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谦也是没脸看的表情,看着林白摇摇头。

  “拿起嘴就说!”

  “我岁数比你大,您才是小兄弟。”

  林白摆手。

  “那不能,我大,你是兄弟。”

  余谦看着底下的观众们。

  “大伙儿都听见了,我46您25,我是哥哥你是弟弟。”

  “这有错没错?”

  林白摇摇头,压根就不听余谦说的。

  “你不识数,不信咱们数数。”

  这话都给余谦听笑了。

  “这还怎么数?”

  看余谦不信任自己,林白掰着手指头就开始数。

  “我25你46啊,你看25、26、27、28。”

  “往后数才有的44、45、46,所以我才是兄,你是弟。”

  嗬!

  余谦往后退了一步。

  “照您这么说,先有的你,后有的你爸爸?”

  林白的摆摆手。

  “讨厌讨厌!”

  余谦一摊手。

  “这不您说的吗,刚生出来小孩比谁都大。”

  见说不过余谦,林白开始人身攻击了,指着余谦就开始骂。

  “你们看这人的脸,长得跟包子似的。”

  余谦摆手。

  “您先别说我这脸。”

  林白看一眼余谦,叉着腰。

  “不许欺负我!”

  “这就是我脾气好,要是碰上我同行那急脾气,咔一下,你就完了。”

  看林白的动静,余谦都被林白给气笑了。

  “您这行人怎么都脾气这么大?”

  “您干什么的?”

  林白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我是练家子,练武术的。”

  “哪里说理去,我是练武术的!”

  这开场一说出来,所有人都明白了,林白和余谦这是要说《大保镖》。

  这可是传统相声,是段老词儿。

  就是这种老词儿一般没多少观众爱听,太老太旧。

  就看林白和余谦能说成什么样。

  至少到现在,观众们都还乐呵的看着台上。

  听林白自我介绍完,余谦皱紧眉头表示不理解。

  “这练武术的怎么都嬉皮笑脸那?”

  林白拍拍自个儿。

  “我们家就是干这个的,我爸爸就是练武术的。”

  “你去江湖上打听打听,就没有不知道我爸爸的。”

  余谦接着就问了。

  “你爸爸叫什么?”

  林白开口。

  “草上飞!”

  这名字一听余谦就乐了。

  “你爸爸是个飞贼?”

  被骂爸爸是飞贼,林白完全不甘示弱的回怼。

  “你爸爸是刺猬!”

  也察觉到自己的用词不正确,余谦清了清自己的嗓子。

  “我不是那意思,我就想知道,怎么就给起了这个名字。”

  林白摊开了自己的手。

  “他轻功好嘛!”

  “就这二楼,一个跟头就能上去。”

  “从这边到那边,直接就能过去。”

  “没人能拦得住他的门,也没人能拦得住他的锁。”

  余谦逮住林白说话的漏洞。

  “还就是贼啊!”

  “锁都上来了!”

  林白不服气。

  “贼干嘛呀!”

  “本职工作就是开锁嘛。”

  “就那银行保险柜,我爸爸弄根芹菜就捅开了。”

  听见林白的话,余谦嚯了一声。

  就是林白还没说完。

  “每天早晨起来,耗腿,坚持30分钟。”

  “练了30年,你说厉害不厉害?”

  说完,林白就把单腿抬起来晃悠。

  那动直接就把余谦逗笑了。

  “这我也会,这叫耗腿啊?”

  说完,余谦还模仿林白的动作呢。

  林白清了清嗓子。

  “就说是这个意思。”

  “虽然我父亲有这么大的能耐,但是我们哥俩想学无术。”

  “我爸爸不能教,得送外边学去。”

  这么说的话,那余谦就好奇了。

  “这又是为什么?”

  林白回答理直气壮。

  “自己孩子下不去手啊,每天早晨起来得耗腿,你忍心吗?”

  余谦晃了晃自己的腿,一脸茫然的看着观众们。

  “这玩意有什么不忍心的?”

  看余谦茫然的在台上晃腿,底下全笑了。

  就这么晃两下腿,别说30分钟了,就算晃一整天都不能带累的。

  林白看余谦这么说,立马就急了。

  “跟你这个外行人说不清楚!”

  “这跟你们说相声的一样,比如说我是说相声的……”

  林白指着余谦。

  “我儿子也想说相声。”

  余谦看着林白指着自己,管自己叫儿子,气得一下打掉了林白的手。

  “往那边比划去!”

  林白没理余谦,接着往下说。

  “我父亲几经辗转,终于找到了我的老恩师。”

  “一个得道的高僧,世外的高人,家住在京西北玄平坡的下坎,这个地方叫虎岭。”

  余谦挠着头。

  “虎岭?”

  “我可没听说那地方出过什么武术家,听老人说那净卖粽子。”

  见自己说话又被打断,林白气得牙痒痒。

  “我拿江米砍死你!”

  余谦笑。

  “您也找不出别的东西。”

  林白指着底下,给底下的观众们告状。

  “他小瞧人!”

  “虎岭就都是卖粽子的啊?讨不讨厌这个人!”

  余谦赶紧纠正。

  “我的意思是卖粽子的人多!”

  林白还在不依不饶。

  “你们曲艺团宿舍楼住的都是说相声的?”

  余谦认真的想了想。

  “那倒不见得。”

  林白总算是找到了余谦话里面的漏洞,得意的开口。

  “是不是。”

  “嗬,我的老师是个和尚,叫围米,隐居在那。”

  “那天我爸爸带着我,还有我哥哥到那边拜访他老人家,老爷子在那捋叶子呢。”

  听见林白的话,余谦还想着帮林白找补。

  “捋那铁叶子?”

  谁知林白自己摇了摇头,开口道。

  “捋那苇叶子。”

  余谦差点没一个大白眼翻出来。

  “这不还是卖粽子的吗!”

  林白不肯承认。

  “什么叫卖粽子的?”

  “练功受伤了怎么办,不得拿苇叶子缠一下吗?”

  余谦眼睛都瞪大了。

  “你哪懂这个去!是不是!”

  “我爸爸把来意一说,老爷子很高兴,二小,好,没什么,干什么不吃饭?早出去晚回来,该添水添水,该续火续火知道吗?”

  余谦挠着自己脑袋,看上去相当无奈。

  “我怎么听着这么不像练武术的啊?”

  林白还在接着学呢。

  “我爸爸说您多栽培,老师说,要干这行得先立下生死文约。”

  余谦点点头,有些诧异的看向林白。

  “我怎么听着就不像是练武术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