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动猿正想看老**怎么对付殿下。

  却听到白发少女说出这种话来。

  它第一反应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可随后,在不动猿呆若木鸡的表情中,自家尊贵的殿下认真道:

  “师尊的一切,旻心都.喜欢。”

  不动猿现在对姜河有点服气。

  连它都不确定,自家天骄会不会完全不嫌弃殿下一切。

  可殿下反倒喜欢姜河的一切。

  但.殿下的表情,有点不对劲。

  它只是一只妖兽,并不能理解殿下表情背后的含义。

  真要类比大概就像自己幼年时期,看到一个非常想吃的灵果。

  这灵果能激发自己血脉潜力,来自灵魂深处的诱惑。

  不容有失,且势在必得。

  而姜河也被自家徒弟的直球整的有点懵。

  起初是讶然,

  但随后而来的是一种莫名的恐惧之感。

  这般极致到猎奇般的喜爱.

  比他化身为灵果,而旁边有一只正在流着口水的不动猿还要渗人。

  他望着少女认真到极点的表情,有些不适应的夺走不动猿抱在怀中的尾巴。

  捋着上面毛绒绒的毛发,尴尬道:

  “旻心,这样的喜欢,就没必要了吧。”

  而不动猿因为震惊,都顾不上姜河夺走自己心爱的尾巴。

  同样呆愣道:“殿下千金之躯,万妖之主,怎能对区区人族这般放下身段.”

  是吗?

  她从来不认为自己是所谓千金之躯,在山里当了好几年的野娃娃,直到被师尊捡回家。

  一直,都是世间上最惨的那一批人呢.

  不过人族常说,因果循环,祸福轮转。

  在沦入最极致的黑暗后,

  她也发现了自己一生之中,最为珍贵的玩具

  将昔日高高在上仰望折磨她的师尊,变成掌中之物。

  想想,就令她战栗不止。

  既然如此,因为师尊是我的,我怎么会对自己嫌弃

  当然,她向来会克制自己的欲望。

  就像带着师尊流浪的四年,她总能战胜自己的饥饿,将食物让给师尊。

  可是,昔日的饥饿又怎么会这么容易消失?

  早已在灵魂深处,累积成一个无底深渊。

  必须再忍忍,再克制一点。

  这样师尊才不会跑呢。

  而现在,师尊似乎,对自己开始放下防备了。

  都怪自己以前没控制欲望,让师尊有所怀疑。

  不然早将生米煮成熟饭了。

  少女略显狭长的眼眸,微微垂下,掩盖了暗藏的隐忍。

  她平复心情,笑意盈盈的扬起小脸:

  “怎么没必要?还是师尊害羞了?”

  姜河和不动猿面面相觑,两人眼中不约而同有着迷茫与些许畏惧。

  这和害羞没有关系吧.?

  “好了,我走了。再不走师姐就要着急了。”

  白旻心忽然幽幽地道,神色带着些许不甘心。

  “师姐可是.受伤了呢~”

  “呃,好吧。”

  姜河看了看不知何时赶来的黑发少女,她面色略显苍白,唇瓣胭红,像是刚被血液染过一般。

  这次白旻心没有过多干涉,只是走前,突然审视地看了他一眼。

  这一眼不带感情,倒是像在扫描他身上的种种特征一般。

  姜河说不出来的怪异,也不知道这丫头是在干嘛。

  她没有和自己解释,一言不发地带着衿儿离去。

  “嘶,姜河,你这个徒弟有点邪门啊。”

  白旻心走后,一直口口声声说殿下的不动猿,也立马改口。

  姜河奇怪的瞄了它一眼。

  这死猴子现在才发现?

  而且可不是这一个,三个徒弟都有点邪门。

  也得亏自己费尽心力的照顾她们,不然迟早得遭殃。

  不过按照现在的发展,三个徒弟再怎么邪门,也不会伤害自己吧。

  不动猿看到姜河的一瞥,回过神来。

  他徒弟,好像都不怎么正常。

  小徒弟是个闷葫芦,一天到晚眼睛都黏在姜河身上。

  平时一动不动,可被姜河抱着,双手就憋足了劲,恨不得把自己揉进去。

  大徒弟是魔头,性格诡异,阴晴不定。

  要么是杀人不眨眼,要么柔弱如小白花。

  不过唯一称得上邪门的只有白旻心吧?

