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小丽妈妈三人眼睛立刻亮了：“对对对！你认识我女儿，你能带我去找她吗？”
厉敏笑了下：“好啊。”
一看眼前的三人就不是善茬。
估摸着是来找吴小丽麻烦的。
白之语不是那么护着吴小丽吗？
那吴小丽难受的话，白之语也难受吧？
吴小丽妈妈一脸的笑容：“哎呀，姑娘，你人真好。”
不像其他人。
瞧见他们，一脸的嫌弃，还有人躲得远远的。
不知道在金贵什么。
“行，跟我走吧。”厉敏嫌弃地看吴小丽妈妈一眼。
还退后了两步，生怕吴小丽妈**口水喷到自己脸上。
“好好好，姑娘你真是个大善人。”吴小丽妈妈赶紧跟着厉敏。
吴小丽爸爸和老光棍也赶紧跟上。
“你们干嘛？我说了你们不能进来。”保安却拦住了他们三人。
厉敏回头，说：“他们是我同学的亲人，要去找我同学，你们为什么拦着？”
保安：“你同学？”
厉敏：“吴小丽。”
保安：“真的是你同学的家人？”
厉敏：“你废话真多。”
保安：“……”
厉敏带着吴小丽妈妈三人进了学校。
直接带三人去第二宿舍楼。
吴小丽妈妈东瞅瞅西看看：“吴小丽在哪里？”
厉敏说：“吴小丽就住在这栋宿舍楼，我上楼去喊她。”
吴小丽妈妈：“姑娘，你真是个好人啊。”
厉敏看了她一眼，转身进了宿舍楼。
厉敏直接去了白之语的寝室。
房门虚掩着。
厉敏没敲门，她直接推门而入。
房间内的白之语三人，瞬间看向她。
李兰皱着眉头：“你来干嘛？”
厉敏：“反正不是来找你的？”
李兰：“你来找之语干什么？你忘了之语手里有你大舅的手机号，随时都能告状了？”
厉敏翻白眼：“我说我是来找白之语的吗？你可真像是白之语的狗。”
白之语：“狗是你的同类吗？看谁都像狗。”
厉敏瞪白之语：“白之语，你别得意，你以为你有我大舅的电话号码你就无法无天了。”
“再说，你以为我大舅真的要替你出头？你知道我大舅是什么人吗？你以为你算个什么东西？”
厉卓之所以帮着白之语，不过是不想损失厉家的颜面。
白之语还真以为自己很了不起呢。
白之语点点头：“行，我现在就去找陆禾借大哥大，我给你大舅打个电话，看看他到底管不管你。”
厉敏立刻脸色一变：“你**吧。”
李兰不屑：“某人怕了。”
厉敏瞪李兰一眼。
她也懒得和李兰、白之语掰扯。
厉敏看向在一旁沉默不语的吴小丽：“吴小丽，有人找你。”
吴小丽不解地看着厉敏：“有人找我？谁？”
厉敏抱着手臂：“人就在楼下，你去窗户边看看就知道了。”
吴小丽将信将疑，她走到了窗户边。
白之语和李兰好奇，他们也走到了窗户边。
便看到了楼下东张西望的三人。
吴小丽自然也看见了。
瞧见他们三人，她的眉头立刻皱起。
正好，吴小丽妈妈抬眸，看到了吴小丽。
吴小丽妈妈瞬间开骂：“吴小丽！谁让你来念书的？你的通知书以一万块钱卖给了村长女儿，你有什么资格来上学？”
“老娘给你定了一门亲事，彩礼都收了，你还敢跑！”
“你立刻给老娘回去，让村长女儿来上学，给老娘乖乖地去嫁人！”
她瞧见吴小丽，说的就是方言。
她的骂声中，夹杂着各种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
旁人听不懂。
吴小丽是听得懂的。
但是，她脸上没多大的表情。
因为这些骂人的话，别人可能觉得难以接受，但是她已经习惯到麻木了。
吴小丽一句话不说，只是将头伸过来，又把白之语和李兰拉回来，关上窗户。
这种情况，吴小丽预想过。
吴芳知道她来了京大，离她父母知道，自然是不远的。
没想到会这么快。
