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娇人逃跑后,阴鸷太子急红眼 第183章

小说:清冷娇人逃跑后,阴鸷太子急红眼 作者:佚名 更新时间:2025-03-28 05:04:30 源网站:2k小说网
  沈卿玦冷眼瞧他,单手撩着衣袍下摆,上了一阶石梯,汤宗本就慢他两步,显得低些,他举高临下问,“那汤统领,查到了什么?”

  汤宗:“一根三十米长的粗麻绳,两件较短的棉布男装,还有一份空白路引,以及八十余两盘缠。”

  他本就以此为由,要太子撤兵,自然答得老实。

  说完话立竿见影地看见太子殿下眸中深黑。

  两人已到了殿前的丹墀之内,汤宗恭敬地弯下腰,朝他行了一礼。

  沈卿玦周身冷肃走进殿内。

  皇帝疲惫地**额头,迟迟没叫起身,白日的事情他听说了,叫汤宗去,事情才算解决。

  接了太监递过来的茶,撩眼看着御案前的太子,“你眼里还有我这个父皇吗?”

  “曾太师三朝元老,他不仅是你的老师,也是朕的老师,大喜的日子你带兵围府,可曾考虑过后果?”

  “谁不服,杀了便是。”

  皇帝端茶的手一顿,细长的眼睛微眯,诡异地露出一丝欣赏之色,好,够狠,比他这个当老子的狠。

  皇帝叫关山茂倒茶,给他看座,幽幽地谈起婚事。

  “这桩婚,朕本就不甚满意,你既娶了秦家女,不如将错就错,让她上了玉碟——”

  噼啪,一只上好的精细瓷杯破裂,茶水滚烫,洒湿掌心和袖口,皇帝抬了眼,太监急忙忙上来擦拭。

  沈卿玦将太监扶开,不顾掌心灼痛,直视皇帝,“如何将错就错?”

  事不关己,难免态度轻淡。

  皇帝晃着杯中茶水,眸色松快,不知打着什么算盘,提及儿子的事,满不在意地随口道:“你是太子,两个姑娘都是秦家出来的,娶谁不一样。”

  “一样吗?”沈卿玦冷笑一声。

  如果一样,面前这位九五至尊,因何不肯放下执念。

  皇帝眼神一顿,戳中心底事般,脑海中浮出护国寺的匾额。

  他自然有私心,将错就错对皇帝自己百利无一害。

  搁下茶杯,水渍溅出来洒湿奏折,只沉声道,“让她上了玉碟,便是你明媒正娶的太子妃,人在你东宫,差这一步,又有什么区别。”

  沈卿玦薄唇微启,一字一句道:“绝不可能。”

  他漆黑的眼神里翻涌着怒色,脸上冷漠如霜,神情凉薄。

  两个人间的氛围没有半分父子亲情,亦不似君臣。

  是一位人至中年疲态松懈的帝王,和气势磅礴冷血狠戾的下一任帝王。

  太子被罚三日禁足。

  这个惩罚无关痛痒,他本也不上朝,清晨,东宫的管事太监通报,跪在书房外,尖着嗓子,“殿下,秦尚书和秦将军……”

  话一出口想起,这二位虽从牢中放出,目前还是停职状态。

  没有职务官衔,相当于白身。

  太监改了口,“殿下,秦家人求见殿下。”

  书房内,沈卿玦着玄色长袍,眉骨压低,眸中化不开的戾气,他不必张口,侍卫已懂,悄无声息退出去。

  西风将总管太监拉到院门,小声道:“大总管,您是收了多少好处。”

  “殿下烦着呢,近期秦家的消息一样也别上报,触霉头。”

  总管太监面色局促,含糊说自己没拿好处,袖口却是捏紧了,他往里探了一眼,问道:“殿下真不见秦家人,他们有太子妃的消息也不见?”

  西风拍拍他的背脊,绷着脸色,“总管,您回去歇歇吧。”

  秦家戴罪之身,手无权势,论消息,找人怎么着也不会是他们先找到。

  殿下留他们,只是为个万一。

  东宫府邸,红砖黄瓦,高耸威严,一辆古朴的马车前,秦尚书,秦将军和秦家舅母三人穿着便服,殷切地望着门口。

  九层台阶像是一堵跨不过去的天堑,没有准许,一层也不得进。

  穿着太监服的圆脸公公嬉笑着走出来,臂弯夹着拂尘,开口先笑,“秦尚书,秦将军,夫人。”

  “殿下可愿见我们?”秦家舅母激动地上前一步。

  管事太监和善地笑着,动作上不着痕迹,将人挡了回去,笑道:“太子殿下政务繁忙,待闲了自然会见你们。”

  三人脸色均是一变,谁还能听不出推脱之词。

  只是错在秦家,实在没脸辩解,秦尚书秦将军低头默叹,秦舅母拼命往门里看,唇瓣嗫嚅,“殿下忙,那太子妃呢?”

  “太子妃?”管事太监尖着嗓子,讥讽地笑一声,“我们东宫还想管您问问太子妃呢。”

  “还没找到笙笙……”秦舅母脸色一顿,她本意想先问秦蓁蓁。

  下一个才问姜晚笙。

  这提起来,心头又是揪着,挂念得厉害,笙笙是个柔弱乖巧的姑娘,独自在外,不知要受多少苦。

  蓁蓁也在东宫里,受罪还是享福,他们都不清楚。

  秦尚书鬓发花白,脸上沟壑纵横,他一出口,声音苍老,“还请公公通传,老臣一定发动所有旧部,早日找回太子妃。”

  管事太监没理会,心道,早干嘛去了。

  好好管教小辈哪还有这些事。

  曾芸三日回门,先拜见过爹娘,祖父,回到自己闺房,找了一阵,才看到在榻尾坐着翻书的姜晚笙。

  帷幔将她照在榻脚和书架之间的空隙,影影绰绰,身上像洒了一层柔光。

  “笙笙。”她微笑着走近。

  两个人坐在窗棂前说小话,丫鬟在外间伺候,姜晚笙面有愧色,“抱歉,差点毁了你的婚礼。”

  曾芸反握住她的手,“还好,让新郎官知道,娶我真没那么容易。”

  她甚少开玩笑,表情一本正经的。

  话的内容没有多风趣,一脸期待地等着人发笑的模样很生动,姜晚笙被她的模样逗笑了。

  院中暖阳和煦,丫鬟进来送茶点,偶尔提上两句闲话,姜晚笙听着纳闷,“你夫君,归宁没陪你回来?”

  曾芸白净的脸上略微有一丝红晕,低头道:“他第二天就回晋州了。”

  还真是职务繁忙。

  姜晚笙没再问,这毕竟是人家的私事。

  曾芸牵住她,轻巧地转了话题,“我打算收拾些行装,两日后出发,笙笙,你看走之前要不要给秦家叔伯写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