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蕴是真的有点懵逼,因为李怀刚进来的时候可不是这个样子的,不知道为什么短短的几分钟情绪转变的这样的快吗?

  她皱眉看着自己手上的伤口,因为痛她的手不自觉的抖动,心里又是郁闷又是气愤的,道:“说吧,怎么了?是炭火没拿到吗?”夏侯蕴实在猜不着李怀为什么突然这样,唯一的可能就是炭火没有借到。

  “这不是正常的?难道世界上所有的事情都是可以轻易做到的吗?我不是给你带了炭火来了吗?”夏侯蕴看着李怀就像是看自家的调皮小孩。

  李怀没有在听夏侯蕴的话,他全部的注意力都在自己的手上,刚才一瞬间的温暖似乎是自己的错觉,没有得到过温暖,寒冷并没有那么难熬,但是一旦感受过那寒冷就强劲了一万倍。

  他能感觉到夏侯蕴刚才的触碰在渐渐的消失,直到像从来都没有存在过一样,得不到的东西何必要奢求呢?李怀在心里苦笑,但是眼睛阴沉的盯着夏侯蕴,似乎夏侯蕴是闯入自己领地的敌人。

  “唉,你这个孩子怎么回事?”夏侯蕴看着李怀倔强的样子,心里的气愤早就消散更多的是可怜和同情,没有父母的疼爱所以对谁都有戒备心,“我说我不会害你,就真的不会害你,信不信是你的事情,但是我还是要说。”

  夏侯蕴很想拍一拍李怀的肩膀,因为肢体的接触会加深两人之间的亲密关系,但是现在的自己手上还在隐隐作痛,最终还是放弃了这样的想发,径直从李怀的身边经过,离开的房间。

  后来夏侯蕴才在知道内务府的人是给李怀送了炭火的,她也没有多想,只要那个孩子不会冻死就行了。

  ……

  夏侯蕴深陷在回忆里,刚才的稚嫩的小脸已经变的立体起来,不再是那种倔强的小野狗模样而是温润如玉的公子形象了,夏侯蕴很庆幸自己帮助了李怀,但是也只能帮到这里了。

  李怀一直靠在夏侯蕴的肩膀上,安静的看着的湖中间的水草,一些小虫子莽撞的冲进了草堆,荡漾的影子映在李怀眼眸之中。他感受到了久违的心安,这样的感受他只有在夏侯蕴的身边才会感受到。

  他只要每次累的时候,夏侯蕴都在他的身边那就够了。

  等到回来的时候,看见的不是的不是夏侯蕴悠闲的模样,她安静的站在池塘边,微微的皱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就连李怀走到她的身后也没发现。

  周珩还是和往常一样,从夏侯蕴身后抱住人,虽然一天很累但是只要看见的夏侯蕴,李怀就觉得一切的疲惫都在一瞬间消散开来,柔声问道:“在想什么?”

  “什么?”夏侯蕴已经很习惯和周珩这样的拥抱,她确实是一直在想事情,自然也没听见周珩的问话。

  她注意到了周珩的官服还没有换下来,转身和周珩对视,道:“回来也不知道换下衣服?就这么等不及要见我?”

  周珩笑着把自己的额头抵在夏侯蕴的颈窝处,温热的气息洒在夏侯蕴的脖颈之上让她觉得有点痒。

  “是啊,连官服都来不及脱下就来找你了。”周珩笑着说道。

  夏侯蕴知道登基的事情确实很多,这段时间每个人估计都忙的脚不着地了,只好安慰似的**着周珩的耳垂,然后微弯下身子在周珩的耳边道:“很累是不是?”

  周珩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她把周珩的头从自己的身上拉起来,道:“既然这么累了,那应该不介意再累一点吧,我站在这里渴死了,没水喝。”

  夏侯蕴这话当然是在开玩笑的,周珩看见夏侯蕴勾唇的笑,当然也知道是在开玩笑,但是他不介意自己去给夏侯蕴倒水喝。

  “好,马上就去。”周珩不舍的放开了夏侯蕴,然后转身就要给夏侯蕴倒水,但是被夏侯蕴给拉住了袖子,道:“我是开玩笑的,要是累了就去休息吧。”

  “没有很累,我这就给你去拿水。”周珩笑着回答夏侯蕴的话。

  夏侯蕴接过周珩递过来的茶盏小口的抿了一小口,然后就这茶盏给周珩喂水喝,周珩当然是不会拒绝的,自己端过来的水几乎都是自己喝的。

  “你刚才是在想什么吗?我回来的时候看你的眉皱着。”周珩依然想知道夏侯蕴是在为什么而烦恼。

  夏侯蕴捧着茶盏,没有什么意识的旋转着,似乎是在考虑着怎么说,周珩也不着急安静的等着夏侯蕴。

  “今天李怀来找我了,他说要我以女子的身份做官,你觉得怎么样?”夏侯蕴其实心里还是没底,对着这样的男权社会来说,女子做官就是赤裸裸的挑衅男权,没有任何的朝代是有女子做官的。

  夏侯蕴表面是在和周珩商量,不过是在是试探,周珩到底是个怎样的人,或许他的回答会让自己失望,毕竟他生活的社会确实是和自己不同的,但是这也决定着自己的是不是要和周珩继续。

  从前夏侯蕴就对这个地方没有归属感,不过是让自己认清楚事实罢了在,这样自己也许就可以毫无负担的回去了吧。

  但是周珩没有如她的愿。

  “为何不可?这件事情大皇子已经和我说过了,虽然这样的事情没有前例可以学习,但是我们可以成为第一个,这样后世的人还可以从我们的身上学到经验。”

  夏侯蕴没想到这件事李怀会和周珩商量,不过也是,周珩的能力强而且是自己人,这样重要的事情和他商量确实是正确的。

  “要是女子可以做官的话,那我们完全可以设置一个和科举一样的制度,这样的话女子和男子一样都可以考考试做官了,这样的话也可以给大历招揽人才。”夏侯蕴越说越兴奋。

  虽然她马上就要走了,但是在古代第一次创设女性主义的制度,让她光想一想就觉的心动,在走之前也要为这个社会的女性创造一个实现自己价值的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