算算时间，也就是吴芳刚回家，她爸妈就赶紧坐火车来了京都。 厉敏在门口看到了吴小丽的反应。
厉敏说：“吴小丽，你爸妈来找你，你赶紧下去吧。”
吴小丽走到门口，眼神冷冷地看着厉敏：“不关你的事儿！”
说完，她直接将厉敏推出寝室，一把关上门。
厉敏：“……”
居然敢赶她走？
这吴小丽算个什么东西？
竟然敢这么对她？
果然和白之语交好的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厉敏气呼呼地下楼。
楼下。
吴小丽妈妈没想到吴小丽竟然直接关掉了窗户。
她这是什么意思？
翅膀硬了？
怪不得敢逃婚！
她立刻往宿舍里冲。
这时候，宿管正好不在岗位上。
吴小丽妈妈遇见了下楼的厉敏：“姑娘，吴小丽在哪个寝室？”
厉敏似笑非笑地看她一眼，她直接将吴小丽妈妈带到了三楼，抬手一指：“就是那间。”
吴小丽妈妈立刻冲过去，砰砰砰地直敲门。
“吴小丽，开门！你快给老娘开门！”她说的是方言。
嗓门儿大得整个走廊上都有回响。
吴小丽还没开门，倒是旁边的几个寝室有人打开门探出脑袋来。
厉敏就在几米开外，抱着手臂，靠在墙壁上，等着看热闹。
寝室里。
白之语问吴小丽：“楼下的人是谁？”
吴小丽：“我爸妈，还有他们给我找的对象。”
李兰惊呼：“对象？那两个男人好像差不多大，都能当你爹了吧？”
吴小丽没接话。
她父母根本就不管对方如何。
只要对方肯给高彩礼就行。
白之语又问：“刚才你妈妈说了什么？”
吴小丽：“她让我回家嫁人，让吴芳来上学。”
李兰：“这也太荒唐了吧？你爸妈是不是不知道你将来从京大毕业，一个月能赚多少钱？”
吴小丽说：“他们的目光没那么长远。”
她毕业得四年后。
她爸妈哪里等得了四年？
他们想现在就把她卖了换钱。
事实上，他们已经这么做了。
三人正聊着，房门就被人砸得砰砰作响。
吴小丽妈**大嗓门穿透门板传了进来。
李兰一脸惊恐：“吴小丽，你妈妈来了。”
李兰莫名有些怵吴小丽的妈妈。
想想也是。
一个能卖亲女儿录取通知书，又能把她嫁给老男人，这样的妈难道不可怕吗？
白之语皱了下眉头。
怪就怪之前吴小丽太心慈手软，这才有这一遭。
不过事情发生了，说这些也没用，得先解决。
白之语问吴小丽：“要开门吗？”
吴小丽：“不开。”
她跟她妈掰扯不清楚的。
索性就不说了。
白之语没说什么。
这是吴小丽的家务事，她不太好插手。
她们不开门。
吴小丽妈妈就开始疯狂地砸门。
“开门！开门吴小丽！别以为你躲得过去！你今天必须跟我回去！”
吴小丽依旧无动于衷。
她的表情，是麻木的。
明明她才十八岁。
她的脸上却带着与年龄不相符的麻木。
吴小丽妈妈一直在门外疯狂地敲门。
旁边寝室的同学忍无可忍，跑下去报告了宿管。
宿管将她赶了下楼。
吴小丽妈妈大喊：“我找我女儿！你干什么？我找我女儿！”
宿管沉着脸：“你女儿叫什么名字？哪个专业的？”
“吴小丽！就是住那个寝室的。”吴小丽妈妈喊道。
宿管说：“你在这里等着。”
吴小丽妈妈只得等着。
吴小丽爸爸和老光棍都围上来。
吴小丽爸爸瞪着她妈：“怎么没把人叫下来？”
吴小丽妈妈：“她不开门。”
老光棍沉着脸：“不开不知道踹？”
吴小丽爸爸：“女人家就是不成事儿。”
宿管上楼。
敲开了吴小丽寝室的门。
“到底一回事？”宿管问。
李兰快言快语：“老师，你千万不要让他们进来，他们的确是吴小丽的家里人，但是他们当初把吴小丽的通知书给卖了，这次来也没安好心。”
宿管：“原本被顶替的就是你？”
这件事情，她当然也听说了。
吴小丽点点头：“是我。”
