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透过斑驳的宫墙琉璃瓦,丝丝缕缕地洒在巍峨庄严的朝堂之上。

  光影交错间,仿佛给这庄严肃穆的地方披上了一层金纱。

  那朱红色的立柱,粗壮而笔直。

  其上雕饰的龙纹,在阳光映照下似要挣脱束缚腾飞而出,彰显着皇家至高无上的威严。

  朝堂内,大臣们身着朝服。

  乌纱帽下的面容或严肃,或沉思,或带着几分尚未消散的争执之色。

  地面是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倒映着众人的身影。

  仿佛另一个沉默的朝堂,也在无声参与着这场关乎大明国运的商讨。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熏香气息,那是从角落里摆放的精致香炉中袅袅升腾而起的。

  本应是让人宁神静气的味道,可此刻却也压不住众人心中或激昂、或忧虑的情绪。

  此时朝堂之上方才还争执不休的诸位大臣,这会儿在朱元璋那威严目光的扫视下,渐渐安静了下来。

  朱元璋微微抬了抬手,随即缓缓开口,那声音沉稳而透着股让人无法抗拒的权威。

  “众爱卿啊,莫要再争了!

  晋王此番行事,咱也知晓确是有不合咱这朝堂规矩的地儿。”

  说着朱元璋目光环视了一圈众人,又接着说道:“可咱心里明白着呢,晋王那也是一心盼着咱大明能日益兴盛啊!

  这份心意,着实可嘉。

  只是往后行事啊,还得多多谨慎才是。

  这朝堂有朝堂的规矩,就如同下棋一般。

  天下就是那大棋盘,咱既要谋篇布局,让咱大明不断走向兴盛。

  可也万万不能忽视了棋盘的规矩呀,不然这棋可不就乱了套喽。

  到时候想再挽回,那可得费老大力气咯。”

  朱元璋这话一出,方才争论得面红耳赤的双方,总算是渐渐平息了下来。

  可不少大臣心里头,那还是各有各的想法,彼此间悄悄交换着眼神。

  那眼神交汇之间,仿佛有无尽的话语在无声地传递着。

  显然对晋王这事,大家伙的看法并未完全统一。

  只是碍于朱元璋那如山般巍峨的威严,都暂且把想法按下,不敢再多言语了。

  就在这时,从朝堂敞开的殿门外,吹进来一阵略带凉意的秋风。

  风卷着几片枯黄的树叶打着旋儿飞了进来,在众人脚边落下,似是也想听听这关乎国家大事的讨论。

  朱元璋神色忽然变得凝重起来,他再次开口,语重心长地说道:“咱深知啊,这大明若要长盛不衰,军事力量那必定是重中之重啊。

  就说这火器改良吧,固然是件可喜的事儿,可这也不过是众多军备事务里的一环罢了。

  其他方方面面,那是一丝一毫都懈怠不得呀。”

  紧接着朱元璋微微眯起双眼,似是陷入了对过往局势的深深回忆之中。

  停顿了片刻,他才又接着说道:“就拿当下征讨云南这事儿来说吧,那其中的门道可深了去了。

  有着诸多复杂的缘由,还有着深远的谋划啊。

  云南之地啊,那自古以来可就是咱西南的要冲呐。

  那地方地域辽阔得很,民族众多,而且物产还极为丰富,真真是一方不可多得的宝地呀。”

  朱元璋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摇头,脸上满是惋惜之色。

  “可那故元的残余势力,偏就盘踞在那里。

  妄图凭借着云南那山川地势,负隅顽抗呐。

  他们还和当地的一些部落势力勾结在一起,把那局势搅得是错综复杂、乱象丛生呐。

  如此一来,咱大明的西南边境,哪还能有安宁的时候啊?

  时不时地就动荡滋生,百姓们那日子过得可太苦了呀!

  这对咱大明的稳定,也是构成了极为严重的威胁呐。

  再者说了云南所蕴含的那些个丰富资源,像矿产、药材啥的。

  若不能为朝廷所用,那可实实在在是一大损失啊。

  对咱大明往后的长远发展,也是极为不利的呀。”

  朱元璋说到这里,环视了一下朝堂上众人。

  “众爱卿,你们倒是都说说,这云南之事,该如何妥善处置才好呀?”

  朝堂上的文武百官听闻此言,顿时都陷入了一阵思索之中。

  他们各自心里头盘算着应对之策,可一时之间,却也没人敢贸然开口回应。

  就在这时,朱元璋忽然把目光投向了朱棡,语气颇为凝重地说道:“老三,爹跟你说啊,咱可是下定决心要征讨云南了。”

  朱棡一听赶忙皱着眉头,脸上故作一脸疑惑地问道:“父皇,为啥要征讨云南啊?”

  朱元璋双手背在身后,目光变得无比坚定,紧接着那语气就如同洪钟大吕一般,铿锵有力地说道:“那还用说,当然是为了把这片土地纳入咱大明的版图呀。

  你爹我呀,还亲自制定了进军战略呢。

  咱先是任命颍川侯傅友德为征南将军,那傅友德跟随爹征战多年,那可是久经沙场、战功赫赫、经验丰富得很呐。

  有他挂帅出征,爹这心里头才踏实呀。”

  说着朱元璋脸上露出了一抹自信的神情,仿佛那胜利已经就在眼前了一般。

  朱棡却是挠了挠头,接着又问道:“那父皇,还有其他人选吗?”

  朱元璋微微仰头,目光炯炯地说道:“那自然是有的呀,接着咱还选派了永昌侯蓝玉担任左副将军呢。

  这蓝玉可是年轻有为、勇猛果敢,那军事才能非凡呐,堪称咱军中的后起之秀。

  再加上西平侯沐英为右副将军,沐英他可是爹的义子。

  自幼就在军中长大,聪慧过人不说,还熟悉西南那风土人情。

  有他在应对当地的各种情况,那都不在话下呀。

  咱命他们率三十万人马出征,就盼着能一举平定云南呐。”

  朱元璋边说边有力地挥了挥手,那架势仿佛已经看到大军得胜归来了。

  朱棡却仍面带忧色,他又继续问道:“父皇,那这行军能顺利吗?”

  朱元璋一听这话,眉头瞬间就紧锁了起来。

  只见他语气沉重地说道:“哪有那么容易啊!

  自九月二十六日傅友德率军抵达湖广后,那大军面临的困难,那是一个接着一个呀。

  云南那地势山高林密的,道路崎岖得很。

  就跟天然的屏障似的,阻拦着咱大军的去路啊。

  根据郭英所言那山间缭绕的云雾,终年不散。

  就像给那山林蒙上了一层神秘莫测的面纱,让人难以窥探其中的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