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本小说人物、时间线、剧情完全虚构,请勿带入现实世界!)

  平行世界,四九城,2010年。

  关二爷塑身前,满身酒气的小平头哐哐砸下三个响头,再次起身时,已是双目猩红。

  “师父,我再问你一次,你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郭家菜馆中一片沉寂。

  大堂之中摆放着好几桌酒菜,席位上个个坐着德云社的相声演员。

  郭德刚垂眸,脸色微微涨红,既是尴尬又是恼怒。

  “我授你技艺,把你捧红,不是为了让你跟我做对。”

  “你是德云社的相声演员,就要守德云社的规矩,演出费没得商量,不可能涨工资。”

  外桌栾云坪拍桌暴起,指着曹云今鼻子怒骂。

  “姓曹的我忍你很久了。”

  “今天是师父的生日,你非要在师父生日上闹事吗?”

  “你是不是想欺师灭祖?”

  曹云今冷哼一声,没用正眼瞧栾云坪一眼,视线扫过堂中所有人。

  “70万演出费,我到手只有1万2。”

  “演出都是哥几个辛辛苦苦上台演出来的,凭什么每场拿到的只有千把块钱?”

  “如果不给我们涨工资,我一定会走,不过走的不止我一个……”

  说罢,曹云今抬手,席位上三三两两站起几人,全是内桌的人。

  看清站起来的几人是谁,小辈的德云徒弟们纷纷倒抽凉气。

  这可是全是德云社现在的台柱子啊。

  曹云今和刘云忝就不说了,他们是现在外界盛传最有可能继承郭德刚衣钵的徒弟。

  还有赵云峡和赵鹤船,以及郭德刚不止一次表示过欣赏和喜爱的徒弟何云韦。

  最重要的是李青也站了起来。

  李青可是德云社的创始人之一!

  观众买票,除了奔着郭德刚和余谦,就是奔着这些人来的。

  他们要是走了,德云社势必要变天。

  郭德刚黑着一张脸,坐在位置上一言不发,如果平时他占理,早将这些人骂得狗血淋头。

  可偏偏在工资这件事上,郭德刚落了个心虚。

  曹云今铁了心想要涨工资,见郭德刚不说话,带着一众人马离开。

  德云社云字辈的徒众以栾云坪为首,攥紧拳头就要追出门去。

  “他曹云今算个什么玩意?”

  “早就看他跋扈的样子不顺眼了,今天非要给他个教训!”

  “师兄弟们跟我走,今天就替师父清理师门!”

  眼看事情越闹越大,生日宴会快要变成聚众斗殴,郭德刚的继室王慧站了出来。

  王慧走到郭家菜门口,不由分说给众人跪了下去。

  “不管你们师父对也好错也好,你们都不能这么欺负人。”

  “日子还得过,我给你们磕一个,这事就算了吧。”

  云字辈徒众们哪里经得起师娘跪拜,通通被吓得够呛,连忙扶着王慧起身,场面一度混乱。

  没人注意到郭德刚身旁的小孩混乱之中被推倒在地。

  小孩全程低着脑袋,眼神里满是落寞和局促,至始至终一声不吭。

  就在郭家菜馆里越发混乱之际,角落中传来一声不大不小的轻笑。

  众人诧异回头,只见一个青年正怡然坐在太师椅上摇着扇子,看向青年时,所有人的目光带着几分敬重。

  纵使这个青年才不过20左右的年纪。

  一直沉默着没说话的余谦,见青年笑了,才弯腰到了青年身边。

  “师叔,您乐什么啊?”

  青年合上扇面,抬扇指了指王慧。

  “新鲜啊。”

  “男的耍青皮的见多了,头一次见女的耍青皮。”

  余谦听完青年的话,眼皮一跳。

  明眼人看破不说破,这话也就他师叔敢说出口了。

  这个青年不是别人,正是高凤汕老先生临终前收下的小徒弟林白,跟余谦师父石富寛先生同辈。

  所以哪怕林白比余谦小上两轮,余谦也得管林白叫师叔。

  就算是郭德刚,也得叫林白一句大爷。

  其余小辈更得尊称林白一声师爷爷。

  王慧才被人扶起,听见林白的话十分尴尬。

  “大爷,您这是什么意思?”

  林白拍拍衣服站起来,嘴上一点面子没留。

  “夸你跪得好啊。”

  “你这一跪,彻底断了曹云今还能回德云社的退路,跪出你在德云社的地位。”

  “那孩子……”

  林白用扇子指了指低着脑袋的郭其麟。

  “被你这一跪,永远就只能在郭德刚心里排第三。”

  “第一是你,德云社第二,他只能落在后边。”

  “要是你以后有了孩子,他连第四都排不上,你家亲戚还得排前边。”

  听完林白如此直白的话,郭其麟怔怔抬起了头。

  终于意识到了什么。

  王慧的脸黑了又红,没想到自己的小心思这么容易被人看穿。

  只是王慧嘴上定然不会承认,当下就准备解释。

  “大爷您误会了……”

  还不等王慧将话说完,林白就打住了她的话茬。

  “我平时没什么爱好,就爱听个相声。”

  “德云社号称国内最大的相声团体,内部搞得这么乌烟瘴气,这能说好相声?”

  “还不如我自己搭个草台班子找人上台演活。”

  余谦听了一阵脸红。

  虽说林白是高凤汕先生的小徒弟,可从来没有登台演出过,这些年一直在国外做生意,早些年余家不景气,还靠的是林白接济。

  本来听说林白好听相声,想着林白这个月回国,请他来德云社乐呵乐呵。

  没想到闹了这么一出笑话。

  余谦都嫌丢人!

  郭德刚对林白并不熟悉,嘴上叫林白一句大爷,心里却将林白看作小辈。

  本来生日宴会被毁就憋了一肚子气,听林白数落起王慧和德云社,郭德刚皮笑肉不笑。

  “兽有长舌不能说,人有短舌不该说。”

  “总有新兵蛋子以为自己能带兵打仗,殊不知连草台班子的人都招不齐。”

  郭德刚的话才说完,一道小身影闪到林白面前,直接跪倒在地。

  “求师爷爷带我离开!”

  “徒孙郭其麟以后愿意跟着师爷爷演活讨生活!”

  郭德刚没想到林白还没说话,自己儿子先当众驳了自己的面子。

  刚想开口训斥郭其麟,王慧眼珠子转了转,拉住郭德刚。

  “孩子大了,也有自己的决定了。”

  “你就让他出去多看看。”

  郭德刚看着脸上还带着泪痕的王慧,又看了一眼儿子郭其麟,最终做出了选择。

  “你想去就去吧,丑话说在前面,到时候没出息不要哭着回来求我。”

  不让郭其麟上学,现在还由着一个14岁的孩子跟人瞎跑不管。

  对亲儿子尚且如此,又怎么期待郭德刚日后善待徒弟们?

  郭德刚的选择让其余几个本就不受宠的徒弟寒了心。

  话音才落,几个云字辈和鹤字辈的徒众也跪在了林白跟前。

  “求师爷爷也带我们离开!”

  郭德刚冷着脸讥笑。

  “几个不成气候的东西,真以为离了德云社你们有饭吃?”

  “以后不要哭着求我回德云社!”

  郭其麟和几个徒弟跪在林白跟前低头不语。

  林白抬眼扫了一眼郭德刚。

  “今天我就把话撂这了,想好好讲相声的跟我走,我绝对亏不了你们。”

  “有道是江山父老能容我,不使人间造孽钱。”

  “我将成立白日阁,一周后,白日阁首次开箱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