  它可没见过喜欢人喜欢到这种猎奇恶心的地步。

  不动猿习惯性的**摸自己的尾巴。

  却发现姜河早早就把它尾巴揉得不成样子。

  一双猿眼顿时瞪得像铜铃:

  “老不羞的姜河!你特么拿本座尾巴干嘛?你不知道不动猿的尾巴不能动吗?”

  这**姜河!

  对自己徒弟动手动脚也就算了,还对它一只猿猴动手动脚。

  “好好好,不就是一个尾巴吗?”

  别说,在不知所措的时候,手中拿个东西盘一下,能有效舒缓压力。

  姜河讪笑松开它的尾巴。

  这死猴子也真是的,平时连衣服都不穿,还讲究起人猿授受不亲了。

  姜河在心中默默吐槽,脸上却极为客气道:

  “旻心现在也不跟你回白藏域,那你今后怎么办?元夏对你下的蛊,应当要不了多久就能给你解了。”

  不动猿确实帮了他很多。

  它也是因为自己,才沦落到如今的地步。

  不然优哉游哉的在阵眼中修行,修为可谓一日千里。

  又有白旻心娘亲的庇护,要不了多久,也能自己脱困而出。

  回到白藏域当一介大妖王。

  如今却是沦为修为身体都由不得自己的妖宠。

  若等元夏修为再进展,不需要这只死猴子的时候。

  姜河也打算让元夏放了它,还它自由。

  不动猿心疼地将自己尾巴的毛捋正,它胸有陈竹道:

  “本座可不会轻言放弃,你徒弟,如今只是太年幼,不识地位权势的重要性,迟早有一天,她会明白的。而现在,跟着你大徒弟暂且混吧”

  姜河淡淡一笑,不以为然。

  旻心可不是贪恋权势地位的人,这丫头向来天真懵懂,心思纯洁的很呢。

  只是有点好色。

  他又有些好奇的问道:“你如今修为怎么回事?元夏不是给你松开了禁制吗?”

  说到这里,不动猿就有气。

  它咬着牙道:“你当你徒弟在我身上,只种了控制我的蛊吗?我身上的蛊,足足有上百条!其中有一条,便是能临时借用我身上的修为。想来,你徒弟才刚刚遭遇了战斗,迫不得已借用了我的修为。”

  原来如此,神感教的蛊倒真是神秘莫测。

  能借用他人修为,而且境界还高于借用者足足一个大境界,这样的事情,在修真界姜河闻所未闻。

  但副作用也应该很大,看来元夏真受了不浅的伤势。

  念及此,姜河望向姜元夏:

  “事不宜迟,我陪你疗伤吧。哦,不动猿还在,会影响到你吗?”

  黑发少女一直安静地听着他们讲话,不做打扰。

  比旻心不知道乖了多少倍。

  听到他的话后,才点头应道:

  “它是我的妖宠,不会影响到我的。不过,不动猿,你还是在下层待着吧。”

  她本来就没怎么受伤

  其实她很想让旻心留在行宫。

  一是,她的确思念自己的师妹,想和她无时无刻待在一起。

  二是,有师妹在这里.更有趣呢。

  ……

  在元夏的陪同下,姜河来到行宫的二层。

  二层的设施就要简单很多,没有想象中的奢靡。

  只是布局有点奇怪。

  在最中心,放着一张寒玉似的床。

  不过实际并非寒玉,而是由顶级灵晶铸成。

  没有被褥,姜河摸了摸,坚硬硌人,也不知道元夏是怎么睡的下去的。

  但灵气旺盛,清心宁神。

  而四周分布着四个房间,这四座房间门扉森严高大,均由铸就行宫的黑色神铁铸就。

  仿若四堵墙,将这中心的区域围绕。

  非常具有压迫感。

  姜元夏一一解释着:“这三个房间,是我后来增添,用来关押人的。还有一个是用于练器炼符等修仙百艺。”

  呃.

  自己这徒弟心有点大?

  姜河大概能够猜出,里面曾经关着蛇尊者,凤仪,不动猿。

  然后元夏睡在她们三个人的中间?

