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不光担心于丽这个上面出现情况,就包括秦京茹那里,他也是担心。

  这玩意怎么说呢?

  何雨柱重生而来,想着在乎的人能好。

  所以对于马华以及王家小二的婚事,他都是进行了干涉。

  但他认识了解的还是上辈子几个女性,像是他给马华介绍的时候,就是认为马华上辈子的媳妇,因为认知的原因,会坑了马家,所以把脑子灵活的于丽介绍给了马华。

  王家小二跟秦京茹也是如此,何雨柱安排的,都是他当时觉得最合适的。

  而不是最好的。

  所以何雨柱有这个担心,也就正常了。

  也幸好,他干涉的几段婚姻,目前来说,都还是挺好的。

  这让何雨柱也是松了口气。

  他就怕自以为是的一番折腾,结果让这些在乎的人,过得还不如上辈子,那他就郁闷了。

  雨水被何雨柱骂了,嘴也不怂,直接回怼道:‘我跟我老公闹着玩,你管啥啊?’

  这话也就雨水敢说,因为她知道对何雨柱说什么话,何雨柱都不会生她气。

  当然,这也是因为雨水原来没结婚的时候,何雨柱跟刘婷打情骂俏,也是这样说过雨水。

  这一世的兄妹俩,已然没那么敏感了。

  兄妹嘛,互爱互杀才正常。

  何雨柱在徒弟媳妇面前丢了面子,直接一个起身,吓得雨水直接一缩脖子,往任红军身边一钻。

  “哈哈哈····我去方便。”何雨柱这下得瑟了,小样,吓不死你。

  何雨柱喝酒后,也是有如此幼稚的一面。

  今天算是何雨柱难得的放松,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他已经不是轧钢厂的人,但每次回到小食堂,都能让他获得别的地方无法得到的安全感。

  等到小便回来,何雨柱看着三三两两坐在墙根下晒太阳的食堂工人们,心情大好。

  也是凑了过去,挨着几个老熟人蹲下,掏出烟来,一顿臭屁。

  二食堂班长眼见着老领导过来,赶忙搬来了一张板凳,板凳自然是给何雨柱坐的,他是挨着何雨柱蹲了下来。

  看着边上的食堂众人对班长并没有什么畏惧感,还是该吹牛就吹牛,该骂娘就骂娘,本来跟何雨柱没什么关系,却是让他心里很是温暖。

  “何主任,听说今年您那边养的猪,有咱们轧钢厂的份?

  今年能分我们厂子多少头啊?”有个跟何雨柱一起工作过的厨子,对着何雨柱问道。

  要是平常,何雨柱说不定就怼过去了。

  不是何雨柱不知道,而是这种事情就是下面不好知道的事情。

  何雨柱给轧钢厂十头八头,那说不准能全部过来。

  要何雨柱分给轧钢厂一两百头,能到轧钢厂账面上的,也最多二三十头。

  这个不是说老李贪心这么重,而是别的部门打秋风的太多。

  有很多关系,要是不给,那就得罪人了。

  何雨柱笑眯眯的看着对方,打趣道:“吴老二,你知道有什么用?

  能让工友们碗里过年加块肉,就是厂领导有心了。

  上万人的厂子,一人一块也得十几头猪呢。”

  “哎,话不是这么说。何主任,我也不是在乎那三两半斤的,就是觉得咱们自家养的猪,凭啥那些人····”吴老二说话说到一半,听到边上二班长的咳嗽,却是没再说下去。

  像是二食堂这边,因为靠近办公楼与小食堂,听到的八卦消息,却是比其他地方高级的多。

  厂里跟别的地方有什么猫腻,总归有人在食堂吃饭的时候,不经意间透露。

  而二班长一直是个老好人,何雨柱当初提他上去的时候,已然四十多了,再过几年,他都要退休了,无欲无求,也是没什么争名夺利的心思。

  说实在的,当时何雨柱是想着让他做个过渡,这个二班长的位置是给马华留着的。

  这也说明,当初何雨柱的眼皮子,其实也是比较浅,只能看到一块两块的班长补贴。

  何雨柱对着二班长摆摆手,示意没关系。

  倒是饶有兴趣的对着吴老二笑道:“那你过年过节的罐头白糖还要不要了?

  后勤上面弄来的那些色差布你分没分?

  还有夏秋两季的水果,冬天计划外的煤球,····

  这些东西,你真以为厂领导们凭空变出来的?”

  边上的众人,也是竖起了耳朵听着何雨柱的解释。

  何雨柱虽然放松,但也不是什么话都往外说,有些事情就是点到为止的意思。

  “····咱们轧钢厂工友们不管去哪个部门办事,分房子,看病,家里孩子上学,人家都高看一眼,你以为白来的?

  人家凭啥对你高看一眼?····”何雨柱又是点出了几句。

  这话一出,吴老二闭嘴了。

  很多事,位置不同想法就不同。

  何雨柱上辈子,也觉得当领导很容易,就是吃吃喝喝,调戏调戏娘们就够了。

  但这辈子他自己上去了,才发现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也不说别的,就光何雨柱经手的几个实业,他就相当清楚里面的各种牵扯与勾心斗角。

  表面上各个领导到一起,都是勾肩搭背,嘻嘻哈哈,但其实一转脸,还不清楚对方心里怎么算计他呢。

  关键是有些算计,何雨柱可以强有力的反击回去。

  而有些算计,何雨柱还得赔着笑给人家去送好处。

  这在傻柱来说,是憋屈的事情。

  而在何雨柱来说,却是正常的操作。

  就像那个养鸡场一样,何雨柱只是养了一年,打了个样,就把养鸡场交给了当地公社。

  何雨柱对外的说法是,养鸡经验他已经摸索了出来,他也没心思天天守在那。

  但实际是何雨柱知道,他要是继续养下去,搞不好就是连年亏损的命运。

  那边公社不是何雨柱的自留地,何雨柱说的话在那边不好使。

  很多事情,好处没给到位,人家根本就不会给他办事。

  当然,明面上拒绝肯定是不敢。

  但一件本来可以一天办好的事情,拖你个三五天,已然是相当给面子了。

  所以当时何雨柱只能把养鸡场交给当地公社,见好就收。

  玩不转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