宿管道：“行，我让保安将他们赶走。”
吴小丽感激道：“谢谢老师。”
宿管呼叫保安把吴小丽爸妈老光棍三人赶走了。
厉敏目睹了全程：“废物！”
她还以为吴小丽爸妈能干嘛呢？
结果只是放了一个闷屁。
吴小丽这边，暂时安全了。
白之语问吴小丽：“小丽，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吴小丽说：“京都招待所那么贵，他们舍不得待很久的，只要我跟他们耗，他们很快就熬不住回家了。”
李兰点头：“也是，反正学校他们也进不来。”
白之语：“但他们始终是个定时炸弹。”
逃避，不是明智之举。
吴小丽：“他们是我爸妈，我也没办法。”
白之语没再说什么。
李兰说：“吴小丽，你运气真差，竟然摊上这样的父母，反正你成年了，干脆跟他们断绝关系算了。”
吴小丽轻轻地摇摇头。
她对父母无感，她在乎的是她那五个弟弟。
……
周六下午。
白之语和李兰收拾东西准备回家。
白之语问吴小丽：“要去我家玩吗？”
吴小丽摇头：“不了吧，谢谢你之语。”
白之语便离开了。
下楼，白彦舟正等着她。
“小妹。”白彦舟接过她手里的包。
两人一起往校门外走。
白彦舟：“穆峋该不会还是在校门口等你吧？”
白之语没说话。
她在想吴小丽的事情。
吴小丽受到如此严重的伤害，她却轻拿轻放，这种行为，就是在默许别人伤害她。
因为伤害她之后不会付出任何代价。
下次别人动手的时候甚至都不带犹豫的。
各人有各命。
白之语收回思绪。
他们已经走到了校门口。
还没看到穆峋，倒是看到了另一张熟悉的面孔——陆城。
陆城站在卡迪拉克车身边，含笑看着白之语：“之语，放假了？”
白之语点点头：“嗯。”
白彦舟看着笑得跟一朵花似的陆城，皱眉：“小妹，他谁啊？”
“八哥。”穆峋走过来，“他就是陆城，老是跟白之语献殷勤那个。”
白之语：“……”
白彦舟立刻想起来了：“原来是你啊！”
他是觉得陆城挺眼熟的。
他只见过陆城一面。
陆城看了穆峋一眼，带笑的眸光看向白彦舟：“之语哥哥你好，我是陆城，陆禾的二哥，我们又见面了。”
白彦舟冷冷地看陆城一眼，拉住白之语：“小妹，我们走。”
他对穆峋都没好脸色，对陆城自然也没好脸色。
白之语礼貌地跟陆城点点头，跟着白彦舟走了。
穆峋对着陆城挑了下眉头。
陆城的脸上依旧带着笑。
直到陆禾出现在校门口。
“二哥！怎么是你来接我？”
“我正好有空。”陆城笑着道。
陆禾：“……”
她都懒得拆穿他。
陆禾又看到了旁边的穆峋。
“穆峋，还没走。”陆禾说。
穆峋说：“马上就走了。”
说完，穆峋对陆禾点头示意，转身走了。
陆城看着穆峋的背影，笑了笑。
陆禾皱眉看着陆城：“二哥，我之前跟你说的话你都当耳边风是吧？”
陆城笑着道：“我把你什么话当耳边风了？”
陆禾：“明知故问。”
陆城说：“禾禾，我今天真的是来接你的，你想多了。”
陆禾：“你看之语的眼神可不清白，但之语看你的眼神很清白。”
陆城：“……”
陆城无奈，抬手在陆禾的脑袋上揉了一把。
白彦舟拉着白之语往前走。
白彦舟说：“小妹，你别搭理那个陆城，他穆峋一样不安好心。”
白之语：“……”
只要是靠近她的男生，可能阿哥都觉得他们不安好心。
很快，穆峋就追了上来。
白彦舟厌烦地看着他：“你怎么又来了？”
穆峋：“你们走了，我当然得跟上。”
白彦舟：“那陆城不是你的情敌么？你们怎么没打一架？”
两个都烦，打一架最好了。
穆峋：“你希望我们打一架？”
白彦舟：“对！有本事你打陆城一顿。”
穆峋神色认真：“八哥，如果我跟陆城打一架，并且打赢的话，你会接纳我吗？”
