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不见棺材不落泪的狗东西!”

  曹香君冷哼了一声,这才将那把名为“谪仙”的短剑收起。

  “本王是狗东西,那你是啥?”

  李必悻悻嘀咕。

  “你说什么?”

  曹香君杀意凛然,仿佛还真就想要一剑杀了李必这个老**。

  “没什么,没什么,呵呵……”

  李必急忙否认,心里却恨得要命。

  他虽然贵为大夏王朝的王爷,却也只能屈居在曹香君之下!

  没办法,谁让人家不仅是个早就达到阴神境的剑修,还是大魏王朝的长公主呢?

  而若等他雍王步入了阴神境,再利用另外两块云根石达到他的另一个目的,就曹香君这毒妇……

  到时候他非得先把这毒妇的脑袋拧下来当尿壶不可!

  十八年了!

  十八年了!

  他早就受够了这个毒妇的欺压!

  关键大夏王朝谁不知道,他李必,是个靠老婆才会被安排至雍州封地的窝囊废?

  如若不然,他也只能像其他王爷一般,被圈禁在大夏皇都,就连吃喝拉撒睡,都得被当今陛下派人监视着!

  所以,他要雄起!

  雄起!

  “还等什么呢?还不赶紧如实招来?”

  曹香君坐在石凳上,训李必就像是训孙子一样,哪有半点身为人妇的安分守己?

  就算林修在假山后面见了这一幕,也不禁眼角一抽。

  怎么都没料到,自己的这位老丈母娘,在家里居然如此霸道!

  李婉儿作为她的亲闺女,不会也遗传了她的这份霸道吧?

  日后李婉儿若真的也如此不成体统,那雍王这老东西,岂不是就成了自己的前车之鉴?

  嗯……

  应该不会。

  李婉儿还是很温柔的,很温柔的……

  要不然刚刚在床上,她也不会那么听话,自己让她摆成什么姿势,她就摆成什么姿势!

  “应该是……太玄林族的人!”

  终于,李必道出了关于云根石来历的实情。

  “太玄林族?”

  不仅曹香君,就连林修,也大吃了一惊。

  太玄大洲,不仅王朝与道教宗门林立,还有诸多大族在此繁衍生息,关键那些不知传承了多少岁月的大族,才是真正掌握着太玄大洲诸多修行资源的存在!

  而李必所说的太玄林族,也正是雍州林家的祖庭!

  六百年前,太玄林族将一位旁系派到了大夏王朝开枝散叶,这才有了如今的雍州林家!

  哪怕在雍州林家光耀大夏九州的巅峰时期,太玄林族即便派个杂役过来收取供奉,雍州林家也得小心对待,可见太玄林族有多么强横的底蕴!

  “什么叫应该?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为何如此似是而非?”

  曹香君表情凝重的看着李必,试图从他的脸上找出一些他是否在撒谎的蛛丝马迹。

  却不想,李必再次语出惊人。

  “哼,你也不用对我百般猜疑,当初我那皇兄登临大位后,我随他一起去过上阳山,参与过封禅大典,当时太玄林族也有派人去观礼,我也是从给我云根石那人的穿戴,才有了这样的推测!

  至于对方究竟是不是太玄林族的人,我还真就不太确定!

  不过,八成是了,否则又怎会有这么大的手笔?三块云根石啊,寻常时期,哪怕是拥有一块,那也能换个你们大魏王朝的公主玩玩了,何况三块?谁让这云根石有几率炼化出天品丹药呢?”

  说话间,李必又暗戳戳的压了大魏王朝一头。

  啪!

  哪成想,曹香君突然就给了他一巴掌。

  “你……你打本王作甚?”

  李必瞪眼,火冒三丈。

  “我大魏的女人,也是你能贬低的?”

  曹香君切齿道。

  “这特娘怎么能是贬低呢?那是云根石,把你们大魏的公主与云根石相提并论,那不是抬举……”

  没等李必把话说完。

  啪!

  曹香君又狠狠给了李必一巴掌。

  “曹香君!打人不打脸!”

  把李必给气的啊,就恨不得当场跟曹香君大战一场,就是拼了命,也不想让这毒妇如此羞辱。

  啪!

  曹香君又给了李必一巴掌,还把短剑再次唤出,悬停在了李必的眉心处。

  “服了!本王服了!”

