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琛明显一怔,瞳孔骤然紧缩。

  陈漾趁机,格开他扣在傅西城手腕上的手。

  苏听晚瞳孔狠狠一震,几乎是用尽了所有自制力,才在傅西城吻下来的那一刻没有闭上双眼。

  而是头一偏,避开了他那张对中药的她来说极具诱惑力的唇,从齿缝里挤出两个字,“滚……开!”

  苏听晚半个身体在陆云琛的车里,她满心愤恨,手无力抵在傅西城结实的胸口,身体往后拉,想要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距离是拉开了,但掌心正好抵在他心口,感受着他强劲有力的心跳。

  “噗通——噗通——”

  有节奏的心跳,在她掌心跳动,扰乱着苏听晚的神经。

  每一次跳动,都像在对她发出邀请。

  她五指蓦地收紧,不让自己手作乱。

  她忍得太辛苦。

  傅西城倾身,略带凉意的唇落在苏听晚的耳侧,他并没有移开,而是用只有两人才听得到的声音在她耳畔耳语。

  “苏听晚,是想我当着陆云琛的面对你做更多吗?”

  这句话,被傅西城说得似情人间的呢喃。

  两人的姿势那样亲昵,但苏听晚却只觉得寒气蚀骨。

  这句威胁,她听懂了。

  刚刚他不管不顾当着陆云琛的面吻下来,就是在警告她。

  若她还是执意跟陆云琛走,那他要做的就不仅仅是一个吻那么简单了。

  苏听晚死死咬着唇,转过头,恨恨地看着傅西城,对上他极具侵略性和危险的眸子。

  他是认真的。

  这个男人疯起来,没有底线。

  她不敢赌。

  苏听晚放弃了抵抗,任傅西城把她重新拉回,抱进怀里。

  陆云琛没听到傅西城对苏听晚说什么,但见她不再抗拒,他扣在陈漾手臂上的大手,随之一松。

  但他的目光还是落在了苏听晚身上。

  似是等待。

  只要她不愿,他就不会让傅西城带她走。

  傅西城察觉到,拦腰抱起苏听晚,侧身,挡住陆云琛的目光,大步走到古斯特边。

  陈漾已经打开后车座的门。

  苏听晚被抱了进去。

  车门关上,彻底隔绝了陆云琛的眼神。

  ……

  一上车,中间的隔板便被陈漾升起。

  昏暗不明的后车厢里,苏听晚被傅西城丢在座椅上。

  她趴在上面,汗水湿透她的长发,如海藻般披散在肩头,衬得她脸更小了。

  她浑身无力地轻喘着,强撑着从座椅上坐起来。

  在傅西城倾身过来抱她时,她往一边缩,一脸防备地抬手格开男人的手,满眼愤恨,浑身写满了抗拒,“傅西城,你别碰我!”

  傅西城满眼冷意,他胸腔剧烈起伏,长臂一伸,轻松扣住她手腕,几乎不费力便把苏听晚拖拽进他怀里,骨节分明的大手掐住她的下颌,强迫她仰头迎上他的目光,眼神冰冷地看着苏听晚,嗓音极冷,“不让我碰,你想让谁碰?陆云琛吗?”

  “是!”

  一个是字,苏听晚说得毫不犹豫,掷地有声。

  哪怕她选择跟陆云琛走,是信任他的人品,知道他会送她去医院,不会趁人之危。

  但,苏听晚并不想让傅西城好过。

  她知道他的占有欲爆棚,不会真能容忍其他男人碰她。

  音落,满心愤恨的苏听晚抬手就往傅西城身上打。

  没什么力气,她挥出的手落进傅西城手中。

  苏听晚不管不顾,另一手跟着往傅西城脸上抽,再次被他扣住。

  他单手扣着她的双手,把她抵在他跟车门之间。

  另一只手扯掉自己的领带,不费吹灰之力就把苏听晚的双手捆绑住,顺手在她身后打上死结,让她再无法作乱。

  苏听晚全程没放弃跟他抗争。

  虽然徒劳无功,却像只刺猬一样,对他竖起浑身的刺,表明对他的抗拒。

  傅西城胸口剧烈起伏,眼底的怒火渐渐变得清晰,掐在苏听晚腰上的大手力道大得恨不得折断她的腰。

  苏听晚疼得一阵瑟缩。

  她咬紧牙关,挣扎得更厉害了,对着男人歇斯底里怒喊:“傅西城,你卑鄙!”

