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抬头看了一眼冤大头,默默在账单加上十个大肉包带走。

  心下很好奇两个蛋蛋是哪号人物?

  也有可能是狗狗,狗吃肉包,不违和。

  萧诞,张桐:.........我谢谢你嘞。

  谢临给每人加了四两白米饭,付了钱票,带着人坐下。

  未吃先饱的陆帆,识趣的找好自己的位置。

  心里想的却是,回去要把自己的粮票肉票整理些给兄弟,不然养不起这位祖宗。

  见小丫头嘴角挂着得意的笑,陆帆有心想逗逗她。

  “嫂子,还剩八个圆圆,你要分给谁?臭蛋分几个啊?”

  还要分?

  某尸眨巴着水眸大眼,“尸尸吃6个,臭蛋2个,不能分啦。”

  她可是算好了的,蛋蛋帮她洗澡给她吃饭,给一个圆圆。

  她睡了蛋蛋的房子,也要给一个圆圆。

  以前的地方,人类进高高的墙围着的大房子时,要交亮晶晶的圆圆才能进去,她见过的,这个叫房租。

  吃别人给的饭时,也是要交圆圆的。

  但是这个地方没有亮晶晶的圆圆,她只能给肉包子这种圆圆了。

  然后自己吃6个,臭蛋吃2个,加起来刚好两只手,再多,算不了。

  陆帆扁嘴作委屈状。

  “嫂子,我开车送你和臭蛋进城,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就没有圆圆吗?”

  听懂了他想要吃她的圆圆,尸尸小朋友板着小脸,一本正经的说道:

  “你有钱,自己买,臭蛋的钱,要买给尸尸。”

  还没拿到蛋蛋给的奖励,她没有钱。

  臭蛋是她的蛋蛋,臭蛋的钱,只能给她买吃的。

  谢临笑着看她维护自己的钱袋子。

  小姑娘还是挺聪明的,事关自己的利益,别人休想染指。

  噗~

  箭击胸口,快,准,狠。

  无情!

  陆帆捂着胸口,一脸受伤。

  “嫂子,我还打算帮臭蛋抓好多角角给你的,没想到我的劳动一个圆圆都不值。”

  “我好伤心,伤心了就没心情,没心情就抓不了角角,哎~。”

  他摊了摊两只手,表示无能为力,角角没了。

  抓好多角角给她?

  难道因为他想吃圆圆,才要给她抓角角?

  “你真的给我很多角角?”周诗拧着眉头问。

  陆帆点头,“真的。”

  这家伙就是个大胃王,喜欢吃的东西都要一次性吃个够。

  之前就是一顿炫六个肉包,他想看看这家伙会不会为了虾,舍出一个肉包。

  谢临也想看看小姑**底线在哪。

  臭丫头心里只有吃的,他这个臭蛋看着独特,不一定在她心里能占到多少位置。

  莫名的,心里有些酸。

  人不如吃食。

  哦,他只值两个肉包。

  “臭蛋,再买一个圆圆给蛋蛋。”

  说着她还点了点脑袋,为自己的机智点赞。

  蛋蛋说,臭蛋每个月都可以赚钱,让她不用担心饿肚子。

  只是买多一个圆圆,她不担心臭蛋的钱花没了。

  谢临,陆帆:..........果然,她的利益,不容侵犯。

  在她的小眼神催促下,谢临只好再掏钱票,加了一个肉包。

  听得一清二楚的服务员,看着新鲜出炉的蛋,有些想笑。

  这下好了,套路小姑娘,肉和蛋双收。

  估计刚开始得到肉包赏赐的两个蛋,也是兵蛋子吧。

  小姑娘这称呼,还挺别致。

  那边陆帆想到了甜水,好奇问:“嫂子,什么是甜水,好喝吗?”

  “好喝呀,蛋蛋给尸尸喝的,甜甜的,香香的,跟豆腐一样的香。”

  某尸想到那个甜香味,不自觉的舔舔嘴唇。

  她喜欢那个味道。

  蛋蛋说是在食堂打的,她要找时间去食堂,全部搬回宝库,这样就每天都能喝到甜水啦。

  原来是豆浆啊。

  陆帆和谢临、服务员三人同时在心里确定了甜水的庐山真面目。

  “谢同志,真是你啊,在外面我看背影就觉得眼熟。”

  加了包子给了钱票,谢临刚回坐,一道惊喜的女音由外而至。

  鲍珊拎着一个小包裹,自来熟的凑近他们的餐桌。

  四方桌,三人是按周诗,谢临,陆帆这样的位置坐着,一人占一张长凳。

  她直接一**坐在周诗边上,正对着谢临。

  谢临眉头皱了皱,“这位同志,我们并不熟,请你去其他桌。”

  他们来得早,其他餐桌并没有人,还不到搭桌的时候。

  他是真不喜欢这人,这人过于没脸没皮,在火车上就体验过了。

  鲍珊像是没听见一样,把包裹放在屁、股边上的长凳上。

  “谢同志,你放心,我有钱票,不占你便宜。”

  “对了,你们也是出来买东西的吗,买好了吗,咱们顺路,一会要不要一起走?”

  门口停着一辆军用车,不用猜都知道是他们的。

  若能一道坐车,关系就能更近一些。

  没等谢临回答,她转头就看向周诗。

  “周诗同志,你头上的花好看是好看,但你脸太小了,额头有淤青又涂着红药水,不太合适,我帮你取下来吧。”

  她这话就差明说周诗的脸太埋汰,配不上这朵头花。

  周诗坐的位置,对面方向就是取餐的窗口。

  上一次吃国营饭店的饭,她记得很清楚,只要那个小窗口一出菜,就可以去拿。

  此时她直勾勾的盯着对面,根本不搭理鲍珊。

  待她察觉脑袋上有动静时,猛的抬手。

  鲍珊动作快,话落手就自来熟的搭了上去,谢临根本来不及阻止。

  而周诗动作大,仅仅是保护脑袋的条件反应。

  两只手一接触,就是清脆的一声啪。

  “啊,周诗同志,你,你怎么能打我?”

  “我只是好心想帮你取下来,你戴这个是真不合适。”

  她眼眸带雾,说完话就抿着唇低着头委屈,想着以柔弱的一面示人。

  她柔,她弱,便能衬托**的蛮横,粗鲁。

  她对自己的容貌很有信心。

  换作任何一个男人,在柔美人与不讲理的**之间,心中那杆秤迟早会偏向自己。

  她要一点一点的瓦解谢临对周诗的耐心。

  周诗按住了头花,警惕的目光落在鲍珊委屈巴巴的脸上,像只护食的狗崽子紧紧护住自己的骨头。

  “坏蛋,不准抢尸尸的花花,滚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