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

  殷素素回到自己的房间。

  她怎么也没想到下午的她会忙成这样。

  那个沈之颜完全把她当成免费的劳动力了,说是配合凌东康复,可所有要用上力气的活全部都指望着她来。

  她合理怀疑,她是不是和凌靳言串通一气来报复她的。

  她累极,瘫软地仰面倒在自己的床上,说不出来的滋味。

  等等,她好像忘记了一件重要的事。

  她要做什么来着?

  手机。

  对!

  她的手机。

  她一直心心念着它,奈何与凌靳言的母亲聊完后,就没机会回房了——被沈之颜叫走了。

  殷素素快速地爬了起来,掀开被子,四处扫视着床上的角角落落,就是没有发现她的手机。

  去哪了?

  她明明就藏在被子里了。

  顾不得那么多,她甚至把床给移了个位置,还是没有。

  那她的手机上哪去了?

  该不会又被凌靳言拿走了吧?

  殷素素排除了所有的可能性,只剩他一个怀疑对象了。

  该死!

  他好狡猾呀!

  难怪,难怪!

  难怪他问她上午都干了什么。

  当时他就眼睁睁地看着她胡诌,还不挑明。

  心机男!

  殷素素在脑子里淬骂了凌靳言好几句,他黑心肠得很。

  手机肯定就是在他那里,那她还找什么找,能找到就邪门了,洗澡、睡觉算了。

  她憋着一肚子的气,走进浴室。

  待她清清爽爽地出来时,她一直念叨的黑心肠的家伙就四场八叉地躺在她的床上,而他手里把玩的正是她的手机。

  欺人太甚了!

  敢情她给手机充上了电,是留给他用的?

  “你怎么在这?”

  殷素素的口气并不好,大有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架势。

  但不得不承认,她那灿若星辰的眉眼熠熠生辉,出水芙蓉般的姿色给了她娇纵的底气。

  凌靳言看向她,直勾勾的眼神落在了她白皙的大腿和欲拒还迎的丰满上。

  她终于换上了自己正常的睡衣。

  还是这样看着顺眼点。

  他把手机一扔,招招手,目光逐渐灼热了起来。

  “过来。”

  看到他的举动,殷素素只感觉头皮发麻,她太清楚他的秉性了。

  她很不期待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事情。

  当机立断,她拔腿就跑。

  情急之下,她走错了门,躲进了露台。

  她的房间就在一楼,小小的露台与地面齐平,正常来说,她是可以爬出露台,走向花园的空地的,奈何露台装了铁架子,她插翅难飞。

  她都要被自己给蠢哭了。

  自从和凌靳言厮混,她的智商怎么就越来越低了?

  “你这是要去哪?”

  一瞬间的功夫,凌靳言就从床上下来,站起了身。

  他跨了几步,停下,倚在门框上,双手交叉抱胸,风轻云淡的姿态招人恨得很。

  他怎么好意思的!

  他光鲜亮丽,而她狼狈不堪。

  也是在这个时候,殷素素才发现他穿的竟是睡衣,还和她是同色系。

  大晚上的,他一大男人穿着睡衣来她的房间。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分明就是来睡她的。

  该死的,他把她当成什么了?

  “我去哪不要你管!”

  殷素素贴着墙壁,嘴硬道。

  她害怕极了他会突然上前。

  就这么点逼仄的空间,他擒住她是分分钟的事。

  “挺硬气的嘛!”

  凌靳言勾勾唇,斯文败类的模样与白日里的光风霁月判若两人。

  突然,他转过身,在殷素素暗叹侥幸时,一句‘给你半分钟的时间,再不过来床上,我gan死你!’吓得她双颊充血,迟迟说

  不出话来。

  他,他,他太**了!

  他都**到不给她选择了,而是直接威逼。

  殷素素‘屈打成招’,见识过他辣手摧花的手段后,不敢不听。

  她颤颤巍巍地爬**,仰躺着,没出息地咽着口水。

  “不是挺能耐的吗?”

  他支起一侧的胳膊,另一只手在她精致小巧的脸上作祟,掐了掐后,又轻轻地拍了拍。

  他这是把她当做玩物了?

  殷素素恼怒地瞪大了眼,眉眼间的风情更甚,吸引人极了。

  看出了她心中所想,凌靳言贴耳戏谑,“玩物可不会发脾气!”

  “凌靳言,你到底要干嘛?”

  “你,你也太会装了吧!”

  殷素素装傻充愣,不敢用力地轻推了他一下。

  ‘装’实际上是指中午他在自家母亲面前的表现,她还以为自己误会了他,好一阵懊悔!

  原来那就是烟雾弹,故意放松她警惕的,现在他这样对她,他好狠的心呀!

  “比起你这个师傅,我只能算是半个徒弟。”

  一句话,噎得殷素素说啥也不行了。

  “我不要,我不要。”

  她不装了,断然地拒绝了他的求爱,“我们不是昨日才有过吗?”

  岂料,他附在她的耳边,声线撩人,“昨天吃过了饭,你今天就不吃了吗?”

  殷素素一整个无语住了。

  救命!

  她不想,她不愿意的。

  现在,她特别想知道,在他们男人的眼中,所有的爱恨情仇都可以与这事分开来谈的吗?

  她骗了他的感情,他不该老死与她不相往来的吗?

  床上的这黏糊劲,让她发愁。

  下床后,又翻脸不认人了,还扬言要整死她。

  他可真能耐,这词就是用来形容他的。

  “唔……”

  她直接被以口封唇了。

  反抗无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