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参能救命,你留着自己用!”

  阮七七虽然心动,但她不贪心,上次小操给的五十年人参,还挺新鲜,她给种空间里了,以后会发出很多人参,用不着再换一根。

  “我还有根百年的。”

  小操一副财大气粗的口气,他不差人参。

  毕竟去长白山他就跟逛自家后花园一样,随便进出。

  阮七七抽了抽嘴角,答应了交易。

  反正后面还有几个怀疑对象,都还长得不错,潜伏的小鬼子大概都是精心挑选过的,模样身材都和华国人差不多,没有特别丑的。

  旁边的田宇光能听见他们说的话,每个字他都知道,可连在一起他却不明白了,什么龙凤烛台?

  和他有什么关系?

  田宇光虽然没听懂,可他感觉到了强烈的不安,拼命挣扎着,小操一巴掌抽了过去,将人给抽晕了。

  他将人带回去审问,审问完后,就会做成龙凤烛台,等他洞房的时候就能用上了。

  尽管小操同志现在还是光棍,连未来丈母娘家的门朝哪开都不知道,但他请局里的易经高手测过,26岁时他就会洞房花烛夜,他现在25,说明还有一年就能洞房了,龙凤烛台肯定得提前备好。

  天色还早,阮七七决定去会会第二个怀疑对象。

  女,徐秀英,36岁,某国营大厂的副厂长妻子,虽然是二婚,但夫妻感情很好,徐秀英没生孩子,对前任留下的几个孩子视同己出,几个孩子也很尊敬她。

  徐秀英的贤惠贤良在厂里是出了名的,人人都夸她是史上最好的后妈,还将她视为女人学习的楷模。

  之所以将她当成怀疑对象,是因为徐秀英特别爱干净,还喜欢泡澡。

  不是每个喜欢泡澡的人都是小鬼子,华国人也有爱泡澡的,但是,徐秀英嫁给副厂长之前,只是个普通家庭长大的女人,她娘家的条件,根本没有泡澡的条件。

  但也有可能,嫁给副厂长后,条件变好,徐秀英才会爱上泡澡。

  所以,阮七七决定当面试探,决不冤枉一个好人,也不放过一个小鬼子。

  徐秀英住在厂里的家属楼,离岳麓山有点远,满崽骑车带着她,麻麻酱跑一阵停一阵,有时候跑到前面好远,还停下来等他们。

  “七七,你怎么知道他是小鬼子?”

  满崽很好奇,路上问了出来。

  “因为他知道得太精确了,路上随便抓一个潭州人问,岳麓山有多高,基本上回答三百米,或者二三百米,没人会精确到小数点,还有岳麓山和爱晚亭的由来,本地人谁会关心这个,小鬼子才会关心,我再鞠躬试探一下,对方就露馅了!”

  阮七七耐心解释,真正确定对方小鬼子身份的,是最后的鞠躬。

  之前夸夸夸,让田宇光放松警惕,然后突如其来地鞠躬,再说句日语,田宇光就会下意识地回礼,因为他骨子里还是小鬼子,根深蒂固的习惯是改不掉的。

  还有那些典故,本地人谁会去了解,只有潜伏的小鬼子,生怕装得不像华国人,才会拼命了解这些。

  满崽听得似懂非懂,又问了些,阮七七都耐心解答了。

  一个小时后,他们到了兵工厂门口,现在是下午两点多,大门紧闭,警卫森严。

  阮七七没进厂,家属楼不在厂里面,在厂后面。

  他们绕到了厂后面,家属楼是老式的筒子楼,和阮七七住的家属楼差不多,楼下有几个大爷大妈坐在梧桐树下乘凉,下棋的下棋,唠嗑的唠嗑,都挺悠闲。

  阮七七假装问路,很快就和大爷大妈们熟络了,甚至还蹭了把小板凳,坐下来和他们唠嗑。

  “我叔在酒厂上班,我过来玩的,过几天就回家。”

  “买酒没问题啊,厂长是我叔,回头我帮你说说,内部价!”

  “谢谢大妈,我正渴着呢!”

  阮七七一句‘厂长是我叔’,立刻让几个大爷大妈另眼相看,态度特别客气,想买酒的大妈,还大方地拿出两块西瓜,请她和满崽吃。

  “你去酒厂找阮七七,肯定能买到,顶多就两瓶啊,多了要犯错误的。”

  阮七七说了林厂长的电话,每个酒厂职工都有内部价,买个几瓶没问题。

  更何况她还帮厂里要回那么多欠款,面子大着呢,林厂长肯定不会小气。

  “谢谢妹子啊!”

  大妈喜出望外,内部价能便宜不少,还不用票,这个漂亮妹子可真爽快。

  “谢啥啊,我还吃你西瓜了呢!”

  阮七七啃完了西瓜,啃得干干净净,满崽也是,啃完的西瓜皮,大妈也没舍得扔,拿回家切掉啃的部分,洗干净可以炒菜吃。

  徐秀英远远走了过来,提了一篮子菜,她个子不高,但身材苗条,皮肤白皙,笑起来有酒窝,不是特别漂亮,但温柔甜美,是很舒服的长相。

  “秀英买菜回来啦,哟,买了不少呢!”

  大家纷纷热情打招呼,徐秀英微笑着一一回应,没有一点厂长夫人的架子,特别和气。

  “我家老三今天过生日,晚上一家人吃顿好的,庆贺一下!”

  徐秀英笑着解释,她说的老三,是副厂长最小的女儿,虽然不是亲生的,但和她感情很好,就像亲母女一样。

  “我听说过你,你做菜很好吃对不对?我叔经常在家夸你做菜好吃,我婶婶都不高兴了。”

  阮七七大声嚷嚷着,表现得大大咧咧的。

  “你叔叔是?”

  徐秀英打量了几下,很确定没见过阮七七。

  “她叔是酒厂的厂长。”热心大妈帮着解释。

  “哦,原来是林厂长啊,他过奖了!”

  徐秀英恍然大悟,很快就叫出了林厂长的名字,还羞涩地笑了笑,十分谦虚。

  “你做菜肯定很好吃,我叔很少夸人的,你是不是要做蛋卷?这个菜我婶婶每次都做不好。”

  阮七七看到了篮子里的鸡蛋和肉,便猜她要做蛋卷。

  因为徐秀英档案上的资料,老家和商乐华是一个地方的,那个县城有节日都爱做蛋卷。

  “是的,蛋卷也不难做,步骤和火候把握好就行。”

  徐秀英面有得意,她可是潜心研究了十几年厨艺的,岂是区区华国女人能比的?

  “那你能教教我吗?我回去教婶婶,省得她和叔叔总吵架!”

  阮七七从包里拿出了纸笔,表现出特别好学的模样。

  得意洋洋的徐秀英,很耐心地解说,从打鸡蛋开始,到加调料,每一步都解说得很仔细。

  “等一下,我刚刚听漏了,盐加多少来着?”

  阮七七问。

  “盐15克,白糖25克……”(作者不会做菜,这个量瞎写,不要考究)

  阮七七朝她看了眼,写下了克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