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陈青云心里掀起滔天波澜,心惊肉跳,惶恐不已。

  他不明白为什么陈师正去找徐云一趟,回来之后态度就完全变了,非但没有杀徐云,反而还看穿了他的本性。

  此时被宗师气势压迫,陈青云慌如老狗。

  “大爷爷,我真的没有撒谎,我说的都是实话,我说的都是真的呀。爷爷待我恩重如山,我怎么可能毒害爷爷。

  肯定是徐云说了什么蛊惑了你是不是,你千万不能相信他,他和陈清雅这对奸夫**妇,这对**是故意这么做妄想掏空陈家,这是他们的阴谋啊。

  大爷爷,你要明察秋毫,你要明辨是非啊大爷爷!”

  陈青云还想一口咬定罪责是陈清雅和徐云的,各种颠倒黑白,混淆是非。

  张艳红也急忙为他开脱:“大哥,我可以作证,青云对老陈是真的一心一意,绝不可能陷老陈,你怎么能听信徐云这种无耻之徒的言论啊。”

  陈师正脸皮一抖,喝道:“那我二弟先前被陈青云推入水中,险些害死的事情,你们又怎么解释?”

  陈青云张艳红脸色大变,他们先前故意隐瞒了这件事,就是害怕陈师正起疑心,却不料现在陈师正竟然知道了。

  张艳红咽了口唾沫,缓解一下紧张,立马又说道:“先前确实是青云犯了点小错,可他已经知错就改了,这一次回来就给老陈跪了一天认错,这样的态度,他怎么可能再次陷害老陈。

  大哥,青云无论先前犯过什么错,可他始终都是陈家的嫡孙,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陈家好啊,你怎么能偏信一个外人的话而怀疑青云呢,你糊涂啊!”

  陈青云也趁势反攻,指着徐云和陈清雅骂道:“你看看,大爷爷你看看,这对**若不是奸夫**妇,他徐云怎么可能大老远跑过来救她呀,如今还将她抱在手里,如此亲密的举动,什么关系可想而知啊。

  徐云,陈清雅,你们这对**,你们到底安的什么心,还不赶快从实招来,你们真以为大爷爷如此好骗吗。

  你们不要脸,你们无耻,你们下**!”

  陈青云开口就是各种肆意污蔑,没有任何证据,光凭一张嘴,就是各种罪名不停往徐云和陈清雅身上安插。

  好像他反而是最委屈,最无辜的那一个了。

  徐云本就冷若冰霜的脸,此时更是完全成了一座冰山,看着陈青云的眼神冷得不能再冷。

  “无可救药!”

  徐云冷喝一声,再不给陈青云狡辩的机会,上前一脚将陈青云再次踢飞,陈青云惨叫,砸在墙上。

  还没爬起来,徐云又一闪而去,又是一脚将他踢飞去,然后飞身过来,再一脚踢回来。

  每一脚力量都很大,踢的陈青云惨叫连天,身上骨头断裂不知道多少。

  如此踢了十几次,陈青云已经只剩下半条命,徐云这才停下,一脚踏在他胸膛上,居高临下看着他,然后一根银针插在他头上。

  “我以银针封住了你的任督二脉气息,若不解封,阴阳之气无法在你体内循环,只消五分钟,你就会七窍流血而亡。

  现在,我只问一遍,你是怎么给陈师德下毒的,五分钟之内说出来,尚有一线生机,不说,你就死!”

  徐云不和陈青云浪费时间,直接用雷霆手段将他镇住。

  他这一手封住任督二脉,一点阴阳之气断绝,陈青云就会生不如死,这几分钟之内,痛苦还会几倍甚至是几十倍的不断放大,最后活生生疼到七窍流血而亡。

  手段狠毒,但徐云不在乎,对付这种人渣,他从来不会心慈手软。

  陈青云很快就感觉到胸口发闷,徐云扎在他头上的银针好似将他浑身气力都封印了一样,竟是让他用不上一点力气。

  随后他就开始感觉到浑身难受,好像要窒息,又好像有千万只虫子在身上撕咬,疼得无法遏制。

  仅仅一分钟不到,他就眼前发黑,惨叫不止。

  张艳红看的心疼不已,瞪着徐云怒吼:“**,小**!你竟敢如此陷害我孙子,你不是人,你这个畜生!”

  “啪!”

  徐云头都不回,反手一耳光抽在张艳红脸上,张艳红原地翻了两圈,一头摔在了地上,头晕目眩,眼前发黑,声音戛然而止。

  徐云寒声道:“你若想死,等我杀了他,有你的份儿,现在少聒噪!”

  张艳红心惊胆寒,自知不可能是徐云的对手,只能看向陈师正。

  “大哥,难道你看不到吗,青云都要被他折磨死了,你为什么不出手,你杀了他呀。”

  陈师正冷着脸:“我要听到真相!”

  如果是昨天,他肯定就直接信以为真了,但如今他可不会那么轻易相信陈青云了。

  别人不知道他却很清楚,徐云有宗师之力啊,他若真的要害人,用得着下毒吗。

  况且陈青云连那瓶毒药从何而来都说不清楚,明显在隐瞒什么,什么目的他还不明白吗。

  此时他就要求个真相!

  张艳红闻言,气得青筋凸起,怒吼道:“陈师正,你糊涂,你糊涂啊!青云清清白白,为了陈家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他怎么可能做得出这种恶毒的事情!

  你竟然听信一个外人的话怀疑陈家嫡孙,你是猪脑子吗,你几十年都活到狗身上去了吗。

  陈师正,你杀了他,你要还是个人你就杀了他,给我孙子报仇,给你二弟报仇,你动手啊,你杀了他呀,你这个蠢货,你这个不长脑子的**!”

  张艳红就是相信陈青云没说谎,一定是徐云和陈清雅串通毒害的陈师德。

  此时见到陈师正竟然听信徐云的话,觉得是陈青云下毒的,气得人都要炸了。

  陈师正也怒了,喝道:“他连那瓶毒药从何而来都说不清楚,我为什么要相信他?况且他有前科,还隐瞒我,谁知道他不会演苦肉计做第二次这种事情?”

  张艳红气得更狠了,咬着牙说道:“陈师正,我看你真的是老糊涂了!我把话放在这,青云绝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

  若真是他给老陈下毒的,我张艳红一头撞死在这,以死谢罪,可要是你们冤枉的他,我就算是变成厉鬼也不会放过你们的!”

  张艳红还在嘴硬,对陈青云偏信,毫不怀疑。

  而此时,已经是三分钟过去,陈青云疼得浑身都开始抽搐起来,口鼻眼耳中都开始流淌出血迹。

  加上痛觉的放大,陈青云只感觉自己的身体仿佛要被活生生撕裂了,说不出的痛苦。

  他再也忍不住了,哭着求饶道:“放过我,徐云,放过我,我说,是,是我下毒害得爷爷,是我下毒的。

  那瓶毒药是我,是我从万毒门买来的,我提前喝下了解药,故意让陈清雅去送给爷爷,栽赃陷害。

  我说的都是实话,放过我吧,我求你放过我吧。”

  面对死亡的威胁,陈青云再也扛不住了,立刻将所有真相说了出来。

  张艳红闻言,顿时瞪大眼睛看着陈青云,满脸都是难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