  傅西城眼底黯色翻涌,似深不见底的深渊,里面本酝酿着滔天怒火,却在看到苏听晚两极化时,怒火莫名退了许多。

  她已经很努力压抑自己,让自己抵抗傅西城。

  可,他的刻意诱哄让苏听晚又忍不住向他靠近,给了他些许回应。

  这种回应,哪怕是自己控制不住的,依然让苏听晚觉得羞愤。

  她眼眶越来越红。

  她快抵抗不住了。

  “傅西城,你走开!”

  苏听晚再次伸手抵住他的胸膛,不让他贴近自己。

  随着理智即将全面崩盘,苏听晚的情绪也濒临崩溃,泪水涌进眼眶,“傅西城,送我去医院!”

  此时的苏听晚,破碎又招人。

  傅西城呼吸彻底乱了频率,他一手掐着她的腰,一手穿过她汗湿的长发,把她不停后仰避开她的唇瓣按回他的唇边。

  声线哑得不像话,抵着她的唇瓣,“有我在。”

  “我不要!”

  苏听晚切齿,浑身写满了抗拒。

  她就知道傅西城会趁人之危。

  自从西西死后,她心死,他已经在自己这里吃瘪好几次了。

  抓住这次机会,他怎会轻易放过。

  ……

  车,继续前行在路上,往御园方向去。

  沿路,路灯一蔟一蔟地照进来。

  光影照在男人的俊脸上,垂眸看向苏听晚的目光,眼底是浓烈的占有欲。

  车内的温度节节攀升。

  就在苏听晚晚以为今天逃不掉了,突然,她察觉到了什么。

  最开始,她还没确定,是不是。

  直到,熟悉的坠痛感从小腹传来。

  泪顺着眼角滑落,苏听晚身体一软,倒在傅西城怀里。

  傅西城翻身把人压在了座椅上。

  ……

  但很快,他整个人都怔住了。

  时间仿佛静止一般。

  他微微起身,双臂撑在苏听晚身侧。

  借着沿路的路灯,看着躺在座椅上的小女人。

  彻底放弃抵抗的苏听晚,像个勾魂的妖精。

  浑身都释放着让人无法抗拒的魅惑力。

  察觉到他松开她的唇,双臂主动勾住他的脖子,媚眼如丝地看着他。

  苏听晚便借着双臂的力量让自己上半身从座椅离开,主动去寻傅西城的唇。

  寻到后,立刻吻住。

  像是找到了属于自己的水源,一吻住便不愿意松开。

  再勾魂,他都不能对她做什么。

  傅西城眼眸越来越深,喉结上下剧烈滚动。

  他哑着嗓子,对前面开车的陈漾吩咐:“去医院。”

  吩咐完,傅西城把苏听晚捞进怀里,让她坐在自己腿上。

  捏着她的下颚,恶狠狠地吻上去。

  一路,他虽然不能对苏听晚再做什么,但却没放过她。

  每次都是把她吻到几乎窒息才松开。

  刚松开,还没等她缓过气来,又继续,如此反复,一时间也分不清究竟是谁折磨谁。

  直到车停在医院停车场,傅西城才松开苏听晚被他吻到红肿不堪的唇瓣。

  在傅西城的示意下,停好车的陈漾才敢下车,拉开后车座的门。

  他低垂着头,眼神不敢乱瞟。

  更是恨不得把自己的耳朵堵住。

  他是知道,傅总的占有欲是有多强的。

  苏小姐此时的样子,他多看一眼,怕是眼珠子都很难保住。

  ……

  傅西城用自己的大衣把苏听晚从头到脚裹得严严实实。

  怀里的苏听晚早就已经失去理智,她也不知道场合,全凭着本能。

  双腿圈着傅西城的腰,整个人挂在他的身上。

  人不安分地在傅西城怀里蠕动着,似是想要挣开他对她的束缚。

  但她却被傅西城大掌用力按在怀里。

  苏听晚的脸埋在他的颈侧,唇正好贴在他颈动脉。

  随着每一次呼吸,滚烫的气息,喷拂在上面。

  她身体不能动弹,但嘴却不安分。

  傅西城浑身绷得极紧。

  之前在车里,他怎么折磨苏听晚的,现在苏听晚就反过来怎么折腾着他,不让他好过。

  从负一楼到楼上,短短几分钟,却让傅西城浑身被汗水湿透,整个人像是一张拉满了的弦,绷至极致。

  到了的那一刻,傅西城明显松了一口气。

  安排好的医生早已经等待着。

  拿着准备好的药剂,注入苏听晚的身体里。

  解药没那么快生效。

  回到病房,苏听晚又折腾了傅西城小半个小时,在傅西城自制力岌岌可危,濒临崩溃时,苏听晚总算是安静了下来。

  这一个多小时,她虽然是折磨人的那个。

  但,体力也耗尽了。

  解药生效后,她趴在傅西城怀里,沉沉睡去。

  “怎么能这么磨人!”