白彦舟：“……”
厉敏笑了下：“好啊。”
一看眼前的三人就不是善茬。
估摸着是来找吴小丽麻烦的。
白之语不是那么护着吴小丽吗？
那吴小丽难受的话，白之语也难受吧？
吴小丽妈妈一脸的笑容：“哎呀，姑娘，你人真好。”
不像其他人。
瞧见他们，一脸的嫌弃，还有人躲得远远的。
不知道在金贵什么。
“行，跟我走吧。”厉敏嫌弃地看吴小丽妈妈一眼。
还退后了两步，生怕吴小丽妈**口水喷到自己脸上。
“好好好，姑娘你真是个大善人。”吴小丽妈妈赶紧跟着厉敏。
吴小丽爸爸和老光棍也赶紧跟上。
“你们干嘛？我说了你们不能进来。”保安却拦住了他们三人。
厉敏回头，说：“他们是我同学的亲人，要去找我同学，你们为什么拦着？”
保安：“你同学？”
厉敏：“吴小丽。”
保安：“真的是你同学的家人？”
厉敏：“你废话真多。”
保安：“……”
厉敏带着吴小丽妈妈三人进了学校。
直接带三人去第二宿舍楼。
吴小丽妈妈东瞅瞅西看看：“吴小丽在哪里？”
厉敏说：“吴小丽就住在这栋宿舍楼，我上楼去喊她。”
吴小丽妈妈：“姑娘，你真是个好人啊。”
厉敏看了她一眼，转身进了宿舍楼。
厉敏直接去了白之语的寝室。
房门虚掩着。
厉敏没敲门，她直接推门而入。
房间内的白之语三人，瞬间看向她。
李兰皱着眉头：“你来干嘛？”
厉敏：“反正不是来找你的？”
李兰：“你来找之语干什么？你忘了之语手里有你大舅的手机号，随时都能告状了？”
厉敏翻白眼：“我说我是来找白之语的吗？你可真像是白之语的狗。”
白之语：“狗是你的同类吗？看谁都像狗。”
厉敏瞪白之语：“白之语，你别得意，你以为你有我大舅的电话号码你就无法无天了。”
“再说，你以为我大舅真的要替你出头？你知道我大舅是什么人吗？你以为你算个什么东西？”
厉卓之所以帮着白之语，不过是不想损失厉家的颜面。
白之语还真以为自己很了不起呢。
白之语点点头：“行，我现在就去找陆禾借大哥大，我给你大舅打个电话，看看他到底管不管你。”
厉敏立刻脸色一变：“你**吧。”
李兰不屑：“某人怕了。”
厉敏瞪李兰一眼。
她也懒得和李兰、白之语掰扯。
厉敏看向在一旁沉默不语的吴小丽：“吴小丽，有人找你。”
吴小丽不解地看着厉敏：“有人找我？谁？”
厉敏抱着手臂：“人就在楼下，你去窗户边看看就知道了。”
吴小丽将信将疑，她走到了窗户边。
白之语和李兰好奇，他们也走到了窗户边。
便看到了楼下东张西望的三人。
吴小丽自然也看见了。
瞧见他们三人，她的眉头立刻皱起。
正好，吴小丽妈妈抬眸，看到了吴小丽。
吴小丽妈妈瞬间开骂：“吴小丽！谁让你来念书的？你的通知书以一万块钱卖给了村长女儿，你有什么资格来上学？”
“老娘给你定了一门亲事，彩礼都收了，你还敢跑！”
“你立刻给老娘回去，让村长女儿来上学，给老娘乖乖地去嫁人！”
她瞧见吴小丽，说的就是方言。
她的骂声中，夹杂着各种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
旁人听不懂。
吴小丽是听得懂的。
但是，她脸上没多大的表情。
因为这些骂人的话，别人可能觉得难以接受，但是她已经习惯到麻木了。
吴小丽一句话不说，只是将头伸过来，又把白之语和李兰拉回来，关上窗户。
这种情况，吴小丽预想过。
吴芳知道她来了京大，离她父母知道，自然是不远的。
没想到会这么快。
算算时间，也就是吴芳刚回家，她爸妈就赶紧坐火车来了京都。 厉敏在门口看到了吴小丽的反应。
厉敏说：“吴小丽，你爸妈来找你，你赶紧下去吧。”
