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娇人逃跑后,阴鸷太子急红眼 第149章

小说:清冷娇人逃跑后,阴鸷太子急红眼 作者:佚名 更新时间:2025-03-28 05:04:30 源网站:2k小说网
  两个丫鬟警惕地护着花轿,害怕得脸都白了,“你是——”

  刚张嘴,被乓乓两掌劈在后颈,晕死过去。

  黑衣侍卫一左一右拖开。

  姜晚笙脸色一变,从惊惧中分出一点神,手扶着花轿四角的圆木柱,不等她质问,她先被沈卿玦捏住脸质问,“后悔吗?”

  冰凉的指骨贴在她脸颊,下巴,寒意浸透了纤薄的肌肤。

  凉到她血液里。

  姜晚笙喉头咽动,浑身发抖,她红唇微张,声线打颤,“你做了什么……”

  沈卿玦睨着她眼底那点指责,眼神泛冷,“裴家罪有应得,全府上下皆应详查。”

  “孤不过是按律行事。”

  清冷的嗓音道貌岸然,说得冠冕堂皇,听得人骨头缝发凉。

  姜晚笙好似被抽干了全身力气,只剩冰冷的躯壳。

  手指抓住圆木柱上的红绸,肩膀发颤,她嘴唇快被咬破,丝丝缕缕地疼,双眸惊惧地望着他,似看着来自地狱的修罗。

  她害怕的发抖,头上的凤冠流苏一直晃,低下眸,要下轿,被他堵了回来。

  姜晚笙身子后仰,她穿着大红的嫁衣,金线绣着凤凰,华美艳丽,此刻脸色惨白,没有半分血色。

  团扇掉在她脚下,细白的手指蜷缩着,掌心冷汗湿漉。

  她咬住牙,恐惧弥漫。

  尽量克制着颤抖的声线,一字一句,“殿下既然是秉公执法,臣妇也是裴家人,理应将我一起抓了。”

  臣妇两个字,激得沈卿玦太阳穴直跳,他冷冷地扯唇,“礼未成,堂未拜,你算哪门子裴家人。”

  “我进了这道门,就是裴家人。”

  霍地一下,她被一股力道推倒,重重地坐回喜轿内。

  沈卿玦眼神阴鸷,“你今日,进不了这道门!”

  喜轿内空间狭小逼仄,多容一个人,立刻显得局促起来,沈卿玦冷白的衣衫上映着轿内的红绸,檀香味迅速地侵占了整个空间。

  姜晚笙被推的那一下,心脏猛跌,想再坐起,轿门却被人堵死了。

  她面色惨白,手指往后抓着红绸,脚下踩到了团扇,恐惧细细密密,爬上每一寸肌肤。

  “姜晚笙,你只能是我的。”

  沈卿玦掐住她的脸,将她摁在喜轿内,猛兽扑食般压上她的唇。

  带着戾气和狠意,重重厮磨。

  唇上的胭脂晕花,带着甜味喂进嘴里,他强势地捏开她的脸,不容抗拒,强烈的占有欲似要将她碾碎。

  “嗯……”

  姜晚笙如同置身冰窖,全身发抖,手指冰凉,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

  她的神智虚虚地飘着,被动地接受一切。

  眼睫毛扑簌,泪意逐渐积蓄,湿漉漉地盈满眼眶。

  清亮亮地滑落下来,挂在脸上。

  裴府内院早就乱成了一团,突如其来闯进的侍卫官兵,将府上男丁全都抓了去,裴相彼时正和同僚饮酒寒暄。

  见到状况丝毫不惊,只是叹皇帝不近人情。

  数十年的君臣佐使,竟然在大喜之日发难,半点体面也不给他留。

  飞骑卫对裴相客客气气,抓人像请人做客,裴相搁下酒杯,说一句诸位慢饮,跟着副统领出门。

  宾客哪还坐得住,来参加婚宴者,凡是在朝中有官职的,一并被抓了去,为首的便是兵部王侍郎。

  飞骑卫对他们小官可没这般客气,一脚踹倒,不走也得走。

  接下来,裴夫人吆喝控场也劝不住了,宾客们纷纷起身告辞,裴夫人好言挽留,谁也不肯待。

  裴府官兵把守,出不去,进不来。

  日头正当午,迎亲队该到了,隔着两道院门,她竟丝毫不知外面的情况。

  直到内院的卫兵退去一部分,裴夫人慌忙起身,“快去!快去院外看看!”

  她一抬手,头晕得厉害,两位大丫鬟见状抢着来扶她。

  说要抓裴府男丁,笙儿总归是个姑娘,朝堂上的事怎么也扯不到女人身上来。裴夫人出了三进院落,赶至府门外,看见满地木箱红绸,无人收拾。

  一顶红喜轿坐落在地,她脸色惊变,步子都不稳了。

  大丫鬟一人拍醒一个丫头,或是掐人中,总算将翠儿灵儿叫醒,裴夫人苍白着脸问,“怎么回事?”

  嫁妆都在这里,笙儿断不是见裴府出事掉头走人。

  定是出了意外。

  翠儿捂着后颈,伸头扒着轿帘,往里看,只见空荡荡的,红盖头团扇掉在地上,人却不见了。

  两个丫鬟嘴一咧,张口哭起来,“小姐,小姐被贼人掳走了!”

  她们两个哭得泣不成声。

  裴夫人脸色更惨白了,眼神一动,稳住阵脚,“快别哭了,笙儿已经进府,别说这等混账话。”

  翠儿和灵儿哭声一止,迷惑不解。

  裴夫人立刻转头吩咐丫鬟,“把轿子抬进府里,笙儿不见的事,谁都不准声张。”

  “若是有人敢走漏半句,通通打死。”

  在场的丫鬟都捂住嘴,低头应是,不敢再说话,将花轿和木箱妆奁等陪嫁物品,前前后后分几趟抬进府里。

  姜晚笙摔在东宫西阁的檀香木榻上,身上穿着大红刺绣嫁衣,和水蓝色鲛纱帐格格不入,雪白的胸口不停起伏,整个人哆哆嗦嗦,害怕地往后退。

  她满头青丝垂下来一半,披在身后,前半挽成了简单的发髻,受惊过度似的,头发丝都打颤。

  床榻边,男人身姿挺拔颀长,白衣胜雪,凉薄得好似千年霜万年冰,他眉骨压低,眼神清冷。

  “怕我?”

  他薄唇轻扯出一个弧度,却不是在笑,嗓音落地能结冰的程度。

  姜晚笙心慌得快要断气。

  她红唇动了动,害怕地吞口水,齿关打着颤,嗓子哑得厉害。

  竟是一个字也说不出。

  面前,一道玉白色扑通掉落在地,她的视线随之而动,脸上更慌,胸腔里一颗心脏,狂乱跳动,抑也抑不住。

  掌心按住了一处冷硬,她眼底浮出惊恐,知晓自己退到了绝境。

  抬起眼眸,目光湿润起来,姜晚笙撑坐在鲛纱帐角落,脚底向后滑,屈膝,慢慢将自己蜷缩。

  她红唇一抖,声线便带出了颤音,“你放过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