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场面,实在是太尴尬了。

  温心宁虽然相信,傅司沉不是温克斯那样的人。

  但不管怎么样,他都是个男的!

  南小姐这主意,真的是糟糕透了!

  温心宁的身体僵住,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不敢有任何动作,一张娇嫩的小脸,越发泛红。

  傅司沉本来打算,随便用外套裹住就算了。

  但这个打算,根本行不通……

  他视线往下扫时,入目是一双白皙匀称的长腿。

  这西装外套,只到大腿根,一抱起来,准走光!

  傅司沉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空气有点闷……

  而他的视线,也让温心宁脸上愈发滚烫。

  她弱弱喊了一句,“傅爷……”

  这一声,总算唤回傅司沉的理智。

  他颇为不自在地收回视线,故作淡定地扯过一旁的浴袍,给她裹上,然后就拦腰抱着人出了门。

  到了外面,南知意已经在床边等着了。

  等傅司沉把人抱过来后,南知意立刻为温心宁盖好被子,然后为她做后续的治疗。

  吃过药,打了点滴后,她总算可以功成身退了。

  走之前,南知意叮嘱,“温小姐吊完这瓶点滴,药性应该能再退一些!剩余的,应该不严重了。

  另外,你泡了那么久的冷水,事后可能会感冒,到时候看情况,可以自己吃点药什么的好。”

  温心宁感激地和她道谢,“我知道了,今晚,真的很谢谢南小姐。”

  “不客气。”

  南知意笑着应道,接着看了下时间,和傅司沉说,“很晚了,我和帝释景就先回去了,人你看着吧。”

  “嗯。”

  傅司沉淡淡颔首。

  他也知道南知意的身体情况,不便让她在这里待太久。

  当然,帝释景也不会同意。

  因此,没一会儿,帝释景就带着南知意出门了。wap.bΙQμGètν

  回去的路上,南知意靠在帝释景身上,和他撒着娇,“我有点累……”

  帝释景伸手搂着人,眼里满是心疼,嘴上忍不住说道:“那你还帮着折腾?要我说,那是傅司沉招惹的,就该让他自个儿解决。”

  对于帝释景来说,谁怎么样了,都和他没关系。

  他就心疼自家老婆,累不累,辛不辛苦。

  “也不能这么说。”

  南知意蹭了蹭他的衣服,道:“毕竟相识一场,都是朋友,而且,温小姐是女孩子,我见不得女孩子被人那样欺负,特别是温克斯那么龌龊的!”

  那种场景,只要一想,就让她觉得恶心!

  要不是当时傅司沉及时赶到,或许,温克斯就真的得逞了!

  而温心宁的人生,也会毁在那种人渣的手上!

  越想,南知意越觉得,温克斯那东西该死!

  察觉到小女人的情绪,帝释景伸手给她顺毛,接着询问,“你以前……陪傅司沉出席这样的场合,有没有人这样刁难你?”

  帝释景在商场上混迹多年,什么样的事情,都见过。

  只要一想到,南知意可能也吃过亏,受过委屈,他心里的戾气,就有点克制不住。

  但南知意摇头。

  “很少,我没有遇到温小姐这种情况,也没多少人敢这样刁难我。哪怕对方真的有这种苗头,也会被挡回去。”

  傅司沉嘴巴虽然毒,但他身边的人,他一般都会不遗余力地护着。

  从今晚,温心宁的情况,就可以看出来。

  所以,那些年在y国发展,她倒是真没吃过什么亏。

  帝释景听了她的回答,勉强放下心。

  但想想,又有点不是滋味。

  那时候,傅司沉对她有别的心思,所以才会护着她。

  帝总当场就酸了,顺势问道:“你以前,经常和傅司沉,去参加这种场合?”

  “呃……”

  南知意本来要回答,但话还没出口,就顿住了。

  这问题……好像是个陷阱?

  她不由抬起脑袋,无辜地盯着男人,语气含笑问道:“帝总,这事儿还没过去呢?吃醋还分两拨吃啊?”

  帝释景被她识破小心思,嘴上却不承认。

  “没有,就是问问,不能说吗?”

  只是问问?

  南知意眨了眨眼,有些不相信,“只是这样?那如果我说……很经常呢?”

  声音刚落,下一秒,她就察觉到腰间那只手,收紧了几分。

  南知意嘴角微扬。

  这男人,果然还是在意!

  帝释景眸色沉了几分,语气危险地问,“哦?不知道南小姐是怎么个经常法?每天都一起出席?”

  南知意淡定地回道:“那倒没有,但商业上的工作嘛,一个月总会有那么几次吧。

  我们公司刚起来的初期,傅司沉帮着牵了不少线。

  那时候刚创业,做什么都挺难的!”

  说到后面,南知意不禁有些感慨。

  白手起家,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特别是国外……更是难上加难!

  如果不是有傅司沉帮忙,她当年的事业发展,估计不会那么顺利。

  帝释景听到,语气难测,“这么说来,你还欠那家伙,不少人情?”

  “倒也没有,我和他只能算是各取所需。

  我帮他治疗,他也帮我解决一些难处,大概这样。”

  帝释景的眸色越发深了,但只是“嗯”了一声,就没再继续问了。

  他突然安静下来,反而让南知意觉得,有点不对劲儿。

  好几次小心翼翼地偷瞄他的表情,男人却又神色如常。

  奇怪,刚才不是还在吃醋吗?

  但这话,南知意可不敢问出口。

  万一没吃醋,她问完,这男人,说不准又要顺势欺负她了。

  她才不犯这个傻。

  剩下的路程,南知意安静地靠在他的怀里。ωωw.Bǐqυgétν

  回到家后,孩子们都已经睡下了。

  南知意特地去看了一眼,才回自己房间洗澡。

  洗完出来时,她看到帝释景端着酒杯,站在落地窗位置,一口一口地抿着。

  南知意不由疑惑上前,从后面环住男人的腰,轻声问道:“今晚在酒会上喝了一些,还没喝够啊?还是因为车上那番话,所以心情不好?

  你别多想!我和傅司沉……”

  她刚想再解释一下,但是帝释景也已经转过身,垂眸看着跟前的人。

  她刚沐浴完,浑身都是香的,紧贴上来的身子,娇娇软软的。

  一双眸子,宛如水洗一般,清澈透亮,如盛满了星辰。

  帝释景没忍住,当下按着人在落地窗上,亲吻。

  略微强势侵略,以及微辛微甜的酒味,在她口中散开,带着醉人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