  这样怎么能睡得着觉,况且有点不符合元夏的性子。

  姜元夏轻轻拍手,其中一间黑铁高门,缓缓向两侧移开。

  便像是四堵墙中的一堵,开始分开,和中心区域连为一体。

  这间房间里面四处是刑具,中间悬着一道铁链。

  在其下,有道白色灵云,正托着一个娇小的金发少女。

  少女色调和身边灰暗的牢房截然不同。

  看起来精致可爱,皮肤白皙娇嫩,一袭金发灿灿生辉。

  她此时睡的真香,四肢和八爪鱼似的,抱着一缕灵云。

  嘴里不停嘟囔着听不清的梦话。

  而这个少女,便是久违的凤仪。

  这家伙,给自己惹出那么多麻烦,现在还睡得这么香。

  姜河有些牙痒痒。

  不过在看到她身上的伤势后,又不由得惭愧。

  她身上穿着干净的善法殿弟子服饰,看不出身体所受的伤害。

  但从肿了一大圈的**,和周围的刑具,可以看出她在这里遭受了不少折磨。

  而凤仪是为了给自己办事,前来找元夏。

  之后被元夏误会,才被打成这样。

  姜元夏也瞧见她肿了一大圈的臀部,有些不知所措:

  “啊这怎么回事。”

  她用的可是刮骨鞭,注重与对受刑者的痛苦,而减少形体上的变化。

  按理说不会肿成皮球。

  虽然她确实尤其钟爱打凤仪的**就是了。

  因为师尊以前,就喜欢打**。

  比如以前衿儿还活泼的时候,经常给衿儿打的哇哇叫,然后饶有兴趣地看衿儿一边疼的路都走不稳,一边还倔强地跟着他走。

  他再恶趣味的加快脚步,让小女孩急得直流眼泪,不顾自己的伤势,咬着牙迈着小短腿跟着他,让伤口不断崩裂,自己折磨自己。

  又比如自己.

  姜元夏呼吸忽然加重,她心脏剧烈跳动。

  情不自禁地抓住姜河的衣袖,让姜河不明所以地望了她一眼。

  黑发少女不自然地笑道:“师尊,元夏身体有些不舒服,让元夏抓一会吧。”

  “嗯,已经伤到这个程度了吗.”

  姜河轻轻搀扶着她的肩膀,少女的身体微微发抖。

  之前可看不出来这么严重。

  元夏一直都会强撑着不让自己担心,而现在,怕是撑不住才露出这样脆弱的神态。

  黑发少女偷偷看向身边男人的侧脸,似乎又看见曾经那个擒着玩味笑意的阴暗脸庞。

  他喜欢调校她的身体,让她羞愧。

  常常会无视她的哀求。

  把护着师妹的她,被师妹敬慕看着的她,

  当着师妹的面拎起她的脖子,不容挣扎的按在腿上。

  打到血肉开绽,液体迸射。

  前一刻还像母鸡护小鸡护着师妹,下一刻就意识不清说着求饶自**的话语。

  比如只能“汪汪”叫,又比如,用她平日难以言说的称呼喊师尊。

  所以.

  当初蛇尊者说她是狗时,她才异常的抵触和厌恶。

  她.才不是狗。

  以前的她只有不解和痛恨,可现在,姜元夏明白。

  这只是,师尊对自己表达爱的方式。

  否则,又怎么会让她喊爹爹呢。

  这不正是把自己当做疼爱的女儿么.

  而主人,师父本来就是徒弟的主人,天经地义。

  虽然以前师尊确实过分了点,但他那时是双生魂魄,恶魂干扰师尊,让他稍微过分了点罢了。

  可为什么师尊不是师尊啊

  这样元夏也不能对师尊过分。

  黑发少女几乎压抑不住心中翻滚的欲望,但她绝不能再做出四年前的事情。

  对师尊的愧疚和尊敬,强行将这股欲望压抑下来。

  她双目不知不觉血红一片,只得学着自己的二师妹,将眼帘垂下,不让师尊看出分毫。

  “元夏,你怎么样了?”

  姜河心生焦急,自己这个徒弟也太磨叽了吧。

  都伤成这样,还带她看什么凤仪,也不说自己怎么配合她疗伤。

  现在腿都站不稳,开始发起抖来了。

  “元夏好难受师尊,抱我回床上。”黑发少女哀求道。

  姜河不假思索,将她纤弱的身体抱起。

  黑发少女又学着小师妹的样子,将脸庞轻轻埋在姜河的胸膛。

  啊啊

  好熟悉的味道。

  让人战栗,恐惧,和冷静。

  比符笔的气味,要强烈真实的多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