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怀瑾：“一起。那边留风倾即可。”
乔为初没意见。
“你盯了两天了，就没点发现吗？”
霍怀瑾微微歪头，眸色清冽的与她对视，没有回答。
乔为初被他看的浅浅蹙了一下眉，转瞬，眸光一亮。
“有发现！是什么？”
霍怀瑾眸底赞赏拂过。
“确实有。”
这两日，覃青阳的情况，有点不太对。
覃老太爷去世，覃家忙发丧的事，按理说，在长房嫡子不在的情况下，他这个二房嫡长子应该挑起大梁，尤其是覃家的所有生意都早已交给了他的情况下。
但覃青阳却是一点没沾手，所有的事情都是长房在处理。
他反而连续两天去了戏楼听戏。
一去就是一天。
那戏楼私密性极好，霍怀瑾现在还没找到进去的门路，因而不清楚他在戏楼里的情况。
乔为初微讶：“戏楼？你们昨天盯的那地方是戏楼？”
她回忆昨天瞥了一眼的地方。
门口挂着个白灯笼，烛光昏暗，看不清高处的门匾。
但令她比较在意的是，安静。
那楼清净的就像个废楼。
霍怀瑾看出她所想。
“是的，那是个戏楼。还是祁州最负盛名的戏楼，名为天籁楼。”
乔为初：……
好家伙。
这名字，可真通俗易懂的。
“难道是我昨天去的太晚，已经歇业了？”
她是真的一点声音没听到。
霍怀瑾：“找人问了，那楼一直要营业到三更。”
祁州无宵禁，有的地方甚至营业到早上。
乔为初嘴角抽抽。
“啊？那我怎么一点声音都没听到？”
霍怀瑾也奇怪。
他盯了两日，就是白天，也没听到戏楼里有一点声音传来。
乔为初：“那这也叫了戏楼吗？还是说他们演的默剧？这地这么潮流的吗？”
霍怀瑾微怔。
默剧……
看字面，倒好理解。
那潮流，是什么？
乔为初摆摆手。
“再说，谁家好人，戏楼挂白灯笼啊？你不说那是戏楼，我都以为那是棺材铺一类的了。”
那地方位置也偏，根本就不像是个好地方。
乔为初不等霍怀瑾开口，又语速飞快的接了一句。
“对了，你怎么没进去看看？”
霍怀瑾眉宇拂过一抹无奈。
“天籁楼不接受新客，需要人引荐。”
乔为初不禁又抽了抽嘴角。
“派头挺大，还只接受客带客。”
霍怀瑾：“我让州府衙门那边找人了。”
乔为初点头：“只有这点吗？”
霍怀瑾：“覃青阳还在外养了外室，育有一子一女，子五岁，女三岁。”
乔为初：啊？
她脸皱起。
“我记得，他还未成家吧？这外室是什么身份？”
“金锦楼的姑娘。”
“金锦楼……花楼吗？”
她问完就见霍怀瑾点了点头，面上神色更难了。
这都什么事啊。
“覃青阳一介白身，若是真心那姑娘，直接纳回府里不就行了？怎么还要养外室？”
霍怀瑾想法相同。
“所以我与你之前有相同的观点。这人，不一定就是覃青阳。”
乔为初捏捏眉心。
“这事可真乱，你想到办法分辨他们二人吗？”
从前次去覃家盘查的信息来看，这两人，不是双胞，却甚似双胞。
霍怀瑾：“已经安排人了。先将外部的线索收集齐全了，再去覃家。”
乔为初听言，就知他已经有计划，便没多问。
“那还有旁的事吗？若没了，我就上楼休息了。明日我们早点出发吧。”
霍怀瑾应了，约定次日辰时正出发。
乔为初应下，就拉着晏揽晴上楼休息了。
……
晏家祖坟。
乔为初眼前这空荡荡的几个坑，嘴巴开开合合了几次，实在不知该说什么了。
之前听说的是尸骨被毁，可没人告诉她，毁的……不对，这不是毁，是直接被人给偷得。
这坟里，连块棺材板都没给留。
狠，太狠了。
她无语的侧头看霍怀瑾，挤眉弄眼的。
这让我看什么？
霍怀瑾面色亦不太好。
你随便看。
乔为初：……
好一个随便看。
