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

  男人红着脸看天看地。

  女人头埋到碗里了,脖子耳朵,整个脑袋都是红的。

  张桐低着头扒拉着碗,菜都不敢夹。

  蛋蛋就蛋蛋啊,问什么问!

  该!

  谢临只觉得整个人都熟了,那张俊脸比餐盘里的虾还红。

  臭丫头,怎么什么都敢说?

  好吧,她根本就不懂真正的意思。

  可能是太多蛋混乱,直接把人类定成了蛋。

  也方便了她认识所有人,毕竟都是蛋嘛。

  不过,她为什么要装死?

  是在玩什么好玩的游戏吗?

  自己在河里救她起来时,她也躺地上装死,人是没动了,但嘴巴暴露了啊。

  算了,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他拽了拽歪着脑袋在想新脑子为什么记得蛋蛋论的傻蛋,往她嘴里塞去一块虾仁。

  “诗诗快吃,菜凉了。”

  祖宗,赶紧堵上嘴吧。

  再说下去,大家都要消化不良了。

  这一顿饭大家吃得特别撑,也不知撑的是肚子,还是心脏。

  后半场除了咀嚼声,没有一个人再开口。

  尴尬,羞涩,别扭笼罩全身。

  一通清新脱俗的蛋蛋论,成功把大家变成哑巴,差点消化不良。

  当然,始作俑者是吃得香喷喷,一口肉,一口虾,羡煞旁人。

  最后,在萧诞提心吊胆下,吃饱喝足后死盯着打菜窗口的小祖宗被谢临拉走了。

  他狠狠的松了口气。

  这不是聚餐,而是一场万马奔腾的较量。

  考验的是心脏的承受能力,还有肺活量。

  “阿桐啊,谨记,你看人的时候,绝对不能带那丫头来食堂。”

  蛋蛋论都出来了,可见那丫头完全不懂人类的秩序。

  她想做什么,全都是按着自己的喜好。

  就像上树掏鸟窝,她不会考虑小树能不能承受她的重量。

  半夜抢占鸡的地盘,也不会顾及鸡窝脏不脏。

  他担心那丫头来到食堂,没有谢临牵制会放飞自我。

  到时候,是墙塌了,还是粮食被祸祸了,都无从得知。

  张桐也看到小丫头眼底的精光,赶紧点头。

  那家伙除了谢临,没人控制得了,她可不能自找麻烦。

  虽然很少来食堂打饭,大多数是自己做。

  但真有必要过来,她必须让人帮忙看着丫头。

  吃饱饱,各回各家。

  谢临开个堂屋门的时间,熊孩子就趴上了墙头。

  “蛋蛋,这是你们的家呀。”

  刚进院子的刘梅和**飞:.........

  墙不高,只有一米五,终究是困不住熊孩子。

  谢临来逮熊孩子时,人已经翻了过去。

  然后咚的一声,把水桶扔进井里。

  “嘿嘿,好听。”

  陆帆动作快,家里已经安好井盖,她玩不了。

  两个院子隔着一道墙,刘梅这边的水井刚好在院墙另一边。

  水桶打了水后都习惯搁在井边,这才方便了熊孩子。

  谢临黑着脸翻墙过去,抢过她手上的绳子,把桶拉上来放到井边。

  揪着熊孩子的后衣领,像拎小鸡仔一样把人倒拉出院子,再关进自己的院子。

  然后认命的从墙头探过脑袋。

  “政委,婶子,抱歉,她喜欢玩水。”

  “我有个不情之请,可不可以请你们安个水井盖,她今天差点掉到井里,我担心......”

  刘梅终于明白张桐所说的让她摸索了,赶紧应下。

  “嗨,这有什么麻烦的,我家小儿子过两天也要过来,正想着安一个井盖呢。”

  “我明天就找人安上,你别骂她,耐心教。”

  她45岁了,但小心脏还不够强大,可得好好防着。

  小儿子是她的老来子,今年6岁,婆婆想孙子,接回去住了小半年。

  村里刚好有回家探亲的战友,让他帮着带过来,打算九月让他上学。

  没想到还能成为一个完美的借口。

  “谢谢婶子,那就不打扰你们了。”谢临道了声谢就回屋了。

  刘梅和**飞面面相觑,都在对方眼中看出了一个结论:周诗是谢临的克星。

  谢临是谁呀,特战小队的头,整个海岛公认的兵王。

  对上他,最能扛的汉子都只有低头的份。

  然而就是这么个精英,生生折在一个屁都不懂的小女孩身上。

  真是稀罕!

  谢临拉着人回屋上第一堂课,语重心长的跟她讲水井的危险之处。

  讲了一遍又一遍,最后威胁都用上了。

  “诗诗,如果你再靠近水井,我就不理你了。”

  “不给你吃肉,不给吃鱼,不给吃角角,明白吗?”

  听到没吃的,某尸点头如捣蒜。

  “明白啦,尸尸不玩水桶啦,臭蛋要给尸尸吃,还要飞飞。”

  合着讲这么多,人家在意的只有吃。

  行吧,肯听话就谢天谢地了。

  累得慌,让孩子自己玩,他迅速去洗了个战斗澡。

  洗澡间旁边就是水井,打起两桶水提进去冲,方便得很。

  一个人光棍惯了,他一时没想起熊孩子也是要洗澡的。

  回屋见她已经躺在床上,赶紧把人喊起来。

  “诗诗,睡觉前要洗澡,天气热,不洗会有味道。”

  “尸尸昨天洗澡啦,蛋蛋给尸尸洗的。”

  昨天你还吃饭了呢,今天怎么还吃?

  “赶快起来,我去给你打水,洗完澡很凉快,睡觉才舒服。”

  玩一天,满身汗,不洗澡得馊。

  “好吧。”

  澡房内,某尸三两下把自己扒光,乖乖巧巧的蹲在澡盆边,背对着。

  “臭蛋,背痒,搓搓。”

  提水进来的谢临忽见一片雪白,脚下一个不稳,结结实实摔了个屁、股蹲。

  一桶水,全洒在自己身上。

  澡,白洗了。

  整张脸像极了今晚的虾,红彤彤。

  要不是他身体素质好,这猛的一摔,怕不是得摔出个好歹。

  他赶紧闭上眼睛。

  “诗诗,你是女孩子,要自己洗澡。”

  “还有,在别人面前,你不能**服。”

  即使有澡盆挡着,只看到背,也吓得他够呛。

  “你是臭蛋啊,蛋蛋帮尸尸洗澡啦。”

  一句话表明两个意思,听得谢临头晕脑胀,羞的。

  她是指他不是别人,还要自己帮她洗澡吗?

  “诗诗自己洗澡好不好?”

  “那尸尸找蛋蛋洗澡。”

  她够不着后面,蛋蛋搓背很舒服。

  “别,别,我,我帮你。”谢临赶紧留人。

  真求助到婶子那,只怕会闹出更多笑话。

  而且总得教会孩子自己洗澡,不可能一直麻烦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