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你们干嘛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可是来报案的啊!”桑博气的直跺脚。

  杰帕德沉声道:

  “你?报案?”

  “现在正是煦日节的节庆,我劝你还是不要有什么歪脑筋的好,这次铁卫的主要监管对象就是你。”

  “我?”桑博瞪大了眼睛:

  “喂,你们有没有搞错啊!我是来报案的啊,搞得好像我才是犯人一样!”

  三月七鄙夷道:

  “你口口声声说颜某人偷了你的钱包,那你总得拿出点证据来吧?”

  “再说了,据我所知,他现在正跟死猪一样在睡觉呢,难不成还梦游去偷你钱包啊!”

  “没准呢?!”

  桑博双手放在自己身上,东摸摸西摸摸,随后惊恐的说道:

  “你看,我没找到我的钱包!在这个星球上能盗窃到我身上的人,除了他没有第二个了!”

  “这是什么奇怪的逻辑啊。”三月七无语。

  如果她是银鬃铁卫的戍卫官的话,管桑博说什么呢,先直接把他抓起来再说。

  鬼知道这个蓝毛会不会搞点幺蛾子,还不如先把他控制住呢。

  “什么话?!”桑博此时心急如焚,不断搓着自己的手,焦急道:

  “丹恒小哥你评评理,我本来就是受害者好吗?!”

  “……”

  默默旁观的丹恒抿了抿嘴,无奈道:

  “你应该有他的**吧,若是他真的偷了你的钱包,你大可以打个电话过去,向我们证实一下。”

  “不行,绝对不行!”桑博伸出双手,很是快速的比了个“x”。

  “如果证实后不是他偷的,他一定会来搞我的!”

  “到时候就算钱包不在他手里,那也会变成在他手里!”

  丹恒微微皱眉:

  “那按照你的逻辑……你其实也不确定颜欢就是盗窃份子吧。”

  “可除了他还能有谁啊?!”桑博着急的大叫:

  “我这几天骗来的……呸!我这几天赚来的钱,可全在那里面了!”

  三月七微微挑眉:

  “我刚刚是不是听到了奇怪的东西?”

  她看向一旁的杰帕德:

  “果然咱们还是先把他抓起来再说吧,一看就知道他这几天肯定不安分。”

  “……”

  杰帕德默默偏头,看了一眼身后待命的银鬃铁卫。

  那些铁卫纷纷点头,似乎很是同意三月七的看法。

  管他有没有犯事呢,先抓再说!

  再说了……以前想抓还抓不到呢,现在都自己送上门来了,不抓白不抓啊。

  “喂喂喂……你们那是什么眼神?”

  察觉到杰帕德以及那一众铁卫的气息不对后,桑博微微后撤了几步:

  “哈哈……那什么,我不报案了,我不报案了还不行?”

  “我忽然想起来,我的钱包好像落家里了,我现在就去找找……”

  杰帕德眯起了眼睛:

  “给我站住。”

  “我不……!”

  顷刻间,桑博就脚底抹油溜掉了,而杰帕德也带领着一众铁卫进行追击。

  “……”

  三月七和丹恒默默的站在原地,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嘿,他们还挺有精神的嘛。”三月七微微一笑:

  “丹恒,要是你也像他们一样有活力点就好了。”

  “我尽量。”丹恒无奈。

  两人一路闲逛,逛到了另一条街上。

  “嘘——大家安静一下!别着急,表演马上开始!”街道旁传来了这样的声音。

  三月七顿时耳朵一竖:

  “嗯?希露瓦?!”

  此时的希露瓦站在人群中央,周围的围观群众都在高喊。

  “希露瓦!希露瓦!希露瓦!希露瓦!希露瓦!希露瓦!”

  随后,希露瓦就开始唱了起来,随着婉转动听的音乐,那些围观的人也一同合唱。

  “哇,唱的好好啊。”三月七激动的鼓掌。

  可惜,希露瓦身边聚集的人太多,他们也没法挤进去打招呼。

  又逛了一会儿后,三月七和丹恒回到了广场中央。

  少女一边按着自己的腰,一边慵懒道:

  “啊~好累。”

  “没想到什么也不干,光是闲逛也能这么耗体力。”

  整个贝洛伯格张灯结彩,人声鼎沸,洋溢着欢乐的氛围。

  不知不觉中,三月七和丹恒已经逛了好久了。

  “丹恒,你就不觉得累吗?”

  “我还好。”丹恒默默的望着周围喧闹的人群,沉声道:

  “看来,这里的人们都很开心,终于从风雪的阴影里走出来了。”

  “是啊……”三月七缓缓转身,望向那一座巍峨的城堡:

  “还得是她们治理有方。”

  “丹恒,咱们是不是该去见见布洛妮娅和可可利亚?毕竟人家都邀请咱们了,咱们都不去见一面有些不太好。”

  “嗯……”

  丹恒微微点头,同意了三月七的说辞。

  既然来到了贝洛伯格,不见一见她们肯定是说不过去的。

  ……

  另一边。

  克里珀堡。

  最上方的办公桌上,坐着一名黑发男子。

  他拿着银制勺拨弄着杯子里的茶水,默默听着台下女子的声音。

  那名女子,赫然是托帕。

  她遥望着坐在最上方的黑发男子,诚挚的说道:

  “…贵星的苦衷我完全理解,大守护者先生。”

  “贝洛伯格当下财政紧张的局面不是因为你——当然,也不是因为这城里任何一个人的过错所导致的。”

  “但就事论事的说,既然贝洛伯格作为独立**体存续到了当下,那这笔债务就不能被当做坏账勾销。”

  颜某人翘着二郎腿,沉声道:

  “可是问题来了,你们这利息卷了近七八百年,早就是一串天文数字。”

  “贝洛伯格才刚从雪灾中脱离了多久?这就迫不及待的来到这里催债了?”

  “……”

  托帕面色一凝,无奈道:

  “抱歉……这是合同上早就写明的事务,我无权更改。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不是吗?”

  “……”

  “我要是不给呢?”台上男子的声音愈发冰冷。

  “不、不给……?”

  托帕似乎完全没有料想到这位大守护者的说辞,但察觉到周围的气温顿时下降了好几度后,便迅速心生警惕。

  “尊贵的大守护者先生,你应当清楚,若是没有公司几百年前所资助的款项,贝洛伯格根本就没有机会存护到今天。”

  “但你们算了七八百年的利息。”长发男子金色的瞳孔微微眯起:

  “这几百年都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你们之前绝对是认为这颗星球上已经没有活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