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吧,早上起来再看就行了。”

  部队里不会有小偷,大概是鸡起夜了。

  萧诞迷迷糊糊打了个哈欠,转个身继续睡。

  张桐也打了个哈欠,嗯了声,眯上眼睛就要睡。

  “咯咯嘎~~”

  这声破音的另类鸡叫,把两口子吓得激灵,整个弹了起来,清醒无比。

  两人对视一眼,脑海里瞬间出现同一个身影。

  糟糕,忘了家里还有个熊孩子。

  赶紧披上外衫下床,火急火燎的跑出去。

  果然,对面房门和堂屋门都大敞着。

  四点的天不算大亮,但也不会太黑。

  两人一到后院,就见鸡窝小栅栏大喇喇的敞开。

  走近一看,狭小的鸡窝里,两只鸡被挤到一边,它们的前面窝着一大坨。

  趴着的姿势四肢着地,脑袋搁在俩前爪上,撅着**,嘴巴张了张,又是一声“咯咯嘎~”

  见两只鸡没有配合她咯咯叫,抬起爪子就呼过去,一只鸡赏一记耳光。

  凶巴巴的下命令,“叫,咯咯嘎。”

  两口子:......

  两人同时抚额,原来鸡刚才叫得那么凄惨,是因为挨揍了啊。

  可怜的鸡啊。

  大半夜来跟鸡抢地盘,还要鸡改叫声的,应该只有这位小祖宗了吧。

  “诗诗啊,怎么不睡觉来这里玩呢?快起来,这里脏。”

  好在她每天都会清理鸡窝,味道没那么重。

  按着两只鸡叫了一遍,某尸开始告状。

  “它们臭不要脸,尸尸去厕所放坏东西,它们咯咯咯笑话尸尸,也不说话。”

  “尸尸放完坏东西出来,它们还在咯咯咯笑话尸尸。”

  “脑子是丑了点,可是长着嘴巴又不说话,一直咯咯咯,哼,该打。”

  啪,啪~

  一只鸡又各挨一爪子,扑腾的嘎嘎叫。

  这会倒好,咯真的变成嘎了。

  厕所就在后院,离鸡窝不远。

  可是,可是,鸡是怎么臭不要脸的,他们真不知道啊。

  而且,鸡不会讲话,不是很正常吗?

  这脑回路,他们拍马都赶不上。

  不知为何,有点想笑。

  张桐极力忍住不让嘴角离家,赶忙把熊孩子拉出来,拴上小栅栏。

  不用看都知道熊孩子的衣服全是泥,很有可能带着鸡屎,萧诞认命的去打水。

  张桐给孩子清洗一遍,换好衣服带着人回房。

  为了安稳,干脆陪着她睡。

  这一折腾,醒来时比平常晚了点。

  张桐懒得做早饭,就去食堂打了早饭回来。

  小米粥,馒头,豆浆和豆汁。

  刚放下早饭,就见熊孩子满头大汗的顶着鸡窝头出来。

  小脸上挂着两道泪痕,眼底满是惊慌之色。

  她心里咯噔,战战兢兢的问:“诗诗,怎,怎么啦?”

  乖乖,别吓她。

  “漂亮脑子不见了,尸尸找不到,蛋蛋,你帮尸尸找。”

  声音哽咽,眼泪啪嗒,可见非常伤心。

  正好打**门的萧诞:......

  得,又犯病了。

  张桐捂了捂胸口,憋着笑拉人进屋。

  出来后,某只又变成阳光灿烂的小可爱。

  这大起大落的,心脏不强大的人,还真受不住。

  某只心花怒放的去洗漱。

  洗漱完上餐桌,无肉不欢的家伙开始点菜,“要肉。”

  大清早的,谁家吃肉?

  “诗诗啊,中午再吃肉好不好?早上吃清淡点,对身体好。”

  张桐试着给毛孩子讲理。

  “要肉,厨房有,香香。”

  狗鼻子名不虚传,这么远也闻到。

  那是昨晚剩下的一碗肉,夫妻俩没舍得吃,也不敢吃,就怕半夜要哄小丫头。

  都没加热,油也结块了,哪来的香味?

  知道她一根筋,张桐赶紧起身去加热红烧肉。

  小丫头还挺会吃,一口馒头一口肉。

  尝到豆浆的香甜时,眼睛里迸发出的光比探灯还亮。

  “蛋蛋,这个甜水好喝。”

  喝一口豆浆,她咂巴着嘴夸了一句。

  “这是加了白糖的豆浆,是用黄豆磨的,这个是豆汁,不甜,你要不要试试?”

  张桐推了推被她晾在一旁的豆汁。

  她是京市人,就好这一口,早上都喜欢来一碗。

  配着馒头或者油条,惬意得很。

  原本喝到甜豆浆一脸开心的家伙,一见那泛着酸味的豆汁,眉头紧皱。

  “不要,臭。”嫌弃得很。

  张桐心道果然。

  本来没打豆浆的,只要了豆汁,馒头和小米粥。

  出了食堂门口,想了想,才又拐回去打了碗豆浆。

  得亏打了,让这丫头尝了鲜,不然她可能以为食堂只有豆汁这种她认为臭臭的早饭呢。

  若因此败坏了食堂在她心中的名声,自己的罪过就大了。

  臭丫头,嘴叼得很。

  萧诞委屈巴巴的吃着小米粥配咸菜。

  臭丫头,一口肉都不给,小气鬼。

  小气鬼很快就给了他理由。

  “臭蛋说今天有两碗肉,尸尸吃一碗啦,还欠一碗。”

  豁,刚捡回的脑子还会算账,厉害了。

  萧诞一想,还真是这样。

  谢临昨天交代时,确实给臭丫头预订出两碗肉。

  他能预想,谢临往后的日子不会太好过。

  不是因为臭丫头难搞,而是因为他津贴不保。

  “阿桐,多备点肉,这丫头明显是无肉不欢。”

  哎,也不知谢临这个臭小子啥时能回来。

  这顿顿肉,还没他份,他馋哇。

  主要是,他怕家里的肉票不够哄这丫头啊。

  被惦记的臭小子,此时正带着人从山上回来。

  昨日雷霆出击,廖松柏四人被迅速逮捕,连夜审问。

  何思莹自昨天出去就没再回来,显然是准备开始行动。

  经过一系列拷问,廖松柏倒是嘴硬,其他三人中有人扛不住,吐露了信息。

  但他们职位明显在廖松柏之下,信息并不齐全,廖松柏又宁死不招,只得摸索。

  好在从拼凑的信息中挖出了关键,他们的目标,是村子后最近的那座山。

  炸桥,确实是想阻断我方后援,利于他们行动。

  而且子时就是行动的时间点。

  正好,方然就躲在那。

  被他**运撞到带人摸进山的何思莹,偷偷跟在她身后,找到了目标地点。

  方然偷偷摸回去给谢临汇报。

  有了确切消息,特战小队全员出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人抓捕。

  当时在山上并没有搜出什么有用的,将所有人带回去审问过后才得知,那座山后崖的山洞,藏有大批量财宝。

  因为洞口向崖,搬运不便,需要另行炸出个洞口。

  动静太大,必然会引来最近的海岛部队,所以才有炸桥的计划。

  两边同时引爆,既阻挡了支援,也能混淆视听。

  廖松柏就是负责子时引爆**包炸毁桥梁的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