  李必梗着脖子,怒气冲冲道。

  “若按照你的说法,云根石真的是太玄林族的人给你的,可他们又为什么提出那样的要求?让你不再庇护着雍州林家?这符合常理吗?

  另外,什么叫,你庇护着雍州林家?你何时庇护过雍州林家?最重要的是,太玄林族若是真的要发难雍州林家,又何须如此大费周章?

  以太玄林族的实力,别说是小小的雍州林家了,就算他们想把你们大夏王朝从太玄大洲除名,也费不了多大工夫吧?”

  曹香君又收起短剑,然后提出了这番质疑,但与其说这话是她对李必说的,不如说她这也是在自行推理。

  “就这,还大魏的长公主呢?这不明摆着的事么,这都看不出来!”

  李必愤愤不平道。

  “什么明摆着的事?”

  曹香君皱眉。

  “本王是没有庇护过雍州林家,可如今这是什么节骨眼?林朝忠的那七个孙子丢了五城,还导致大夏十万将士被坑杀!

  如此前提,引发了七大宗门前来林家退婚,那七个女子,又扬言要在白虎观摆下擂台,势要杀了林修,与林家就此撇清关系!

  这过程中,本王就算不庇护雍州林家,七大宗门的人也会看本王的面子,做事留一线,可本王若做壁上观,甚至推波助澜,七大宗门的人岂不是会直接杀了林修?彻底断了与雍州林家的关系?”

  说到这里,李必冷哼哼道:“若本王都说的这么清楚了,你还是不明白,那你就是个棒槌了!”

  “太玄林族,意在七大宗门?”

  曹香君倒抽了一口凉气。

  “不止呢,这些年无论我们大夏,还是你们大魏,甚至是大渊,给那些大族提供的养料一年不如一年了,甚至大渊那边因为最近发现了一处传世级灵矿,还想就此跟那些大族断交!

  你认为那些大族不会有什么动作?哼,草灰蛇线,伏脉千里,你以为那些大族都是吃素的?也好,乱吧,老子最不怕的就是天下大乱了,否则,又岂有我李必起事的机会?”

  李必阴测测道,这才展现出了几分身为王爷的城府心机。

  “大夏出了你这个巴不得天下大乱的乱臣贼子,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曹香君眯着眼沉默了片刻,说完这话,起身就要离去。

  “嗳,你干嘛去?你手上不是有一部合修秘籍吗?合修啊,跟本王合修啊!本王可以对你百依百顺,什么姿势,都可以!”

  李必急忙阻拦。

  “事关重大,本宫得先回大魏一趟,至于跟你合修?你配吗?还有,本宫回来之前,你若敢对林修不利,休怪本宫认女婿不认丈夫!”

  曹香君冷哼。

  “天真!无邪!本王哪是想利用慕容明珠她们打杀林修那**?若三天后慕容明珠她们真的想杀了林修而后快,送他和婉儿来我王府内院的那位大能,岂能坐视不管?

  保不齐对方就是竹海神尼呢,到时候,本王岂不是能顺势跟竹海神尼谈些买卖了?你还真是妇人之见,老子也是高看你了!”

  李必一阵鄙夷。

  “自作聪明,如今连太玄林族的人都参与进来了,就凭你这狗东西,也有资格在幕后钻营算计?到时候别什么都没得到,再被那些真正的大人物用来祭了刀,就不用你再乱蹦了!大傻悲!”

  说完,曹香君没再耽搁时间,竟只是念动了一句口诀,只见她那把名为谪仙的短剑,骤然变成了一柄丈许大剑!

  嗖!

  没等李必反应过来,曹香君便御剑而去!

  “臭娘们!待老子把那两块云根石……”

  李必望着曹香君离去的方向,刚要义愤填膺的骂几声,却猛然察觉到,身后明显有一道强大的能量突然袭来,可没等他回头。

  砰!

  林修便用那块韩王朝的传国玉玺,砸在了李必的后脑勺上,当即教他昏厥当场,头破血流!

  “对不住了,岳父大人,你身上的这些地品宝丹,还有这两块云根石,小婿就笑纳了!嗯?你这老东西,竟然还藏着这么一件宝贝?”

  林修微笑着站在李必的身边,一手扶着李必不让其倒在地上,一手在他怀中好一阵摸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