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的事情,说上去跟何雨柱一点关系没有。

  就是刘海中,现在说起他两个儿子以及他自家现在的情况,也不敢把所有的责任全部堆在何雨柱头上。

  最多只敢带着点酸味,跟着别人说一声~有些人上了高位,就不念旧情了。

  也就是在刘海中心里,要不是刘光天昏了头,碰上了何家这块大石头,他们刘家也落不到这个地步。

  但就算说这种酸话,碰到直脾气的人,还是会促狭的问刘海中一句~“你说旧情,你当年对何家有什么旧情?

  当年何大清离开的时候,你是给他家送粮了?

  还是给他家主持公道了?”

  这话一说,却是把刘海中说的满脸臊色。

  他跟何雨柱要是有这些旧情,何雨柱也不至于真把他两个儿子送进去。

  人人心里有杆秤,以前不积德,就别怪现在遭报应。

  其实刘海中除了两个孩子的事,其他地方反而要感谢何雨柱。

  他以前没上去的时候,一心想着上去。

  等到上去以后,才知道人在职场的无奈。

  像是刘海中掌权那段时间,说句不好听的,他手上的血比隔壁宋屠户都多。

  每天晚上睡觉的时候,都是提心吊胆,就怕晚上谁撬他家的门,或者有那啥在梦里跟他追命。

  而现在,算是解脱了这些事,轻轻松松。

  上面,他也算去过了。

  好日子他也过了。

  而车间工人,对于他的痛恨,随着时间的流逝,也是慢慢的消散,现在已然没人揍他的。

  现在刘海中一个月八十多块工资,夫妻两个开销,日子过得反而比以前还要潇洒一些。

  至少在这个院子里,刘海中算是有了个好结果。

  现在他夜里也不做噩梦了,对邻居也是有说有笑了。

  当然,这是专指后院这块。

  至于前院中院,刘海中现在是不掺和。

  马三家狗蛋算是院子里最出息的孩子,不论哪个年头,在老百姓朴素的观念里,论出息,不是上了多高的位置,也不是挣了多少钱。

  还是看人生是不是一切按照正途,到了一个附近人群没曾到达的高度。

  而狗蛋,现在这个保送大学,就是整条胡同里独一家。

  但这种事怎么说呢?只能说狗蛋这个时间点选的不太好。

  这也是当初何雨柱不愿意帮马家这个忙的原因。

  现在年轻人的理想,都是想着高大上而去。

  就是有人说要拯救宇宙,那么当时这个人说这个话,也必然是真心的。

  狗蛋在学校里,也是许下了这种“大理想”。

  其实在何雨柱眼里,狗蛋一直是个聪明的孩子。

  知道轻重,很多话都是不会瞎说。

  但在那种地方,大家都把自己理想说的多高大上,让狗蛋说他毕业后想着回南锣鼓巷进单位,当领导。

  这话他说不出口啊。

  别人都要去黄土高坡,要去塞外,要去风沙之地····别人要把荒漠变成绿野,要让风沙之地满是森林,要让黄土高坡全是牛羊····

  你让狗蛋咋说?

  更关键的是,别人说说只是说说,人家都是有单位的。

  到要毕业的时候来一句,我要回去建设家乡,要让老单位变的更好。

  结果就狗蛋一个人啥都没有。

  这玩意,狗蛋在开学发言过后,校领导就找他谈过了话。

  狗蛋假期回来,跟花妮一说,花妮就哭了起来。

  按照校领导说的那些话,狗蛋等到毕业后,要有承担重任的心理,

  要有去祖国最艰苦地方扎根的准备。

  这玩意,花妮感觉整个人生都崩溃了。

  这段时间的花妮相当憔悴,她不知道这个事会不会有变局?毕竟现在狗蛋是才进学校。

  她也不知道如果这个事成了事实,她又该如何改变?

  这个上面,她找过何雨柱,但这算是触及到了何雨柱的盲区,他也只能摇头,没完全拒绝,但现在的确没主意。

  只能到时候再说。

  花妮以前走路头都是昂得高高的,但这几天,就是低头锁眉,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

  她提着个菜篮走进院子,菜篮里雷打不动的有一把豆芽。

  何雨柱前几年推广的豆芽作坊,现在已然成了大路货,基本上每条街道,都有一家作坊。

  就包括何雨柱前两年搞的炒货那些,别的街道也是有样学样,真就养活了不少人家。

  还有何雨柱牵头搞的大棚,虽然这两年基于材料的限制,并没有大规模的推广开来,

  但在四九城周边,还是花大代价搞了好几家。

  现在到了年关附近,去供销社买把韭菜回家包点韭菜馅饺子,已然是四九城老百姓的惯例。

  也就是如此,现在像是豆芽这些东西,已然告别了高利润时代,算是普通化了。

  南锣鼓巷这边的豆芽作坊,到天气暖和的时候,街道还要补贴两个。

  也就天冷的时候,作坊里能挣点钱。

  这还是有价格保护的情况下。

  这是这个年头的最大优点,哪怕就是粮食,算尽成本,收购价上总会让农民挣一点。

  当然挣的那些,到了公社,然后分到每个人头上是挣是亏,那就说不清的事了。

  花妮正好碰到从家里摔门而出的闫解旷,

  “解旷,这是怎么了?着急忙慌的?”花妮差点被闫解旷撞到,自然问了一句。

  闫解旷看到花妮,倒是客气,对着花妮点头微笑道:“嫂子,您下班啦?

  没事,跟我爸斗了两句嘴。”

  “你们这些孩子啊!”花妮摇了摇头,却是不好说什么。

  花妮今天碰到的第二个人,就是刘海中,刘海中是怀里揣了点东西往外走去。

  花妮作为小辈,自然又得客气,却是问道:“刘叔,您这是干嘛去呢?”

  刘海中迟疑了一下,却还是说道:“我一个小徒弟家里,爹妈不好,我过去看看。”

  “啊?”花妮惊讶。

  这倒不是惊讶别的,而是像是徒弟家父母出事,刘海中作为师父,最多也就出个份子。

  而看着刘海中现在怀里这鼓鼓囊囊的,估计是拿着硬货。

  刘海中强撑着笑容说道:“说出来你也知道,是我一个姓蓝的徒弟,也是大学生。被他叔叔影响到了,现在待岗。

  家里连隔夜米都没有了,求到我头上,我不帮说不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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