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初愿完全没想到,薄宴洲会突然袭击,整个人都傻了。

  反应过来后,她下意识推开这人,微恼地问他,“你怎么……”

  ——回事儿?

  后面的话还没说出来,男人再次覆上她的唇。

  这次,还用双手,扣住了她的手腕,举到头顶,禁锢住,不给她任何再推开他的机会。

  她就不应该,对这狗男人掉以轻心!

  每次都这么偷袭,占她便宜!

  许初愿挣扎起来,但那点力道,在薄宴洲的面前,不足一提。

  反而因为动作过大,不小心碰到旁边的灯光开关。

  ‘啪’地一下,屋内灯光全灭。

  “薄宴洲、唔……”

  许初愿呜咽了一声,所有的话,都被男人的吻吞没其中。

  男人强势地掠夺,在她唇上放肆碾磨,勾着唇舌,肆意纠缠。

  她隐隐感觉不对。

  这男人情绪有点差!

  这急切的态度,像要把她拆吞入腹,凶狠又带着气恼……

  她一开始还挣扎着,可是被他力道和强势的禁锢,弄得无法动弹,再加上他吻技极好,没一会儿就被亲得浑身发软。

  许初愿脑袋一片空白,已经无法做出反应。

  薄宴洲这时候,却没完,亲吻辗转而下。

  炙热的吻落在她的脖子,耳朵上,锁骨上……

  温热的手掌,也从衣摆下探入里面,掐着她的腰肢,在光滑细腻的后背游走,身子触碰上胸口的柔/软……

  黑暗中,许初愿总算可以呼吸新鲜空气,呼吸却紊乱得可以,心跳如擂鼓。

  她感觉到了薄宴洲动作的放肆……也能察觉他的情动。

  再这样下去,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许初愿赶紧抽回理智,恼怒地问道:“薄宴洲!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啊?大晚上的,发什么酒疯?”

  薄宴洲的动作,似乎停顿了一下。

  许初愿就趁着这时候,猛地抽出自己的手,用力抵着他的胸口,将人推开了点距离。

  薄宴洲本就喝醉了,这会儿被这么一推开,反倒消停了下来。

  只是,黑暗中,他抬起泛着血丝的眸子,嗓音沙哑道:“发酒疯?我的确是有点醉了……不过……不是你邀请我的吗?听说你要约我?”

  许初愿皱了皱眉,解释道:“我说的约,是今晚一起吃饭,和堂宝、眠眠,不是这种约!我是为了感谢你们,帮我澄清新闻的事情……”接着又忍不住吐槽了一把,“薄靳尘那家伙,是怎么传话的啊?怎么能误会成这样?”

  然而,薄宴洲也不知道,是醉得无法分辨了,还是怎么的,语气里又带着火气。

  他冷声道:“呵,许初愿,看不出来,你还玩得挺花,一方面和相好的,你侬我侬。一方面要和我切割关系,接着,又反过来约我,怎么?想玩脚踏两条船那套?”

  他的质问,让许初愿一脸莫名其妙。

  什么玩意儿?

  什么相好的,还你侬我侬?

  谁脚踏两条船了???

  这男人,怎么净说些莫名其妙的话?

  许初愿气息好不容易喘匀呼吸,才开口,气恼地道:“薄宴洲,你是真的醉了!没事赶紧回去休息吧,我看你神志不清,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

  薄宴洲的语气,却异常地冷。

  他盯着许初愿,道:“我是喝多了,但我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许初愿,是我对你容忍度太高了,所以才想着,在你做了抛弃的事情后,还让堂宝跟你相处!

  不过,以后不会了,我会带堂宝回去……现在就带他走……”

  说完,他不再靠近许初愿,并且主动拉开了两人的距离,还把灯打开。

  这一次,竟是要往楼上去。

  不过,他也是真的醉了,走路的步伐都有些不稳。

  这么一小段路,走得跌跌撞撞的。

  许初愿一阵头疼,急忙追过去,说:“薄宴洲,你闹腾什么呢?堂宝已经睡着了,你现在上去,会把他吵醒的!”

  薄宴洲根本不理会她,执意想要上去。

  真的是疯了!

  许初愿无奈,只能去拖拽他,一边劝说,“薄宴洲,你冷静一点!你现在到底是想干什么?”

  薄宴洲并没有把她的话听进去。

  他停下脚步,眼眸冰冷地盯着她的手,说:“松手……”

  许初愿都无语了。

  她能怎么和一个醉鬼计较?

  在他冰冷的眼神中,她还是选择妥协,把手放开。

  然而,一松手,这人又要往楼上去。

  许初愿急忙跑到他面前,堵住他的去路,说:“你想带他走,那也得等明天才能带啊,现在真的太晚了,你这么闯进去,还会把堂宝吓到!”

  薄宴洲习惯性地蹙眉,道:“他没那么胆小。”

  都醉成这样了,你怎么知道堂宝没那么胆小?

  他见过你这副德行吗?许初愿没有让开,薄宴洲就打算绕过她。

  他执着的劲儿,许初愿真的要服了。

  对他的容忍,也到了尽头!

  许初愿干脆堵在楼梯口,没好气地说道:“你清醒点行不行?堂宝现在的情况,还没彻底恢复,你确定就要这么带走他吗?

  你不是也很心疼他吗?他好不容易才恢复,要是因为你今晚犯浑,导致他回头又自闭,薄宴洲,你不会后悔吗?

  况且,你有问过孩子的意见吗?他想不想现在就走?你能不能也尊重一下他?”

  许初愿一顿责骂,这回,薄宴洲似乎听进去了。

  他站在原地没有动,蹙着眉头,仿佛在分辨许初愿话里的重点。

  好一会儿后,他才放弃上楼去找小家伙,转身往外走。

  许初愿拧着眉,问他:“你又要去哪里?”

  薄宴洲头也没回,冷冰冰地说:“回去。”

  一个醉鬼,连路都走不稳,真的能安全回去?

  许初愿见他这模样,到底没法不管,只好跟过去。

  两人出了家门后,门外压根就没司机身影。

  许初愿疑惑地问他:“祁言呢?司机呢?你是怎么来的?谁送你的?”

  薄宴洲醉眼朦胧,半眯着眼睛,看着外面的夜色,如实回答,“走了……”

  许初愿一脸问号。

  司机把人送来就走了?

  什么情况啊?

  薄家的司机,现在都这么不敬业了吗?

  眼下这么晚了,这人又醉得神志不清,许初愿没法这么让他走。

  当然,她也不可能亲自送他回去。

  迟疑了一会儿,许初愿索性说道:“既然这样,那你今晚,就在我家客房凑合一晚吧。”

  反正又不是没住过!

  说着,就把男人又拽了回去。

  “不需要!”

  薄宴洲拧着眉,冷声拒绝她,说:“我不住你家!”

  这是那个男人的房子,这里还有那个男人的衣服!

  薄宴洲只要一想到,就感觉怒火翻涌。

  但许初愿这会儿,根本不允许他反抗。

  “别废话,我能收留你就已经不错了!别逼我让你睡门外!”

  折腾了这么久,他不累,她都累了!

  随后,直接连拖带拽,将人拽去了客房的床上。

  躺下去的时候,薄宴洲几乎是半摔到床上的。

  毕竟他实在是太重了,许初愿今晚的体力,也快透支完了。

  在他倒下去的时候,也被带着,摔到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