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灵珊睡觉的时候只穿了一件睡衣，如今松垮垮的穿在身上，露出精致的锁骨和漂亮的肩颈线条，神色还带着丝迷茫。
“抱歉，”
许戈直接从脸红到了耳尖。
他匆匆退了出去。
灵珊整理好着装之后才出了卧室。
客厅里只开了一盏昏黄的小灯，许戈就坐在客厅里喝冰水，他喝得很快。
“那是你的卧室？”
她问。
“嗯。”许戈眼睛都不敢看她：“之前我照顾小姨都是住在那边的，没想到今天你睡在这了，实在抱歉。”
他不是故意闯进去的……
“我的问题。”
灵珊说：“我今天也是突发奇想，没能早点告诉你。”
说完，他们突然发觉现在还面临着一个问题，许戈今天晚上要住哪儿？
“我去酒店。”
许戈说着就要走。
灵珊自然不会让他去酒店，赶忙上前拉住他的衣袖：“许戈，要不然你在卧室里面睡吧，我睡沙发。”
她的身高相比于许戈来说还算娇小。
她刚才也看过老师客厅里的沙发了，躺她一个人绰绰有余，但如果是许戈躺在这儿的话，腿就有可能伸不开……
“我睡沙发。”
许戈道。
“你……”灵珊扑哧一声，笑了起来：“你确定吗？”
这沙发比较短，许戈真要在这里睡，恐怕半夜都要摔倒好几回，而且现在已经将近凌晨三点左右了。
“快睡吧。”
灵珊轻笑。
许戈说不过她，便从卧室里拿了条毯子递给她：“晚上比较凉，你小心点。”
“好。”
她应下。
许戈回到卧室里，被子已经被她折了起来，叠成了一个豆腐块样子。
他钻进去。
里面泛着浅浅幽香。
许戈耳尖瞬间更红了，这一睡，他几乎睡到了日上三竿，将近十点的时候才听到外面传来隐隐约约的说话声。
推门一看。
灵珊已经做好了一桌菜。
小姨正坐在阳台上晒太阳，旁边是新鲜切好的一盘水果。
空气中弥漫着青柠的香气。
“醒了？”
灵珊朝着他笑了一下。
看来这几天律师生活实在是太累了，连他这样不经常晚起的人，如今也这么晚才起来。
许戈一时间有些恍惚。
“我记得你喜欢吃油焖大虾来着。”
灵珊自顾自的说着，又顺手将耳侧的碎发挽起：“这次给你做了油焖大虾，没有往里面放辣椒，很不错的，”
桌子上摆放着精致的餐盘。
刘老师气色相比之前好了许多，调侃她：“你要是多来几次，我这胃都要被你养刁了，以后不是你做的饭，我可不吃了……”
“我倒希望。”
灵珊脊背挺的笔直，正坐着给她剥虾：“要是老师喜欢我做的菜，我就天天过来，我还怕老师嫌我烦呢。”
“怎么会？”
刘老师满脸欣慰。
她的粥上面被放了十几颗刚刚剥好的虾仁，泛着淡淡的香气。
灵珊拿起旁边的湿巾擦了擦手。
她刚准备喝口粥，却发现自己旁边的小盘子里同样多了几颗虾仁，她顺着旁边望过去，便看到了许戈。
“不喜欢？”他问。
“喜欢。”她朝他笑笑：“我们许大律师真是越来越贴心了。”
“是啊。”
刘老师顺着她的话说：“这么贴心，也不知道找个女朋友回来，都快30岁了，其他人在你这个年纪连娃都有了，一点都不知道着急。”
许戈目光不受控制地看向了灵珊。
他有自己想要的东西……
如果最后娶的人不是她，那又何必娶呢？灵珊感受到了他的目光，但并没有和他对视，而是安安稳稳的喝粥。
她小口小口的舀着。
将近半碗粥，她喝了五六分钟。
刘老师顺着许戈的目光看过去，忽的就笑了，她自然知道他的心思。
只是……
灵珊现在刚刚离婚，经历了一段失败的感情之后，绝对不会那么快再将自己的真心交付，这是个持久战，
从老师家出来。
她的眼神几乎一瞬间变得麻木。
她平静的打了辆出租车，给司机师傅报了去医院的地址。
她要去流产……
