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发现,让她在一瞬间,脸色爆红。

  她终于反应过来了,用力地挣扎,拉开他们的距离,愤怒地质问道:“薄宴洲,你骗我?!”

  薄宴洲嘴角含笑,说:“也不全是骗,刚才你哥打得挺狠的,的确有一会儿疼得说不出话。”

  许初愿要气死了。

  这家伙……嘴里根本没一句真话!

  “放开我!”

  她挣扎着要起来。

  但薄宴洲好不容易把人骗进怀里。

  他紧紧勾住她的腰,说:“不放……”

  “**,你还想占我便宜!”

  许初愿羞恼得不行,一巴掌拍在他身上,“我就不该管你,刚才应该让我哥多打你几下!”

  她的手撑在薄宴洲的腰腹间,想要起来。

  这一次,因为太用力,身下的薄宴洲闷哼一声,面色微变,眉头都皱起来了。

  他顺势松开了许初愿。

  “别装了,我不会再信你了!”

  许初愿表情不怎么好看,显然还生气着。

  薄宴洲没说话,额头沁出了一点冷汗。

  事实上,他说的也不全是假的。

  骨头没断,但霍司寒的那几拳,是实实在在,砸上去的。

  疼是真的疼……

  许初愿本来都不想管他死活了,甚至想立刻把人轰出去。

  但她又想起刚才检查时,薄宴洲肚子上那一整片,的确挺红的。

  她哥是真的没有留情。

  这伤势要是今晚不处理的话,明天怕是真的会淤青。

  想了想,许初愿头也不回地出去了。

  “别走……”

  薄宴洲以为是自己刚才欺负过头了,想要哄她,可身上的伤让他有心无力。

  他无奈地看着她的背影,重新躺回床上。

  不过,让他意外的是,许初愿出去后不久,又回来了。

  这次进门时,手里还拿着一个药箱。

  她板着精致的小脸,冷声命令道:“手挪开。”

  薄宴洲听到后,立刻老实听话,把手从腹部拿下来。

  许初愿没再说什么,很快从药箱里面拿了瓶药油出来,倒在掌心。

  随后,帮他在腹部那片被打红的位置揉了起来……薄宴洲闻到空气中,一股中药材味道。

  不难闻,甚至还有点淡淡的清香。

  他就问道:“这是什么?”

  许初愿没看他,面无表情地说:“活血化瘀的药,还有治疗内伤的功效!”

  薄宴洲哪里不明白,她心里是关心自己的。

  他今晚心里头那点酸,突然就消失了,他似笑了一声,说:“倒也没那么严重。”

  许初愿冷哼,说:“那谁知道?万一回头你有点什么事儿,我哥岂不是摊上事儿了!”

  说话时,许初愿已经给他上完了药,随后就把药油扔给薄宴洲,表情冷漠地说:“既然死不了,那就拿着药赶紧离开,每天上个两次,过两天应该就没事了。”

  免得她哥回来看到人,又给他揍一顿。

  薄宴洲见她这么快就要赶自己离开,却不着急走。

  他用一条手臂撑着坐起身,衣服也不扣,和她说:“既然这药的效果很好,那你把衣服撩起来,我也帮你上,你后腰撞伤的位置,也还没好。”

  “不用!”

  许初愿自然拒绝了,说:“我还没洗澡,等下我自己会处理。”

  薄宴洲却不听她的,而是说:“那你现在去洗吧,洗完我帮你上药。”

  “真不用!”

  许初愿催促他,“你赶紧走,不然等会儿我哥发现了,又要生气了!”

  薄宴洲坚持道:“他已经走了,而且,我只是要帮你上药而已。再说了,就算被他知道,也没关系吧?”

  这次面都见了,揍也揍了。

  许初愿见他还是一脸无所谓,不由有些无语,“怎么?还觉得挨打没挨够?薄宴洲,我哥不喜欢我跟你来往!”

  她说这话的时候,表情很认真。

  薄宴洲眸色微沉,却没问为什么。

  因为他心里清楚原因。

  司寒是因为当年他和许初愿的那段婚姻,所以不待见他。

  作为哥哥,司寒这样的做法,可以理解。

  但在薄宴洲看来,既然他已经准备挽回许初愿,那这未来大舅子,是早晚要对上的。

  司寒不高兴,想打他,那他可以多挨打几次!

  只是,要让他放弃许初愿,那是不可能的!

  薄宴洲很清楚自己的心。

  他说道:“不管他喜不喜欢,都阻拦不了我接近你,目前而言,有堂宝在,我们之间的相处,是必然的。

  他剥夺不了堂宝,同时拥有爹地和妈咪,并享有父爱和母爱的权利!”

  许初愿抿了抿唇,问道:“薄宴洲,你无论如何,都不能放弃堂宝抚养权吗?”

  薄宴洲眸色依旧,“是,我无论如何,都不会放弃!”

  如今,堂宝的抚养权,是他手中唯一可以接近她的砝码。

  若是连接近机会都没有,自然也就不可能有挽回了。

  许初愿皱着眉,内心却有些无力。

  堂宝她不愿意放手,可薄宴洲也不愿意。

  这件事……再拖下去,最后的结果,怕是会惹得家里人都知道。

  到时候,以大哥、二哥,还有爸妈那种雷厉风行的作风,怕是会直接和薄宴洲对簿公堂。

  她相信,到时候绝对就不会是三哥这样,温和的处理方式了!

  而且,那样的局面,也不是许初愿愿意看到的。

  她不希望堂宝夹在中间难做……

  想到这,许初愿感觉有些疲倦。

  她软下声音,问他:“薄宴洲,你真的不能把堂宝给我吗?只要你把抚养权给我,我绝对不会不让你见他,甚至你要像现在日常和他相处,都可以……我说到做到!”

  薄宴洲把她的话,在脑子里理了一遍,问她:“你说的,和我们现在的相处方式,有什么区别?”

  不都还是一起见面,联系,相处吗?

  许初愿严肃道:“性质不一样!我并不想因为这事儿,闹到律师或者法院那边去!我家人那边要是知道,也不会轻易罢休的!”

  她再一次提到家人,薄宴洲总算听明白,她说的,是怎么回事了。

  她家人的态度,就是司寒那样的吧?

  薄宴洲心头一动,忽然靠近许初愿。

  在很近的距离下,沉沉地开口,问道:“那你……要不要回来我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