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苦心我要不起,妈,我们回家!”

  纪湘梅气得脸都白了,要不是她有防备之心,今天清白就毁了。

  幸亏她对大姐生了提防,没喝那杯茶,也没让副营长喝,这才避免了祸事。

  事后,她把那杯茶给了狗吃,狗发狂了,让她后怕不已。

  “湘莲,你太让我失望了!”

  纪母痛心疾首地看着大女儿,实在想不明白,原本温柔善良的大女儿,怎么会变成这种不择手段的人?

  “湘梅不哭了,妈带你回家!”

  纪母给小女儿擦了眼泪,不打算在**找对象了,有大女儿在,小女儿嫁过来肯定也受苦,老家虽然苦点,但日子太平。

  “出什么事了?”

  徐营长也刚办好事回来,就看到岳母和妻子脸色难看,小姨子在抹眼泪,气氛很沉重。

  “没什么,湘梅和我拌了几句嘴,吵着要回家。”

  纪湘莲挤出笑,随便想了个理由糊弄过去。

  纪母也没戳穿,虽然对大女儿失望透顶,但还是希望她能和女婿好好的。

  “着急回去干啥,难得来一趟,多住几天。”

  徐营长信以为真,客气地挽留。

  “不住了,家里的活没人干,这些日子打扰女婿了。”

  纪母拒绝了,再住下去,她怕护不住小女儿。

  “徐胜利,说你蠢你还不服气,你堂客说啥你都信,你小姨子哭得跟死了爹一样,怎么可能是只拌几句嘴,你堂客给你小姨子灌药,要把她送给李红海睡!”

  陆野不请自入,戳穿了纪湘莲的谎话。

  徐营长变了脸色,李红海就是那个32岁的副营长,陆野这人虽然癫,可不会子虚乌有。

  “没有,他胡说八道,湘梅可是我亲妹妹,我怎么可能害她!”

  纪湘莲矢口否认,她笃定母亲和妹妹,不会戳穿她,毕竟她可是家里过得最好的,娘家人沾她的光,才能在村里抬起头。

  “妈,有没有这回事?”

  徐营长现在对妻子的信任度降了不少,转头问岳母。

  纪母犹豫了几秒,还是否认了,“没……没有,就是姐妹拌嘴!”

  纪湘梅眼里闪过失望,再看纪湘莲得意的样子,她心里更恨了。

  “姐夫,他没说错,大姐就是想害我,她一心想让我嫁给李红海,说李红海家里有背景,我嫁过去后,以后你在部队就能有更好的前程,我不想当后妈,拒绝了,大姐就给我下药,想毁我清白,幸亏老天爷开眼,我没吃那茶。”

  纪湘梅一古脑都说了,她不会像纪雪梅一样,被人害了都不知道还手。

  纪母想阻止她,但根本来不及,不由长叹了口气。

  “湘梅你疯了?我是你大姐,你居然泼我脏水?”

  纪湘莲眼神警告,死死盯着妹妹。

  “我没有你这种蛇蝎心肠的大姐,以后我们就是陌生人。”

  纪湘梅也用眼神威胁,把她惹毛了,就把纪雪梅的事说出来,大家都别好过。

  “啪”

  怒极的徐营长,一巴掌抽了过去,纪湘莲的脸瞬间肿得老高,嘴角都流出了血。

  “幸亏湘梅机警,否则我以后在**还怎么混?纪湘莲,枉我一直觉得你聪明能干,家里不用我费心,是我瞎了眼,你他玛比猪还蠢!”

  徐营长快气死了,李红海家确实有背景,所以他很庆幸,纪湘梅机警逃过一劫。

  否则他就得罪死李红海了。

  李红海是个傲气的性子,要是真喝了那药茶,他会娶小姨子,但也绝对会恨死他,纪湘莲这蠢妇自作聪明,差点毁了他的前程。

  “女婿,有话好好说,湘莲她也是一心为了你,这才办了糊涂事,你消消气啊!”

  纪母赶紧说好话,替女儿求情。

  “妈,你和湘梅带孩子回屋休息吧。”

  徐营长冷着脸,看起来很吓人。

  纪母不敢再劝了,只得带着纪湘梅和两个孩子去隔壁屋子,关上门后,她抽了小女儿一巴掌。

  “现在你满意了?你也没吃亏,这事瞒下来就行,你非要捅出来,你大姐要是离婚了,你能落什么好?”

  纪母快气死了,大女儿嫁得好,家里在村里地位都高上几分,连大队长看到她,都得客客气气的。

  女婿那么生气,她真担心会出事,可又安慰自己,大女儿和女婿生了两个孩子,应该不会有事吧?

  “她不离婚,我也落不着好!”

  纪湘梅扑在床上哭,委屈死了。

  隔壁徐营长还想教训妻子,但陆野在,他不方便。

  “陆副团长,你还不回家?”

  徐营长说得很直接,毕竟太委婉的话,这癫公听不懂。

  “找你有事,跟我来!”

  陆野朝纪湘莲看了眼,伸出手,拽着徐营长就往外走。

  “放开,有什么话在这说,拉拉扯扯干什么?”

  徐营长一把甩开,没好气地瞪了眼。

  “不能让你堂客听到,走吧,你一会儿就要给老子磕头谢恩了!”

  陆野又拽上了他,拖着去了楼下。

  纪湘莲心沉到了底,刚刚陆野那一眼,看得她后背发寒,这**又要使什么坏?

  她回想了下这些年做过的事,稍稍安心了些。

  除了湘梅这事她冲动了些,其他应该没什么,纪雪梅那事只有她和湘梅知道,陆野肯定查不到。

  丈夫现在虽然生气,可她只要好好哄哄,看在两个孩子的份上,肯定能哄好的。

  楼下,陆野拽着徐营长去了路灯下,将那些证据给他。

  “你好好看看,你堂客是个什么东西!”

  证据是一封举报信,信纸都泛黄了,说明年月久远,而且没署名,但徐营长却一眼就认出了字迹,正是纪湘莲的。

  信上举报了一个叫纪雪梅的人,这名字他听着有些熟悉,可一时间想不起来了。

  “这名字是不是很熟?是你堂客的好姐妹,不过她比你堂客优秀,当年你爹娘想娶她当儿媳妇,纪雪梅把这事告诉了纪湘莲,你堂客就写了这封举报信,纪雪梅被抓去农场,没半年就跳河**了,纪湘莲成功嫁给了你,过上了好日子。”

  陆野语气嘲讽,徐营长虽然是无辜的,但纪雪梅的死,他也有一点责任。

  这就叫你虽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你而死。

  徐营长脸色渐渐变白,他想起来了,当年父母确实提过纪雪梅,说她是村里最漂亮最能干的姑娘,提亲的后生能排二里地,父母和纪雪梅父母通了气,只等他回家就相看,看对了眼就办酒。

  可他回家后,就听父母说纪雪梅出事了,犯了很严重的错误,他肯定不能再和这姑娘相看,正好有媒婆来说纪湘莲,他去见了面,感觉还可以,就办酒结婚了。

  他没想到,纪雪梅是因为自己才出的事。

  他更没想到,一起生活了多年的枕边人,竟是个蛇蝎心肠不择手段的毒妇!

  徐营长后背凉浸浸的,冷汗打湿了衣服,冷风吹过,冰冷地贴着肉,冷到了骨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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