这是一家刚刚新开的医院，属于私人诊所之类的，应该现在还没有被顾家收买。
她拿号。
等到喊到她号的时候，她才迟钝的抬起头，跟随着护士进到了医生办公室。
“我要流产。”
她说。
医生翻看着她的检查报告单，皱眉：“孩子如今刚刚两个月，胎心很稳固，看起来很健康，确定要流产吗？”
她的喉咙哽住。
原本之前想过很多次这样的事情，可当真正出现在医院的时候，为什么她的这颗心会如此刺痛不已？
“嗯。”
她艰涩的点了点头。
医生让她再去检查一遍。
护士带着她出去，随后坐到了床上，旁边有台电脑，上面正显示着她的娃娃。
“胎心很稳固呢……”
护士都惊讶于宝宝的健康程度。
灵珊躺在病床上，眼前就是纯白的天花板，她感觉自己的脑子都空白了，心脏伴随着那颗小小的胎心一起跳动……
心脏很疼……
那是一个还没有来得及出现在这个世界上的小生命，难道，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要被她给剥夺了吗？
“你还是好好考虑一下吧。”
护士安慰：“你的家人知道这件事情吗？您丈夫知道吗？”
“我离婚了。”
她闭眼。
“但是父母的事情，不管怎样，孩子都是无辜的，您至少要给他一个机会，我看孩子很健康，真要这么流产了，太可惜了……”
护士还在劝。
灵珊心脏钝痛。
如果这个孩子不流产的话，她和顾家的关系永远割舍不了。
奶奶那边……
她的呼吸仿佛都在刺痛。
“我还是决定流产，麻烦您帮我预约时间吧。”她铁了心。
护士看到她现在已经定了下来，索性也不再挽留，并直接约定了三天之后过来做流产手术，最近几天要吃的清淡些。
回到家。
她有些浑浑噩噩的。
“珊珊。”
赵亚楠扑过来靠在她肩上：“怎么了？看起来失魂落魄的样子。”
“我……”
灵珊无意识的摸上自己凸起的小腹：“我要流产了……”
灵珊睡觉的时候只穿了一件睡衣，如今松垮垮的穿在身上，露出精致的锁骨和漂亮的肩颈线条，神色还带着丝迷茫。
“抱歉，”
许戈直接从脸红到了耳尖。
他匆匆退了出去。
灵珊整理好着装之后才出了卧室。
客厅里只开了一盏昏黄的小灯，许戈就坐在客厅里喝冰水，他喝得很快。
“那是你的卧室？”
她问。
“嗯。”许戈眼睛都不敢看她：“之前我照顾小姨都是住在那边的，没想到今天你睡在这了，实在抱歉。”
他不是故意闯进去的……
“我的问题。”
灵珊说：“我今天也是突发奇想，没能早点告诉你。”
说完，他们突然发觉现在还面临着一个问题，许戈今天晚上要住哪儿？
“我去酒店。”
许戈说着就要走。
灵珊自然不会让他去酒店，赶忙上前拉住他的衣袖：“许戈，要不然你在卧室里面睡吧，我睡沙发。”
她的身高相比于许戈来说还算娇小。
她刚才也看过老师客厅里的沙发了，躺她一个人绰绰有余，但如果是许戈躺在这儿的话，腿就有可能伸不开……
“我睡沙发。”
许戈道。
“你……”灵珊扑哧一声，笑了起来：“你确定吗？”
这沙发比较短，许戈真要在这里睡，恐怕半夜都要摔倒好几回，而且现在已经将近凌晨三点左右了。
“快睡吧。”
灵珊轻笑。
许戈说不过她，便从卧室里拿了条毯子递给她：“晚上比较凉，你小心点。”
“好。”
她应下。
许戈回到卧室里，被子已经被她折了起来，叠成了一个豆腐块样子。
他钻进去。
里面泛着浅浅幽香。
许戈耳尖瞬间更红了，这一睡，他几乎睡到了日上三竿，将近十点的时候才听到外面传来隐隐约约的说话声。
推门一看。
灵珊已经做好了一桌菜。
小姨正坐在阳台上晒太阳，旁边是新鲜切好的一盘水果。
空气中弥漫着青柠的香气。
“醒了？”
灵珊朝着他笑了一下。
看来这几天律师生活实在是太累了，连他这样不经常晚起的人，如今也这么晚才起来。