她对霍怀瑾翻了个白眼，转身去围着坑转了两圈，又回头看他。
对不起，我什么都看不出来。
霍怀瑾略略有些心虚的偏开头。
乔为初：……
她瘪嘴，偏头看晏家那姐弟俩。
是的，晏玦……不，现在应该叫柳安了。
柳安也跟了来。
两人脸色发白的紧紧挨在一起，不知是气的，还是难过，身子都抖个不停，看起来可怜巴巴。
乔为初叹气，头疼的捏捏眉心，认命的又去看霍怀瑾。
你的人就没什么发现吗？
霍怀瑾对她招招手，等人颠颠的跑到身侧，弯腰凑到她的耳边，用只有两人才听得到的声音说：“问过附近的村民，说这地方，三月前就被人挖空了。”
三月前？！
乔为初眉心跳了跳。
那人未卜先知？
霍怀瑾摇摇头。
“我也不知。”
但可以确定，不是求财。
他之前问过晏揽晴，晏家这几人的墓里，可没一点陪葬品。
乔为初：“晏家可是那会的首富，怎么会……”
霍怀瑾眸色瞬的冷了三分。
“晏揽晴为了让州府更认真的查自家的案子，她将晏家的财产，全捐了。”
乔为初：嘶——
真是好大的手笔。
那她之后怎么生活的啊？
就这几日的相处，她可看出了，晏揽晴不是个缺钱的主。
霍怀瑾查过。
晏家在晏揽晴离家后，就专门转了一部分家产在她名下，并且在她及笄前，又花了大价钱，给她立了女户，来保证她未来的嫁娶自由。
因为带走晏揽晴的游方道士给她批过命，说她命数孤寡，亲缘、姻缘淡薄，虽一生衣食无忧，却孤零一生。
晏家为了保护她，早早的就安排好了她一生的花销。
单她名下，就有晏家三分之一的家产，而且，还有专门的人打理。
所有的铺子掌柜都是受过晏家恩情的人，即使晏家被灭了门，也没想过要背离，甚至更加卖力的工作，只为照顾好晏家这唯一的独苗。
经过了这十三年的沉淀，晏揽晴名下的财产亦是越来越多。虽没统计过，但应该能与她当年捐出去的财产比拟了。
乔为初没意见。
“你盯了两天了，就没点发现吗？”
霍怀瑾微微歪头，眸色清冽的与她对视，没有回答。
乔为初被他看的浅浅蹙了一下眉，转瞬，眸光一亮。
“有发现！是什么？”
霍怀瑾眸底赞赏拂过。
“确实有。”
这两日，覃青阳的情况，有点不太对。
覃老太爷去世，覃家忙发丧的事，按理说，在长房嫡子不在的情况下，他这个二房嫡长子应该挑起大梁，尤其是覃家的所有生意都早已交给了他的情况下。
但覃青阳却是一点没沾手，所有的事情都是长房在处理。
他反而连续两天去了戏楼听戏。
一去就是一天。
那戏楼私密性极好，霍怀瑾现在还没找到进去的门路，因而不清楚他在戏楼里的情况。
乔为初微讶：“戏楼？你们昨天盯的那地方是戏楼？”
她回忆昨天瞥了一眼的地方。
门口挂着个白灯笼，烛光昏暗，看不清高处的门匾。
但令她比较在意的是，安静。
那楼清净的就像个废楼。
霍怀瑾看出她所想。
“是的，那是个戏楼。还是祁州最负盛名的戏楼，名为天籁楼。”
乔为初：……
好家伙。
这名字，可真通俗易懂的。
“难道是我昨天去的太晚，已经歇业了？”
她是真的一点声音没听到。
霍怀瑾：“找人问了，那楼一直要营业到三更。”
祁州无宵禁，有的地方甚至营业到早上。
乔为初嘴角抽抽。
“啊？那我怎么一点声音都没听到？”
霍怀瑾也奇怪。
他盯了两日，就是白天，也没听到戏楼里有一点声音传来。
乔为初：“那这也叫了戏楼吗？还是说他们演的默剧？这地这么潮流的吗？”
霍怀瑾微怔。
默剧……
看字面，倒好理解。
那潮流，是什么？
乔为初摆摆手。
“再说，谁家好人，戏楼挂白灯笼啊？你不说那是戏楼，我都以为那是棺材铺一类的了。”
那地方位置也偏，根本就不像是个好地方。
乔为初不等霍怀瑾开口，又语速飞快的接了一句。
