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客人,郭书苗到了何雨柱办公室这块,却听到墙角边上有人“哕……哕……”呕吐的声音。

  郭书苗寻声一看,却见何雨柱扶着墙在大吐特吐呢。

  郭书苗赶紧上去,给何雨柱拍着后背。

  何雨柱吐过后,直起身来,脸色惨白的说道:“我的妈呀!

  我从小到大,也没吃过粗糠这些玩意啊!

  现在我知道困难的时候乡下有多苦了,我现在闻到就吐的玩意,人家那个时候想都想不到。”

  “哥!……”郭书苗下意识往后扫视一圈,担忧的对着何雨柱提醒道。

  何雨柱了然,这是提醒何雨柱隔墙有耳,让何雨柱说话注意点。

  何雨柱用手指竖在嘴前,故意装怪的“嘘”了一声。

  然后蹑手蹑脚的往办公室走去。

  等进到办公室,何雨柱就对着郭书苗问道:“今天跟我车回去不?”

  郭书苗目光躲闪,小声的叹息了一声,却还是对着何雨柱点了点头。

  郭书苗说道:“总要回去一趟的,把福利给姨父他们送过去。

  唉……

  幸好,今年不过年,不然我还真不知道怎么面对他们老两口。”

  “郭小四自己走到那步的,关你什么事?

  你啊,就是心思太重了,所以才不长个。

  你看,雨水当年跟你差不多高的,现在长得人高马大的,一顿能吃一只鸡。

  那玩意,小任都快养不起她了。”何雨柱尽量开着玩笑。

  没办法,小丫头就是心思太重了。

  郭书苗是什么事都藏在心里。

  不像雨水,这辈子雨水可以说活得没心没肺的,一点烦恼都没有。

  郭书苗咧嘴笑笑,眼睛成了月牙,但眉心之间的凝眉,却还是在那。

  也就是小丫头这个时候的高兴是装出来的。

  郭书苗没在这个上面跟何雨柱争辩什么。

  雨水有个好哥哥,好嫂子,

  她也有。

  这个事上面,她无法否认。

  她跟雨水相比,也就家里的麻烦事情多了一些。

  理不清那种。

  何雨柱笑道:“咱们春节那天,举办个茶话会。

  让那些老师一个人想个节目出来。

  尽量阳光一点的。

  这个上面你去盯一下。

  到时候咱们尽量早点办,早点结束。

  然后你跟我回家吃年夜饭。

  至于这边,到时候那些好菜全部热在炉子上,

  让他们结束后,一个人领一份。

  四个人分一瓶酒。

  过年嘛!

  让他们到时把宿舍区大门锁起来,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

  何雨柱交代的,是两天后过年的事情。

  这种事情就是如此,虽然上面下了规定说春节不放假,正常上班。

  但随便哪里,都是差不多。

  像是轧钢厂,就是早上捡几台机器开一下,闹个动静。

  然后中午聚个餐,下午就是茶话会的时间了。

  春节这天吃几顿还真不好说,反正何雨柱是准备在厂里吃过后,还要回家吃个年夜饭的。

  团圆嘛!

  不在乎吃什么东西,但一家人总归要齐齐整整的在一起。

  至于过年拜年什么的,已然提前过去打过招呼了。

  也就只能趁着礼拜天,或者晚上过去跑一跑。

  像是何家,今年过年,就准备两家。

  岳父岳母那边,王福荣那边,其他能免的,就是互相免免。

  没办法,真就没时间。

  看上去好像何雨柱什么正事都没有,其实一天的工作时间,安排的满满当当的。

  有时候,还得侵占下班时间。

  这就是当领导的代价。

  何雨柱回到了家门口,下车时指着后座下的东西对着司机说道:“这边两份,你跟小孙一人一份。算是咱们农场的福利,在厂里就不要说了。”

  司机张师傅在这个上面,虽然有心理准备,却还是装作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说道:“领导,咱们又不算农场职工。

  就不用了吧?”

  虽然知道张师傅是虚伪,但何雨柱还得场面话继续说:“废什么话?!

  让你拿着你就拿着。

  你也为了农场发展辛苦一年了,这点东西是你应得的。

  今年你也的确是受苦了,到明年,我跟上面再申请调一个司机过来,让你们轮换一下。”

  客气话听听就行,何雨柱估计,要是他准备福利,不算这个张师傅一份的话,那立马明天玩具厂就有这个上面的闲话。

  至于张师傅的工作,明年何雨柱肯定是不会再用他了。

  现在是没问题,以后却不代表没问题。

  再说,这个张师傅毕竟不是何雨柱的人。

  很多事情都需要回避着他。

  像是何雨柱进了家门,并没有休息。

  而是穿上破棉衣,带上了手焖子,耳捂子也是齐整,推着自行车就往外走去。

  自行车后座上夹着一个蛇皮袋,鼓鼓囊囊的。

  这个事,要是张师傅是他自己人,就可以让小车送一下了。

  但现在却要何雨柱自己来。

  也没别的,给老钱家送的东西。

  老钱就是当年雨水的初中老师,不光是对雨水那点帮助,关键还是因为老钱父子三观比较正,跟何雨柱家合的来。

  老钱一家今年倒霉了,但他那个倒霉又不像农场里那些老师那么严重。

  也就是停了工作,父子俩都在学校扫地。

  这个上面,就算何雨柱想帮也没法帮。

  只能再看看,要是他们自己能过去,何雨柱就不会插手。

  要是钱家过不去,何雨柱到时候再帮忙不迟。

  而现在,何雨柱是给钱家送点过年东西过去。

  这玩意,人情冷暖看的不就是落难的时候么。

  何雨柱一路上骑行,就到了学校这边的筒子楼。

  说实话,都说闫埠贵混得差,其实闫埠贵在学校真算混得不错了。

  至少当年闫家还安排进了四合院,并且是前院正屋。

  再是住不开,也有四十多个平方。

  而钱家三辈五口人,却是住在三十多平方的筒子楼。

  小钱同学也是老师,到现在房子都没分下来。

  这跟父子俩的为人处事是分不开的,都是性格太直了。

  何雨柱到了楼下,先倾耳听了一会儿,这是怕有些小年轻,这个时候过来找事。

  何雨柱虽然不怕那些人,但能不多事,何雨柱也不想惹麻烦。

  “咚咚……”何雨柱轻声的敲门。

  有脚步轻微的走动声,有人压着嗓子在屋里询问道:“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