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到底怎么回事?它……它为何会在妾的院子里?”孟央茫然又错愕。

  祁书羡听着里头的动静,心中虽有不悦,但想到毕竟是自己动的手。

  安抚地拍了拍孟央,起身道:“好了,不过一只畜牲而已,你们若舍不得,回头我再买只品相一样的送去凭栏居。”

  他这句话刚出口,便看到盛知婉从小厨房内走出。

  来福的身体已经交到汀兰手里。

  盛知婉直直朝着祁书羡和孟央走去,她眼中没有任何情绪,只有无尽的冷漠。

  祁书羡见她如此,立即拧眉警惕地站到孟央身前,正要说话。

  却见面前一抹亮光闪过,而后,手臂一疼。

  孟央几乎瞬时便看到血迹从祁书羡袖口里滴落:“世子!”

  眼角余光扫到盛知婉手里举着的菜刀,她惊恐尖叫:“盛知婉你疯了?你敢伤世子!”

  可盛知婉却根本不理她,手中菜刀继续朝着祁书羡脖子上砍去。

  祁书羡方才只是没有防备才被她伤着,现下有了防备,立刻一只手将盛知婉的左手死死辖制住。

  他手微微用劲,菜刀便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盛知婉眼中戾气横生,早知道自己打不过他,她又怎会不留第二手?

  右手一根尖锐的银簪攥在手里,趁着祁书羡挟制空档,没有丝毫犹豫对着他肩胛骨戳下!

  “唔!”祁书羡闷哼,只觉肩胛骨一阵酸疼。

  垂眸正对上盛知婉狠绝的眼神,攥着银簪的手用力,又在伤口搅了几下才猛然拔出。

  祁书羡捂着左臂,酸疼让他几乎提不起手臂。

  “世子、世子您没事吧?”孟央吓坏了,盛知婉真是个疯子!

  又狠又绝的疯子!

  “别碰我!”祁书羡只觉被触碰的左臂似千针刺痛。

  孟央连忙惊惶地松开手。

  “盛知婉,你做了什么?”祁书羡狼狈地看向盛知婉。

  盛知婉这才笑了一下,然后,是第二下。

  “祁书羡,我问你答,否则你这条手臂便永远废了。”

  “什么?”祁书羡不可置信。

  盛知婉根本不理会他,直接问:“是谁动的手?”

  祁书羡抿唇不语。

  盛知婉又笑一下:“很好,看来你是不想要这条手臂了,一个战场杀敌的将军若是废了一条手臂,不知哪天便会死在战场上,这样也算是为来福报仇了。”

  她说罢,冷漠地看了祁书羡一眼便走。

  “等等!”孟央看着祁书羡痛苦的俊脸,咬牙开口:“公主,千错万错都是妾的错,妾……妾愿意给来福赔命!公主不要伤将军的手臂。”

  说罢,身体便往旁边撞去。

  祁书羡闻言动容地用另一只手臂拦住她。

  孟央满眼是泪。

  祁书羡冷道:“不必如此,一点小伤还不至于将本世子废了。”

  “呵,”盛知婉冰冷无情道:“世子方才被刺中的位置叫天宗穴,世子身为练武之人,想必很清楚天宗穴运行不畅会有何后果,若是不信,大可以运气试试。”

  “世子……”孟央连忙担忧地望过去。

  祁书羡面色变了变,他不信盛知婉一个公主会懂得穴道这些,她从来没在自己面前提起过。

  可现下她说得这般信誓旦旦,祁书羡犹豫须臾还是暗中提起内力。

  “啊!”一股比方才还要刺痛的痛感从左臂传来。

  祁书羡不可置信!

  居然,是真的!

  盛知婉……居然真的废掉了他的左臂!可这怎么可能?

  祁书羡不愿相信,又连续提内力试了几次,很快便面色大汗。

  “世子到底怎么样?您说话呀?”孟央见祁书羡神情错愕又难看,却始终不说话,当即更急了。

  “已经六次了,容本宫提醒你,若是用内力超过十次,你这条手臂便当真废了。”盛知婉声音幽幽。

  祁书羡闻言顿时不敢再试。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盛知婉:“你是什么时候懂得这些?为何我从前一点不知道?”

  “世子确定要现在同我讨论这些?”盛知婉冰冷道:“我再问世子一次,究竟是谁对来福动的手?”

  祁书羡沉默。

  盛知婉转身就要走。

  “是我!”祁书羡声音传来。

  盛知婉脚步猛然顿在原地。

  “但这又怪得了谁?若不是你先咄咄逼人,因几句话就要杖打青柳,枉顾人命,央儿也不会被冲撞到高烧不醒!”

  “所以,你为何对来福动手?”盛知婉回转过来,目光紧紧盯着他。

  祁书羡脸色难堪:“自是因为狗血辟邪,一只畜牲而已,死就死了,能救央儿和她腹中孩子,也算这畜牲死得其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