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的观众们笑得腮帮子疼。

  都宦官了。

  哪还有什么后啊!

  林白抬着手,还在接着自己的活。

  “不过余谦这人有一个毛病,当着外人的面好面子。”

  “有时候就骂他媳妇两句。”

  “有一次咱们大家去他家吃饭,余谦非把他媳妇拉过来,说,跟我在一起之前交过几个男朋友。”

  余谦指着自己。

  “我是有病是吗,非当着你们的面问这个?”

  林白叉着腰,模仿着余谦。

  “你说还是不说?”

  “你说了不白说,说出一个人来,我给你100块钱。”

  “当时他媳妇就不乐意了,说我差你这3、50万的吗。”

  嚯!

  不光底下嚯,余谦也嚯一声,怎么也没想到林白报出这么大一数字。

  “3、50万?”

  “这得跟多少人谈过啊这。”

  见余谦反应这么激烈,林白摆摆手。

  “这些只是明面上的事,背地里余老师还是很疼媳妇的。”

  听林白说话终于正常了,余谦赶紧承认。

  “是,我跟我媳妇感情好。”

  有余谦接一句,林白往下接着说。

  “当初他们还不挣钱呢,余谦就给他媳妇买了一辆桑塔纳。”

  “那会大伙都蹬自行车,拿月票坐公车呢。”

  “后来余老师还是觉得不行,得给他媳妇买辆奔驰。”

  “但是奔驰多贵啊,于是就买了半辆奔驰。”

  余谦擦了把脸,林白也适当的停了下来。

  这里需要捧哏的说话。

  需要逗哏给捧哏留下话口。

  这要是平常小剧场或者是他们的个人专场,余谦非得好好逗逗林白不可,愣是不接林白话,看林白急不急。

  但是今天是白日阁一周年巡演的最后一天,余谦还是得往下接。

  免得在周年演出上出了岔子。

  余谦拦住林白。

  “您等会吧,什么叫半辆奔驰啊?”

  林白抬手给余谦解释。

  “你买不起一辆整的嘛,只能买半辆。”

  “看见人家出了车祸,前半段是好的,后半段是坏的,买了人家前半段的。”

  “回去拿铁丝跟你家桑塔拉后边半截连在一起。”

  “前边奔驰,后边桑塔拉。”

  “后来你媳妇就整天骑着这辆奔丧去。”

  这能俩能简称在一起叫奔丧?

  余谦听林白这么说笑出了声。

  “好嘛。”

  “开着这辆车出去就得出事!”

  林白说得还在兴头上。

  “不过话说回来,余谦媳妇她人是真好,对谁都很善良。”

  “尤其是对后台的孙越,关系最亲近。”

  余谦点点头。

  “这是。”

  “孙越是我师弟,我们两家平时关系就好。”

  林白脸上带着坏笑。

  “有时候孙越心里惦记着余谦,老趁他不在家的时候上他家看他去。”

  这话不对劲吧。

  台下坐着的孙越听着都笑得受不了了。

  “我去干嘛去的啊我。”

  “还老奔人不在家的时候去。”

  “林老师太损了。”

  大伙听得很起劲,就想听林白这段往下了怎么编排的。

  听着就新鲜。

  刚才那话林白还没讲完,台下的动静不影响林白在台上接着讲。

  “孙越一砸门,余谦媳妇出来了,孙越还鞠躬呢,嫂子您好。”

  看林白边演孙越边鞠躬,余谦在旁边还夸一句。

  “这多规矩。”

  林白点点头,顺着林白往下说。

  “规规矩矩的,不能开玩笑。”

  “余谦媳妇也大方,看着孙越说,死鬼,你个挨千刀的,小没良心的,你还知道来啊。”

  “孙越又是一鞠躬,对不起,我媳妇看的紧。”

  这话说出来就不对劲了,余谦赶紧拉住林白的胳膊。

  “没有这么说话的知道吗。”

  林白绕开余谦搭在自己胳膊上的手,将手搭在余谦的胳膊上。

  “就是这么个意思,形容你媳妇很热情。”

  “那天也是孙越又去了,你媳妇很热情,上家吃豆腐去吧。”

  不等林白和余谦哪一个先说话,听出歧义的已经开始笑了。

  请吃豆腐像话吗。

  余谦看着林白急了。

  “她请什么豆腐啊?”

  林白不慌不忙的解释。

  “她会炒菜,麻婆豆腐做得最好。”

  “孙越上家里吃饭去了,炒菜做饭,一顿吃六碗干饭。”

  “嫂子你手艺真不错,好吃。”

  “余谦媳妇也客气,吃完了?那一块洗枣吧!”

  刚才那能有歧义,洗枣总不可能有了吧。

  余谦抓住林白。

  “你给我说清楚了,洗什么枣啊。”

  “不然我非下去弄死那胖子不可。”

  林白刚要开始,台下那怕死的已经开口砸挂,孙越的声音老大的响起。

  “冬枣!”

  “一块洗冬枣!”

  余谦反应很快,听见孙越在底下砸挂,他转过身看向林白。

  “这小子说的是真的吗?”

  林白双手**袖口里,一双眼睛往天上看,嘴里吹着口哨。

  “是不是真的……”

  “他反正都这么说了,那你就这么信吧。”

  “别给自己找不自在!”

  哈哈哈哈哈哈!

  本来这里林白是要解释他们是在洗冬枣,结果被孙越提前砸挂了,导致林白包袱断了。

  现在林白和余谦都是临场反应过来的现挂。

  让这包袱更可乐了。

  全场都在大笑。

  余谦反应也更迅速,又来一现挂。

  “那胖子你给我等着!”

  “我迟早偷你饲料去!”

  这波包袱甩得好,现场热闹了好一会才平静下来,林白撑着桌子开口。

  “除了余老师这一家人,余老师本人也的很有意思。”

  “好奇心重啊,又是大户人家。”

  “有一回我们大冬天的上东北去,人栅栏旁边有一个标语,叫不要舔栅栏。”

  “余谦是头一回上东北,他好奇啊,为什么人会舔栅栏,为什么又不让别人舔栅栏。”

  “余老师看四下没人,把舌头伸出来……”

  林白边说边演着腿子活。

  他把舌头伸出来,像是舔到了栅栏上,紧着林白哎哟一声,身子能动弹,但舌头动弹不了。

  东北的朋友一看就知道,这是舌头被黏在栅栏上了。

  演得太形象了。

  旁边余谦没想到林白演得这么笑,捂着脸笑得直打鸣。

  “我就有这么欠。”

  “非得去试一试,把舌头黏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