吴小丽走到门口，眼神冷冷地看着厉敏：“不关你的事儿！”
说完，她直接将厉敏推出寝室，一把关上门。
厉敏：“……”
居然敢赶她走？
这吴小丽算个什么东西？
竟然敢这么对她？
果然和白之语交好的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厉敏气呼呼地下楼。
楼下。
吴小丽妈妈没想到吴小丽竟然直接关掉了窗户。
她这是什么意思？
翅膀硬了？
怪不得敢逃婚！
她立刻往宿舍里冲。
这时候，宿管正好不在岗位上。
吴小丽妈妈遇见了下楼的厉敏：“姑娘，吴小丽在哪个寝室？”
厉敏似笑非笑地看她一眼，她直接将吴小丽妈妈带到了三楼，抬手一指：“就是那间。”
吴小丽妈妈立刻冲过去，砰砰砰地直敲门。
“吴小丽，开门！你快给老娘开门！”她说的是方言。
嗓门儿大得整个走廊上都有回响。
吴小丽还没开门，倒是旁边的几个寝室有人打开门探出脑袋来。
厉敏就在几米开外，抱着手臂，靠在墙壁上，等着看热闹。
寝室里。
白之语问吴小丽：“楼下的人是谁？”
吴小丽：“我爸妈，还有他们给我找的对象。”
李兰惊呼：“对象？那两个男人好像差不多大，都能当你爹了吧？”
吴小丽没接话。
她父母根本就不管对方如何。
只要对方肯给高彩礼就行。
白之语又问：“刚才你妈妈说了什么？”
吴小丽：“她让我回家嫁人，让吴芳来上学。”
李兰：“这也太荒唐了吧？你爸妈是不是不知道你将来从京大毕业，一个月能赚多少钱？”
吴小丽说：“他们的目光没那么长远。”
她毕业得四年后。
她爸妈哪里等得了四年？
他们想现在就把她卖了换钱。
事实上，他们已经这么做了。
三人正聊着，房门就被人砸得砰砰作响。
吴小丽妈**大嗓门穿透门板传了进来。
李兰一脸惊恐：“吴小丽，你妈妈来了。”
李兰莫名有些怵吴小丽的妈妈。
想想也是。
一个能卖亲女儿录取通知书，又能把她嫁给老男人，这样的妈难道不可怕吗？
白之语皱了下眉头。
怪就怪之前吴小丽太心慈手软，这才有这一遭。
不过事情发生了，说这些也没用，得先解决。
白之语问吴小丽：“要开门吗？”
吴小丽：“不开。”
她跟她妈掰扯不清楚的。
索性就不说了。
白之语没说什么。
这是吴小丽的家务事，她不太好插手。
她们不开门。
吴小丽妈妈就开始疯狂地砸门。
“开门！开门吴小丽！别以为你躲得过去！你今天必须跟我回去！”
吴小丽依旧无动于衷。
她的表情，是麻木的。
明明她才十八岁。
她的脸上却带着与年龄不相符的麻木。
吴小丽妈妈一直在门外疯狂地敲门。
旁边寝室的同学忍无可忍，跑下去报告了宿管。
宿管将她赶了下楼。
吴小丽妈妈大喊：“我找我女儿！你干什么？我找我女儿！”
宿管沉着脸：“你女儿叫什么名字？哪个专业的？”
“吴小丽！就是住那个寝室的。”吴小丽妈妈喊道。
宿管说：“你在这里等着。”
吴小丽妈妈只得等着。
吴小丽爸爸和老光棍都围上来。
吴小丽爸爸瞪着她妈：“怎么没把人叫下来？”
吴小丽妈妈：“她不开门。”
老光棍沉着脸：“不开不知道踹？”
吴小丽爸爸：“女人家就是不成事儿。”
宿管上楼。
敲开了吴小丽寝室的门。
“到底一回事？”宿管问。
李兰快言快语：“老师，你千万不要让他们进来，他们的确是吴小丽的家里人，但是他们当初把吴小丽的通知书给卖了，这次来也没安好心。”
宿管：“原本被顶替的就是你？”
这件事情，她当然也听说了。
吴小丽点点头：“是我。”
宿管道：“行，我让保安将他们赶走。”
吴小丽感激道：“谢谢老师。”
宿管呼叫保安把吴小丽爸妈老光棍三人赶走了。
厉敏目睹了全程：“废物！”