“对了，你怎么没进去看看？”
霍怀瑾眉宇拂过一抹无奈。
“天籁楼不接受新客，需要人引荐。”
乔为初不禁又抽了抽嘴角。
“派头挺大，还只接受客带客。”
霍怀瑾：“我让州府衙门那边找人了。”
乔为初点头：“只有这点吗？”
霍怀瑾：“覃青阳还在外养了外室，育有一子一女，子五岁，女三岁。”
乔为初：啊？
她脸皱起。
“我记得，他还未成家吧？这外室是什么身份？”
“金锦楼的姑娘。”
“金锦楼……花楼吗？”
她问完就见霍怀瑾点了点头，面上神色更难了。
这都什么事啊。
“覃青阳一介白身，若是真心那姑娘，直接纳回府里不就行了？怎么还要养外室？”
霍怀瑾想法相同。
“所以我与你之前有相同的观点。这人，不一定就是覃青阳。”
乔为初捏捏眉心。
“这事可真乱，你想到办法分辨他们二人吗？”
从前次去覃家盘查的信息来看，这两人，不是双胞，却甚似双胞。
霍怀瑾：“已经安排人了。先将外部的线索收集齐全了，再去覃家。”
乔为初听言，就知他已经有计划，便没多问。
“那还有旁的事吗？若没了，我就上楼休息了。明日我们早点出发吧。”
霍怀瑾应了，约定次日辰时正出发。
乔为初应下，就拉着晏揽晴上楼休息了。
……
晏家祖坟。
乔为初眼前这空荡荡的几个坑，嘴巴开开合合了几次，实在不知该说什么了。
之前听说的是尸骨被毁，可没人告诉她，毁的……不对，这不是毁，是直接被人给偷得。
这坟里，连块棺材板都没给留。
狠，太狠了。
她无语的侧头看霍怀瑾，挤眉弄眼的。
这让我看什么？
霍怀瑾面色亦不太好。
你随便看。
乔为初：……
好一个随便看。
她对霍怀瑾翻了个白眼，转身去围着坑转了两圈，又回头看他。
对不起，我什么都看不出来。
霍怀瑾略略有些心虚的偏开头。
乔为初：……
她瘪嘴，偏头看晏家那姐弟俩。
是的，晏玦……不，现在应该叫柳安了。
柳安也跟了来。
两人脸色发白的紧紧挨在一起，不知是气的，还是难过，身子都抖个不停，看起来可怜巴巴。
乔为初叹气，头疼的捏捏眉心，认命的又去看霍怀瑾。
你的人就没什么发现吗？
霍怀瑾对她招招手，等人颠颠的跑到身侧，弯腰凑到她的耳边，用只有两人才听得到的声音说：“问过附近的村民，说这地方，三月前就被人挖空了。”
三月前？！
乔为初眉心跳了跳。
那人未卜先知？
霍怀瑾摇摇头。
“我也不知。”
但可以确定，不是求财。
他之前问过晏揽晴，晏家这几人的墓里，可没一点陪葬品。
乔为初：“晏家可是那会的首富，怎么会……”
霍怀瑾眸色瞬的冷了三分。
“晏揽晴为了让州府更认真的查自家的案子，她将晏家的财产，全捐了。”
乔为初：嘶——
真是好大的手笔。
那她之后怎么生活的啊？
就这几日的相处，她可看出了，晏揽晴不是个缺钱的主。
霍怀瑾查过。
晏家在晏揽晴离家后，就专门转了一部分家产在她名下，并且在她及笄前，又花了大价钱，给她立了女户，来保证她未来的嫁娶自由。
因为带走晏揽晴的游方道士给她批过命，说她命数孤寡，亲缘、姻缘淡薄，虽一生衣食无忧，却孤零一生。
晏家为了保护她，早早的就安排好了她一生的花销。
单她名下，就有晏家三分之一的家产，而且，还有专门的人打理。
所有的铺子掌柜都是受过晏家恩情的人，即使晏家被灭了门，也没想过要背离，甚至更加卖力的工作，只为照顾好晏家这唯一的独苗。
经过了这十三年的沉淀，晏揽晴名下的财产亦是越来越多。虽没统计过，但应该能与她当年捐出去的财产比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