许戈一时间有些恍惚。
“我记得你喜欢吃油焖大虾来着。”
灵珊自顾自的说着，又顺手将耳侧的碎发挽起：“这次给你做了油焖大虾，没有往里面放辣椒，很不错的，”
桌子上摆放着精致的餐盘。
刘老师气色相比之前好了许多，调侃她：“你要是多来几次，我这胃都要被你养刁了，以后不是你做的饭，我可不吃了……”
“我倒希望。”
灵珊脊背挺的笔直，正坐着给她剥虾：“要是老师喜欢我做的菜，我就天天过来，我还怕老师嫌我烦呢。”
“怎么会？”
刘老师满脸欣慰。
她的粥上面被放了十几颗刚刚剥好的虾仁，泛着淡淡的香气。
灵珊拿起旁边的湿巾擦了擦手。
她刚准备喝口粥，却发现自己旁边的小盘子里同样多了几颗虾仁，她顺着旁边望过去，便看到了许戈。
“不喜欢？”他问。
“喜欢。”她朝他笑笑：“我们许大律师真是越来越贴心了。”
“是啊。”
刘老师顺着她的话说：“这么贴心，也不知道找个女朋友回来，都快30岁了，其他人在你这个年纪连娃都有了，一点都不知道着急。”
许戈目光不受控制地看向了灵珊。
他有自己想要的东西……
如果最后娶的人不是她，那又何必娶呢？灵珊感受到了他的目光，但并没有和他对视，而是安安稳稳的喝粥。
她小口小口的舀着。
将近半碗粥，她喝了五六分钟。
刘老师顺着许戈的目光看过去，忽的就笑了，她自然知道他的心思。
只是……
灵珊现在刚刚离婚，经历了一段失败的感情之后，绝对不会那么快再将自己的真心交付，这是个持久战，
从老师家出来。
她的眼神几乎一瞬间变得麻木。
她平静的打了辆出租车，给司机师傅报了去医院的地址。
她要去流产……
这是一家刚刚新开的医院，属于私人诊所之类的，应该现在还没有被顾家收买。
她拿号。
等到喊到她号的时候，她才迟钝的抬起头，跟随着护士进到了医生办公室。
“我要流产。”
她说。
医生翻看着她的检查报告单，皱眉：“孩子如今刚刚两个月，胎心很稳固，看起来很健康，确定要流产吗？”
她的喉咙哽住。
原本之前想过很多次这样的事情，可当真正出现在医院的时候，为什么她的这颗心会如此刺痛不已？
“嗯。”
她艰涩的点了点头。
医生让她再去检查一遍。
护士带着她出去，随后坐到了床上，旁边有台电脑，上面正显示着她的娃娃。
“胎心很稳固呢……”
护士都惊讶于宝宝的健康程度。
灵珊躺在病床上，眼前就是纯白的天花板，她感觉自己的脑子都空白了，心脏伴随着那颗小小的胎心一起跳动……
心脏很疼……
那是一个还没有来得及出现在这个世界上的小生命，难道，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要被她给剥夺了吗？
“你还是好好考虑一下吧。”
护士安慰：“你的家人知道这件事情吗？您丈夫知道吗？”
“我离婚了。”
她闭眼。
“但是父母的事情，不管怎样，孩子都是无辜的，您至少要给他一个机会，我看孩子很健康，真要这么流产了，太可惜了……”
护士还在劝。
灵珊心脏钝痛。
如果这个孩子不流产的话，她和顾家的关系永远割舍不了。
奶奶那边……
她的呼吸仿佛都在刺痛。
“我还是决定流产，麻烦您帮我预约时间吧。”她铁了心。
护士看到她现在已经定了下来，索性也不再挽留，并直接约定了三天之后过来做流产手术，最近几天要吃的清淡些。
回到家。
她有些浑浑噩噩的。
“珊珊。”
赵亚楠扑过来靠在她肩上：“怎么了？看起来失魂落魄的样子。”
“我……”
灵珊无意识的摸上自己凸起的小腹：“我要流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