  傅西城眼神黯得像被打翻了墨汁。

  他抬手,动作恶劣地在苏听晚脸颊重重掐了一下。

  心底有火没有卸掉,傅西城没收力道,掐得用力,在苏听晚白皙的脸颊留下一道深深的红痕。

  苏听晚睡梦中吃痛,发出一声沙哑的嘤咛声。

  这一声,让傅西城更燥了。

  他松了手,咬牙切齿道:“下次,看我怎么收拾你!”

  把人抱到浴室,简单把两人清理了一下。

  换上陈漾让店里送来的衣服和卫生棉,给苏听晚换上,把一身清爽的她放到病床上。

  苏听晚累极,沾床翻了个身,蜷缩成一团,沉沉睡去。

  傅西城站在床边,帮她掖了掖被角,转身出病房。

  陈漾守在外面,看到傅西城,恭敬喊道:“傅总。”

  “把陆铭礼带过来。”

  傅西城嗓音冷沉,眼底有压不住的戾气。

  他竟敢给苏听晚下药!

  酒店

  陆铭礼吃了药,傅意欢被拖进房间后他等不及去床,直接把傅意欢按在了地上。

  男人毫不犹豫,抬手。

  “撕拉——不!”

  在她的尖叫声中,衣服被撕开。

  傅意欢从小被娇宠着长大,心高气傲,她的眼里只有陆云琛才能配得上她。

  哪里受得了被陆铭礼碰。

  “放开我!”

  她剧烈挣扎。

  抬手就往陆铭礼脸上抽。

  陆铭礼防备不及,被狠狠抽了一个耳光。傅意欢一击成功,修剪漂亮的手指直接往他脸上抓挠。

  这次,被陆铭礼抓住了手。

  他双眼猩红一片,早已是一只失去理智的野兽。

  傅意欢越是挣扎,他越是疯狂。

  抬手。

  “**!”

  一边好几个耳光抽在傅意欢脸上。

  男人的耳光没有收力道,傅意欢直接被陆铭礼抽得满嘴鲜血,整个人打懵了,躺在地上失去反抗能力。

  ……

  整整一个小时,就在门口的地上,傅意欢被陆铭礼肆意折磨着。

  她的眼泪早就哭干,但这里的隔音效果太好,她嗓子喊哑了,外面都没有一点反应。

  她的喊声非但没有叫来人救她,反倒让陆铭礼越来越兴奋,折磨得也更狠。

  傅意欢被折磨得连喊都喊不出来了。

  终于,陆铭礼把傅意欢从地上提了起来。

  傅意欢没有一点反抗力,整个人宛如破碎娃娃被拖到了床边,抬手一抛,便被抛到了床上。

  陆铭礼人是兴奋的。

  他并不知道他拖进来的人是谁,只知道是个女人。

  而他此刻最需要的是女人。

  傅意欢整个人昏昏沉沉的,浑身都在疼。

  但依然没有放弃挣扎。

  手胡乱摸索着。

  突然摸到了冰冰冷冷的东西,哭得红肿的双眼蓦地睁开。

  看到了那是烟灰缸。

  此时,陆铭礼再次扣住了她的双腿,把她拖向他。

  傅意欢收紧了手,在陆铭礼压上来的那一刻,捏着手中的烟灰缸,狠狠地砸向他的头。

  心底有多恨,她这一砸就有多狠。

  一击之下。

  正处在亢奋状态中的陆铭礼并没有第一时间倒下。

  只是同样猩红着双眼看着傅意欢,眼底的光芒越发兴奋。

  傅意欢大惊,她惊恐地看着陆铭礼,想都没想的又再次砸下去。

  这一次,直接砸在他的额头。

  陆铭礼像是慢镜头一样,定格了几秒。

  身体一歪,倒在了床上。

  鲜血汩汩地从他额头往外涌。

  “啊!”

  看到鲜血,傅意欢瞳孔狠狠一震,像是烫手山芋一样甩掉手上的烟灰缸。

  顾不上去看陆铭礼什么情况。

  她抖着双腿,跌跌撞撞地从床上翻下床。

  踩着疼痛的步伐,扑到门边,捡起衣服,胡乱套到自己的身上,用大衣裹住自己,冲出房间。

  一口气跑离酒店,在确定自己逃离那场噩梦后,傅意欢拿出手机,拨通了程沐烟的电话。

  一接通,哭出声,“沐烟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