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厌天靠近一步,抬手理了理她的发髻:“这么说,我当初救的人是你了。”

  澹台月没有抗拒江厌天。

  她心里本就有江厌天,所以一点都不排斥。

  相反,还有些害羞。

  “既然是我救的你,你有没有表示啊,我这个人不喜欢玩虚的那一套,更不是正人君子讲究什么不求回报,我就要回报。”

  澹台月抿了抿红唇:“我.......我没有什么给你的,要不.......以身相许......”

  江厌天没有想到对方居然这么直接。

  自己脑子里准备的忽悠套路还没有用出来呢。

  对方直接打直球。

  他抬手抱着自己胸口:“你是不是早就馋我身子了?”

  见状,澹台月流露出笑容:“嗯,从你就救我,独自引开盗匪的时候,我就认定你了。”

  江厌天这倒是有些不可思议。

  **,原来是真的。

  “不是,那种狗血的套路,你也吃啊,英雄救美?不对,流氓救美!”

  澹台月还是点头,秀发晃动:“你救了我的命,也保住了我的清白之身,我对你动情,应该很合理吧?”

  江厌天想了想,笑道:“是挺合理的,虽然很老套,但是在人绝望的时候伸出援助之手,确实能够博得好感!”

  “不过那时候咱们才多大啊,你小时候就这么色了吗?”

  “可惜那时候走散了,我若是跑回来,估计逃得过盗匪,也逃不过你啊,会不会被你按在地上做出那种面红耳赤的事情.....”

  澹台月一时间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整个人都愣住了。

  曾经想要追求她的男人数不胜数,那些人也会传递一些文字情诗。

  还会说一些暗示追求喜爱的话语。

  即便她一次都没有去看那种东西,也不去理会他们说的。

  但也不得不承认那些人确实是能说会道的。

  自己喜欢江厌天这个坏蛋,他说话就不能够让自己高兴一点吗?

  最起码说一些情话嘛。

  他倒好,脑子都拐了十几个弯了。

  “月儿......”江厌天忽然转了个性子,眼中泛着温柔的目光。

  他靠近过去,伸出手,搭在她的肩头。

  澹台月心跳陡然加速。

  来了来了。

  他终于开窍了。

  这是要拥抱自己吗?

  江厌天俯过去,低声道:“那这么说,我可以占你便宜了是吗?”

  “那......康康耐子......”

  “???”

  澹台月直接僵在了原地。

  美好的邂逅,破灭了吗?

  她来之前,想过很多次,只要去了沈府,就和江厌天说明事情,让他知道自己曾经是被他所救。

  而自己也一直倾心于他。

  如此一来,双方肯定会有着说不完的话。

  她还幻想着靠在江厌天的肩头,抱着他的手臂,亲昵地贴着他。

  实现那相隔多年的重聚之情。

  可现在.......服了!

  他是一点都不管浪漫与否,只想康自己的耐子啊!

  澹台月心中抓狂了一阵后,还是叹息一声,暗道:“罢了罢了,谁让他是自己心爱的男人呢,自己早晚都要给他的,康就康吧。”

  江厌天想的比较直接。

  毕竟澹台月也直接,直接就说明了她对自己的感情。

  所以,女人都直接了,江厌天肯定更是直接。

  本来预期的是:先拥抱,在亲嘴,康康耐子,喝喝氵。

  但刚才嘴秃噜了,直接就跳过了两个阶段。

  现在见澹台月发愣,以为她被吓到了,江厌天也是笑道:“开玩笑的啦!”

  “这里毕竟是你故居,在这个地方,咱们谈情说爱也是不合适,换个地方再说!”

  江厌天也是故意转移了一下。

  倘若他要是知道,澹台月内心已经答应了,正准备解开衣服,估计要哭死!

  果然,听到江厌天这么说,澹台月松了口气,点了点头。

  她确实没有准备好,太突然了。

  现在好了,可以缓口气。

  两人继续在沈府走着。

  江厌天生怕她有陷入那种情绪,也是提醒道:“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就不要多想折磨自己。”

  “那是天灾,当时咱们都还是普通人,没法避免。”

  澹台月点点头,她自然也是明白的。

  普通人能够改变什么,只能承受着罢了。

  终于,驻足了许久,天色已经彻底暗下来之后,两人才离开了沈府废墟。

  现在是晚上,出来的人反而更多。

  晚上阴凉,昼夜温差大,所以也是他们去干涸江里取一丝水的最好时候。

  江厌天他们也懒得去理会,就在祁水城内走着。

  澹台月忍不住看了看身边的江厌天,故意往他身边靠了靠。

  憋了许久,才询问道:“江........厌天,咱们......咱们现在算是道侣了吗?”

  江厌天扭头看了她一眼,发现她目光躲闪。

  能够让她这么主动,也是难得。

  毕竟澹台月一直以来给江厌天的印象是沉默寡言,不问世事一般。

  原来,是对其他人那样,对自己还是不一样的。

  “当然是道侣,我很挑食的,但你,我是吃定了。”

  “你不会是在想,我们出来这么久,我都没有牵你的手,所以你认为我没有将你当做道侣是吧?”

  澹台月不置可否。

  她还真是这样想的。

  如果江厌天把她当道侣,那两人之间的举动就不会隔着距离了。

  “你别想多了,我是在想剧本呢,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剧本?”澹台月有些不懂。

  江厌天一本正经:“哦,就是戏文,懂吧,我会在特定的时候,占你便宜,我心中有个剧本,等会儿就开始!”

  澹台月是愈发看不懂江厌天的操作了。

  他说戏文,自己懂,他说占自己便宜,自己也懂,但合起来,怎么就有些迷糊。

  难不成是表演一个片段,然后自己也假装是片段中的人物?

  曾经在府中,偶然听到堂哥和他的朋友聊天,好像就是什么春香院里面出了新玩意。

  叫什么主题,让那些花魁扮演什么洗衣服的寡妇、监牢里的女囚的,不会是这种吧?

  话说,那个春香院江厌天可是熟客呢,听闻他没少跑那边去打秋风,那个主意不会就是他出的吧???

  想到这,澹台月强忍内心的羞涩,小心翼翼地问道:“厌天,你是要我扮演监牢中的女囚吗?”

  “????”

  陡然听到澹台月的话,江厌天直接傻眼了。

  “你说什么东西?这种东西,你哪里学来的?”

  江厌天很是吃惊。

  澹台月见他那么大的反应,也是明白了一些。

  看来,刚才他想的,和这些相差不大了。

  真是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