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言听到她真的要养蛊,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mandy医生真的勇气可见。

  难怪她是著名的神医,这完全和普通女生,不是一个档次的!

  这世上,大概也就只有mandy医生,会对这玩意儿感兴趣了吧?

  在他们说话的时候,那蛊已经钻出来大半,没一会儿,就准确掉入那瓶中。

  许初愿看到这里,心里也舒了一口气。

  “很好,总算是出来了!”

  她连忙拿过一个木塞,将瓶子盖住,随后放下瓶子,开始处理薄宴洲的伤口,上药包扎,一气呵成。

  伤口处理结束,又开始动手拔针。

  全部结束后,她才和薄宴洲说道:“好了,你身上的蛊已经解了,接下来这几天,你身体应该会受点影响,发个烧什么的,都是正常现象。

  我给你备了恢复的药物,除了三餐饭后吃的,还有这些,是用百年参,配合各种补药,主要用来做药膳,让你恢复气血的!

  单子我已经写好,晚点交给你们家大厨,每天一次,按照上面的做法即可,最多两天,你的眼睛就可以彻底恢复视线!”

  薄宴洲缓缓从病床上坐起身,周身散发的气压有些低。

  他慢条斯理地穿好衣服,整理袖子,应了一声:“嗯,知道了。”

  没有多余的话。

  许初愿出于对这男人的熟悉,第一时间就感觉到,这人的气息不太多。

  他不免多疑地看了他一眼。

  除了刚才放了学,加上蛊刚被印出来,他的脸色有些白,看着有几分病态的俊美感,似乎也就没其他了。

  应该是她想多了吧?

  许初愿收回目光,转身继续收拾医药箱的东西。

  薄宴洲抬起头,望着许初愿的方向,这时候慢悠悠道:“这段时间,有劳mandy医生的治疗了,每天往这边跑,耗费不小的心思。”

  许初愿点了下头,回答:“拿钱办事,倒也没什么,薄总只需尽快将后续医药费,付清即可。

  哦,对了,这次用药,多出了不少额外支出,回头你们记得补!”

  薄宴洲淡淡应道:“放心,晚点就叫祁言补上,只是,我有点好奇,接下来,mandy医生有什么打算?

  或者说,你平时还有别的工作吗?”

  许初愿闻言,心头一顿,回头看了他一眼,问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薄宴洲说:“我这人惜才,我想着,若是mandy医生愿意,就邀请你来我们研究所工作,待遇随你开……”

  这男人想招揽自己?

  许初愿当然不会答应了。

  她语气平静的回道:“谢谢薄总的好意,但邀请就算了,我自己也有项目要研发。”

  薄宴洲问:“哦?你是说,霍氏的那个项目吗?”

  “嗯……”许初愿随后就应了一声,当时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几秒钟后,她突然反应过来。

  不对,他刚才……说了什么?

  许初愿当场把心提了起来,手里的东西,差点没拿稳。

  她迅速反应回来,回道:“什么?你说什么霍氏?”

  薄宴洲语气冷漠道:“霍氏分公司的研究所,怎么,不不是在那工作?”

  许初愿惊了,这男人发现自己了?

  怎么可能???

  自己一向都伪装得很好啊,他该不会是为了诈自己吧?

  许初愿尽量让自己镇定下来,稳住情绪,说:“薄总,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听不太懂。”

  薄宴洲冷嗤,直接戳穿了她,“许初愿,你再装!

  之前在车上的时候,我闻过你治蛊的药味,你还想否认?”

  许初愿心头一跳,她倒是没注意到这点。

  薄宴洲应该没有其他证据能证明。

  她不可以承认mandy和许初愿是同一个人!

  于是,许初愿刻意冷声道:“薄总,药物的味道,本来多少都有些相像,虽然不知道你口中的许小姐是谁,但请你别把我当做其她人。”

  冷淡说完这话后,许初愿手里的速度加快。

  没一会儿,便收拾好,她说:“治疗到现在就算结束了,我也算完成了我的任务,没事我先走了。”

  薄宴洲哪里不知道,她这是要逃避的意思。

  在对方经过的瞬间,他豁然起身,一把拽住了许初愿的手腕。

  许初愿一阵心惊,语气愠怒,道:“薄宴洲,你干什么?我已经说了,我不是……?”

  薄宴洲却不给她说完的机会,猛地一把将人拽过来抱住。

  许初愿心下大惊,急忙要挣扎,可薄宴洲死死按住她,并且用受伤的那只手,去摸她的脸,试图扯掉她的口罩。

  许初愿立马意识到他要做什么,急忙转开脑袋,手脚并用,想推搡这人。

  薄宴洲也没想到,许初愿的力气这么大,下意识要按紧她。

  这么下去,她的口罩真的会被扯下来。

  情急之下,许初愿只能隔着口罩,去咬他的手臂。

  薄宴洲不知道兔子急了会咬人,还被许初愿被咬了个正着。

  这女人力道不小,他嘶了一声,感觉到疼,却没有甩开,只是用另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生气道:“许初愿,你有本事为我治疗,就没本事承认自己的身份?”

  许初愿也很愤怒,心说:我就不承认,你能把我怎么着!

  薄宴洲见她不出声,还咬着他的手不松嘴,拧着眉,命令道:“松开,属狗的吗你,这么喜欢咬人,这都第几次了?

  事先和你说,我的伤口等下若是崩开了,你还得重新包扎一次!”

  许初愿听到这话,这才意识到,自己咬的是他受伤的那条手臂。

  她立刻松开嘴,呸了两声,听着像是很嫌弃他。

  薄宴洲黑着脸,听着她冷冷地警告:“薄宴洲,下次你再敢胡乱动手,我就给你下药,你的手别想要了!”

  她冷哼着说完,就从薄宴洲的怀中挣脱出来。

  随后,拎着医药箱,火速跑路。

  薄宴洲听到脚步声远去,眯了眯眼睛。

  虽然,这女人离开的时候,还在伪装,但他基本已经能确认,她就是许初愿了!

  许初愿,你逃得了一时,逃得了一世吗?

  你给我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