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七七没立刻走,她去肛肠科住院部了,刘红波还在住院,去看看这**恢复得咋样了。

  不过她找遍了肛肠科住院楼,都没找到刘红波,正好有个年轻女护士走了过来,阮七七拦住她,礼貌问道:“同志,请问刘红波住在哪间病房?”

  “刘红波是哪个?”

  “就是被石副主任儿子捅了的那个!”

  阮七七朝**拍了下,还挤了下眼睛,女护士一听就懂了,朝楼上指了指,小声说:“三楼往左最里面那间。”

  “谢谢,你是人民的好同志!”

  “不客气,为人民服务!”

  女护士挺直背,**饱满地回答。

  阮七七朝她挥了挥手,上三楼了,很轻松找到了刘红波,他住的单间,朝里侧躺着,床头柜上摆满了吃食。

  水果,罐头,麦乳精,点心等,一看就是别人送的,司令外孙的名头真好用,菊花都让人捅残了,还有这么多人上赶着巴结。

  刘红波没睡着,从早躺到晚,他都快躺出毛病了,可他的菊花还没痊愈,只能躺着。

  突然,一双冰凉的手蒙住了他的眼睛,是从地底下钻出来的那种阴冷,刘红波激灵灵地抖了抖,伸手要去拽开眼睛上的手。

  “猜猜我是谁?”

  背后响起了娇媚酥软的声音,刘红波嘴角咧开了,露出暧昧的笑,很配合地猜:“丽丽?”

  他以为是暗恋他的女孩,和他玩的小游戏呢!

  “讨厌,就知道你心里有别人,还说只喜欢我一个,讨厌死了!”

  阮七七拿腔拿调地娇嗔,还收回一只手,从空间里拿出五仁丸(泻药),投喂进刘红波的嘴里。

  “惩罚你吃泻药,让你心里只有丽丽!”

  “我心里也有你,你是红红吧?”

  刘红波笑呵呵地吞了药丸,根本不信真的是泻药,那些女人都想嫁给他,怎么可能舍得给他下泻药。

  住院这几天,以前那些相好的姑娘,一个都没来看他,刘红波心里很不是滋味,享受惯了身边女孩围绕的得意,一下子变得冷冷清清,他适应不了。

  现在好不容易有个姑娘来看他,还和他玩情趣小游戏,哪怕女孩说是砒霜,他都会吞。

  “真乖!”

  看到他咽下药丸,阮七七不吝夸赞,还小声哄道:“别睁眼,我们玩木头人游戏,输了的人要打屁屁哦,我们都是木头人,不许说话不许动!”

  她一说完,刘红波就乖乖的不动了,连眼睛都没睁开,特别听话。

  阮七七有点心软了,这么乖的玩具,她都舍不得弄死了呢!

  可惜,她答应原身要报仇的,刘红波必须死!

  罢了,三条腿的**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遍地跑,不必为该死的人纠结。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刘红波还保持着不动如山的姿势,只是他的肚子不争气,咕噜噜地叫了几声,腹痛如绞,还放了几个臭屁,好不容易养好了一点的菊花,差点又裂开了。

  刘红波忍了几分钟,终于忍不住了,大叫道:“我要上厕所,游戏暂停!”

  背后没回应,他总算察觉到不对劲了,扭过头,哪有什么红红,病房门敞开着,红红早不见踪影了,床头柜上的吃食也一样不剩。

  “哎呦……”

  刘红波顾不得红红还是丽丽了,捂着肚子冲进卫生所,飞流直下三千尺,菊花又双叒叕地开裂了,血流如注,马桶里一片红。

  “草!”

  刘红波在卫生间拉了近一个小时,阮七七给他下了三个**的量,能让一头牛拉爽。

  他半条命都快拉没了,几近虚脱。

  “该死的,别让我逮着那**人!”

  刘红波无力咒骂,他本以为是爱慕他的姑娘玩的小情趣,结果人家下的是真泻药,**玛的!

  肯定又是陆野那狗**派来的,这狗**三番五次地想害死他,当年怎么不被那碗蛋炒饭毒死呢?

  阮七七愉快地下到一楼,刘红玲已经送去手术室抢救了,陆春草也赶了过来,坐在手术室门口,一脸担心。

  陆春草的两根食指,还缠着厚厚的纱布,精神很憔悴,显然这几天她过得也不太好。

  阮七七蹲在角落等,这回没等多久,不到半小时,医生就出来了。

  “孩子没保住,早和你们说过,产妇身体很虚弱,不能受任何刺激,你们怎么就听不进?”医生指责道。

  “医生,我女儿身体怎么样?”

  陆春草顾不上孩子,她更关心女儿的安危。

  “不太好,家属要细心照顾,就像坐月子一样,至少要调养一个月,否则会影响以后的生育。”

  “我知道了,谢谢医生啊!”

  陆春草松了口气,还能再生就好,何建军那废物点心的崽,掉了就掉了,以后她给女儿再找个能干后生。

  刘红波推了出来,她还没清醒,惨白着脸昏睡着,陆春草心疼坏了。

  三个孩子里,她最心疼的就是女儿。

  因为女儿打小跟着她吃苦,小小年纪就知道心疼她,还替她出头对付公婆,反倒是两个儿子没吃过啥苦,大儿子出生后,没多久她就和陆得胜相认了。

  知道她爹是当大官的后,丈夫家里人都改变了态度,对她客气得不得了,对她的孩子也客客气气的。

  因此,陆春草心里总觉得亏欠了女儿,对她比对儿子更好。

  刘红玲被推进了病房,陆春草刚进病房,就有护士来找她:“刘红波情况不太好,你赶紧去看看!”

  “红波怎么了?”

  陆春草**才刚挨着椅子,又急得站了起来,起得太急,她身体晃了下,右手下意识地撑在墙上,食指处一阵剧痛,疼得她差点闭气。

  “伤口开裂,流了好多血,和你们家属说过好多次,食物上一定要注意,上次吃烂香蕉,这次吃泻药,你们是想要病人的命吧?”

  护士语气很不满,本来医院工作就忙,病人和家属还不肯好好配合,增加他们的工作量,真气人。

  “谁给红波吃的泻药?谁这么黑心?”

  陆春草又气又急,她顾不上还昏迷着的女儿,小跑着去了三楼,医生已经处理好刘红波的伤口了,只是流血过多,脸色比死人还白。

  “再这样乱吃东西,**就保不住了。”

  医生很严肃地警告。

  陆春草眼前一黑,身体晃了几下,她的身体突然涌上一股无力感,很多年没有这么心力交瘁过了,儿子和女儿接二连三出事,她家这是走了什么背时运啊!

  阮七七隐藏在暗处,欣赏着陆春草像陀螺一样,一楼三楼两头跑,照顾完儿子的菊花,还得去给女儿小月子,没几趟陆春草就累瘫了。

  欣赏完了陆春草的心力交瘁,阮七七心情极好,哼着歌离开医院,现在是下午三点,离天黑还早,她转了转眼睛,又想到个整人的主意。

  何建军肯定得坐牢,但刘红玲姐弟不一定,陆得胜护犊子,肯定会想方设法地护住他们。

  她也没想一下子整倒俩,整死一个就行。

  至于是哪一个,就让陆春草选吧!

  阮七七拿出老樟树给的枝条,走到路边的一株樟树下,她用枝条拍了拍樟树,原本安安静静的樟树,突然抖了下,像是害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