余谦撇着嘴看向林白,也听出不对劲的地方了。

  “我怎么越听越别扭啊这话?”

  林白清了清嗓子,摇头开口。

  “不是,,我的意思就是那个!”

  “我希望你好!”

  余谦乐了,冲着林白一点头。

  “得了,那我谢谢您。”

  “借您吉言。”

  林白看向余谦,摆着谱。

  “在有一个,作为一个老前辈来说呢,我希望你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就问。”

  “有不懂的地方,你就多打听。”

  “是不是,三人行必有我师,敏而好学不耻下问,没事多敏敏。”

  这叫什么话,余谦都没耳听。

  “多敏敏?”

  “有这说法的吗,敏而好学,多学学!”

  林白皱着眉头,一副不忍直视的表情看着余谦,看样子像是十分嫌弃余谦。

  “还纠我的错呢这人?”

  “西游记里都有这话知道吗?”

  余谦也皱着眉头,跟个小老头似的。

  “哪儿啊,西游记里没这个!”

  压根就不带听余谦说话的,林白接着自说自话。

  “虽说咱们不同行,但是我们的工作,也是有关系的。”

  余谦惊讶的看向林白。

  “哦,咱们不是同行啊?”

  林白点点头。

  “对,其实都是搞艺术的,但是专业不一样。”

  余谦表情谦虚的看向林白。

  “您也也是演员吗?”

  林白乐了,相当自负的揉了揉鼻子,紧接着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演员?”

  “何止!”

  “我是个艺术家!”

  “我艺术家都有好些日子了,着名京剧表演艺术家!”

  余谦哦了一声。

  “京剧。”

  林白看着余谦。

  “京剧你知道吗?”

  说着林白做出了一个倭国梆子在脑袋两边来回拍手的动作。

  仔细辨别了一会林白的动作,余谦都看笑了。

  “您说的那是倭国的歌剧,跟这没关系知道吗?”

  林白冲着余谦一搭手。

  “您怎么这么讨厌呢。”

  “我是唱京剧的,着名京剧表演艺术家,一打听就没有不认识我的。”

  余谦一副没想到林白这么大成就的模样,睁大眼睛。

  “是吗?那您怎么称呼?”

  林白笑了。

  “超级玛丽。”

  好家伙。

  超级玛丽像话吗?

  底下观众全被林白这话给逗乐了。

  稍等等全场的笑声小了点,余谦才无语的开口。

  “京剧表演艺术家叫超级玛丽?”

  “您怎么叫这个名啊!”

  林白说得还挺理直气壮。

  “超级呀!”

  “比别人都好,在别人前面。”

  余谦咂巴咂巴嘴,没说出话来,好半天才又问林白。

  “超级勉强能算这个意思吧,那玛丽您怎么解释。”

  林白一抬手。

  “京剧界有两个表演艺术家,玛连良,丽慧良,玛丽。”

  “我叫超级玛丽,就是他们俩人不如我,我比他们强。”

  余谦指着林白。

  “这么个超级玛丽。”

  林白也觉得自己说着理亏,开口给自己解释。

  “当然了,这是现在,当初咱们也跟人学工,上那个丽慧良的家里头。”

  “上玛连良的家里头,得学去。”

  “他们这个说戏都挺晚,有时候夜里十一二点还说戏呢,专门的等着我。”

  余谦哦一声,随后又反应过来,吃惊的看着林白。

  “夜里头给你说戏呀?”

  林白清清嗓子。

  “就十一二点,我要不去这俩人都活不了了,且等着我呢。”

  “上丽惠良那去,一进门管事的都着急,你怎么才来,你还打算干嘛呀你。”

  “拉着我赶紧进门,进去一看,弦儿也得了,鼓也等着呢,丽先生在那等着我呢。”

  “见我来了,那个催我啊,赶紧吧,这儿也开家伙了……”

  说着林白拿起桌上的扇子和醒木,当作鼓敲起了鼓点,敲着就清了清嗓子。

  “包才好白我的面啊,尝个包闹个包,尝尝包儿的馅儿啊!”

  大伙都做好准备听林白唱一嗓子了,没想到等半天听见这个。

  余谦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着。

  “合着您就是个卖包子的啊?”

  林白看一眼余谦。

  “哪儿啊,卖包子干嘛,吊嗓子!”

  余谦皱着眉头。

  “那怎么这腔调啊这个?”

  林白清清嗓子,动着眼珠子想办法圆自个儿的话。

  “这就……就那个德包龙图打开坐开封府知道吗?”

  “就跟那个改过来的。”

  余谦压根就不信林白的话。

  “哪儿啊,没这说法。”

  林白动着眼珠子,还在想怎么圆自己的话。

  “反正唱完了丽老板这,我就跟人说再见了,您先忙着,我还得去玛老板那。”

  余谦点点头。

  “上玛先生那。”

  林白哟呵一声。

  “玛先生那儿也还在等着我呢。”

  “一进去玛夫人都急坏了,问我怎么才来,老头都快不行了。”

  “一进门鼓、弦儿都等着。”

  说着,林白又用醒木和扇子敲起了鼓点,敲敲鼓点后放声大喊。

  “新屉的!热包儿热的咧!酸面包的又热咧!”

  这动静都给余谦听笑了。

  “这回说话还带点回族味,回族卖包子的都是这么吆喝的知道吗?”

  林白啧一声,拧着眉头瞪一眼余谦。

  “跟你这个外行没法说!”

  余谦指着自己。

  “我外行啊?”

  林白叉着腰,转过头回来看着余谦。

  “我超级玛丽我!”

  “知道吗,从小跟玛连良长起来了,马先生给我说戏,最喜欢我了。”

  说着林白故意大舌头。

  “知道吗,这个学京剧呀,千万不能嚼鸡,鸡道吗。”

  “这个必须啊,用丹田气,鸡道吗,这个吐zei要清楚。”

  余谦听林白说这么一长串,眉头都皱紧了。

  “这是唱戏的说的?”

  还没完呢,林白还在故意大舌头。

  “观众不论坐在哪,这个耳音都得xiong到,有ze么几句话,你一定要鸡道。”

  “花饿百快气买一小居,jeijei喝xui嘎巴嘎巴漆豆,接墙头影出去jier一声你拆诊德文?”

  “屎了……”

  听林白说这一长串,余谦都乐不行了。

  “唱戏的能这么说?”

  “我怎么这么不信您说的呢?”

  林白点点头,表情认真得不行。

  “说完了还让我说呢,指着说,你来嗦一边,嗦一边样我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