她还以为吴小丽爸妈能干嘛呢？
结果只是放了一个闷屁。
吴小丽这边，暂时安全了。
白之语问吴小丽：“小丽，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吴小丽说：“京都招待所那么贵，他们舍不得待很久的，只要我跟他们耗，他们很快就熬不住回家了。”
李兰点头：“也是，反正学校他们也进不来。”
白之语：“但他们始终是个定时炸弹。”
逃避，不是明智之举。
吴小丽：“他们是我爸妈，我也没办法。”
白之语没再说什么。
李兰说：“吴小丽，你运气真差，竟然摊上这样的父母，反正你成年了，干脆跟他们断绝关系算了。”
吴小丽轻轻地摇摇头。
她对父母无感，她在乎的是她那五个弟弟。
……
周六下午。
白之语和李兰收拾东西准备回家。
白之语问吴小丽：“要去我家玩吗？”
吴小丽摇头：“不了吧，谢谢你之语。”
白之语便离开了。
下楼，白彦舟正等着她。
“小妹。”白彦舟接过她手里的包。
两人一起往校门外走。
白彦舟：“穆峋该不会还是在校门口等你吧？”
白之语没说话。
她在想吴小丽的事情。
吴小丽受到如此严重的伤害，她却轻拿轻放，这种行为，就是在默许别人伤害她。
因为伤害她之后不会付出任何代价。
下次别人动手的时候甚至都不带犹豫的。
各人有各命。
白之语收回思绪。
他们已经走到了校门口。
还没看到穆峋，倒是看到了另一张熟悉的面孔——陆城。
陆城站在卡迪拉克车身边，含笑看着白之语：“之语，放假了？”
白之语点点头：“嗯。”
白彦舟看着笑得跟一朵花似的陆城，皱眉：“小妹，他谁啊？”
“八哥。”穆峋走过来，“他就是陆城，老是跟白之语献殷勤那个。”
白之语：“……”
白彦舟立刻想起来了：“原来是你啊！”
他是觉得陆城挺眼熟的。
他只见过陆城一面。
陆城看了穆峋一眼，带笑的眸光看向白彦舟：“之语哥哥你好，我是陆城，陆禾的二哥，我们又见面了。”
白彦舟冷冷地看陆城一眼，拉住白之语：“小妹，我们走。”
他对穆峋都没好脸色，对陆城自然也没好脸色。
白之语礼貌地跟陆城点点头，跟着白彦舟走了。
穆峋对着陆城挑了下眉头。
陆城的脸上依旧带着笑。
直到陆禾出现在校门口。
“二哥！怎么是你来接我？”
“我正好有空。”陆城笑着道。
陆禾：“……”
她都懒得拆穿他。
陆禾又看到了旁边的穆峋。
“穆峋，还没走。”陆禾说。
穆峋说：“马上就走了。”
说完，穆峋对陆禾点头示意，转身走了。
陆城看着穆峋的背影，笑了笑。
陆禾皱眉看着陆城：“二哥，我之前跟你说的话你都当耳边风是吧？”
陆城笑着道：“我把你什么话当耳边风了？”
陆禾：“明知故问。”
陆城说：“禾禾，我今天真的是来接你的，你想多了。”
陆禾：“你看之语的眼神可不清白，但之语看你的眼神很清白。”
陆城：“……”
陆城无奈，抬手在陆禾的脑袋上揉了一把。
白彦舟拉着白之语往前走。
白彦舟说：“小妹，你别搭理那个陆城，他穆峋一样不安好心。”
白之语：“……”
只要是靠近她的男生，可能阿哥都觉得他们不安好心。
很快，穆峋就追了上来。
白彦舟厌烦地看着他：“你怎么又来了？”
穆峋：“你们走了，我当然得跟上。”
白彦舟：“那陆城不是你的情敌么？你们怎么没打一架？”
两个都烦，打一架最好了。
穆峋：“你希望我们打一架？”
白彦舟：“对！有本事你打陆城一顿。”
穆峋神色认真：“八哥，如果我跟陆城打一架，并且打赢的话，你会接纳我吗？”
白彦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