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多久啊,怎么姐姐们都要嫁人了?”少爷有些不敢相信。

  “六姐今年十九岁了。”古代十八岁就算老姑娘了,六姐如果有中意的人,是可以定下来。

  “听你这么一说我也开始焦虑了,祖父这段时间还说要给我说亲呢,我可不想那么早成亲。”少爷不排斥结婚,前世他没活到结婚的年纪,这辈子肯定要结婚的,但不会那么早。

  “你肯定不能太早结婚,等一切安定了再结吧。”江一鸣没有明说。

  但少爷听懂了,意思就是梦里宋家被流放,死在半路的人有大半,原主还被裴玉生抓去虐待,死得凄惨。

  现在宋家前途未卜,等度过了劫难再提旁的,没得连累了一个无辜的小姑娘。

  少爷还是挺乐观的,有空间,空间存满了物资,钱也有,底气十足。

  “你都多活了一年,荣王和荣王世子也能好好的活下去,有荣王的兵权做后盾,太子不会轻易垮台,只要把楚王踩下去,那安国公府也会失势,咱们就不会有事,事情正在往好的方向发展,鸣弟莫慌。”

  江一鸣白了少爷一眼,什么叫他都多活了一年,他又不是原主,命格完全不一样的好吧。

  行吧,有他和少爷的蝴蝶翅膀扇一扇,所有人的结局都在发生改变,是他迷信了,总在担心宿命无法逆转。

  都穿越了,要相信人定胜天,我命由我不由天。

  “这样想就对了,咱们才是龙傲天,不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少爷给江一鸣打完气,话题突然一转。

  “对了,听七姐说你的画本子卖得很好,好多人爱看,不管是闺中的小娘子还是书院的学子们都很着迷,鸣弟你赚到稿费了,要请我吃饭。”

  “你都住到我家来了,刚才不是已经吃过我家的饭了?”江一鸣故意听不懂。

  “鸣弟这就不够意思了,怎么着也得上酒楼,请客庆祝是必需的,休想耍赖。”少爷可不跟他打哈哈。

  “走吧,去书肆结账,看看这一个月下来能分到多少钱。”把画本子拿到书肆的时候,江一鸣和书肆掌柜说好了怎么分账的,他三书肆七分成。

  印刷和纸张都是书肆承担,他只出内容,加上他第一次写,没有名气,书肆同意他提议的分成,还是看在他是府学学生有秀才功名,就当作结个善缘。

  毕竟江一鸣写的修仙题材,没有时下大热的书生赶考遇狐仙之类的香艳剧情,全书主线都在讲主角如何历尽艰辛获得修仙资格,修仙过程又如何困难重重,一步一步往上爬,最后才得道飞升。

  江一鸣不确定在没有后世那样的平台推荐,没有网络小广告加持的情况下,古人看这种从未接触过的题材是否能看进去,任何事情都需要一些运气加持。

  这才一个月他的画本子就在十平县火起来了,说明他的运气不错,写出来的成果受欢迎也说明他在写作上也是有点实力的。

  成就感爆棚。

  “除开成本,和本店所占的七成,江小郎一共可分三十一两七钱。”书肆掌柜把银子推到江一鸣面前,让他点清。

  “什么?这么火爆的书才赚三十两?”少爷震惊,这也太少了,他以为有大几百呢。

  “宋少爷,您不能拿大户人家的标准来衡量,农家人一大家子一年都不一定能存下十两银子,而江小郎一个月就赚了三十多两银子,这样一比是不是就很可观?”书肆掌柜好脾气的解释。

  “……还是做生意更赚钱,鸣弟写画本子不如和我一起卖冰淇淋,以后别写画本子了。”少爷两辈子都没穷过,他真看不上这三十多两。

  江一鸣却对这个收入还算满意,有空的话他还是会写的,当然这话他没说出来,免得富家少爷叽叽歪歪一直劝他放弃写书。

  下次换个笔名,换个题材,探案或盗墓,让少爷认不出是他写的,省得总是跑来烦他,影响他创作的思路和**。

  书肆掌柜也觉得江一鸣的画本子写得很有新意,那些狐仙书生的故事看腻了,换个类型更吃香。

  不过后遗症也有,有些人看完修仙小说,竟当真了,以为真的有什么修真界,有灵气灵丹啥的,好些人都来问书肆掌柜,写书的是哪位高人。

  能写出那样的画本子,定也有过修仙的经历,对炼丹应该颇有心得,或许还知道前往修仙界的入口。

  江一鸣:……

  “掌柜的后面印刷的画本子最前面加上一句,【本书纯塾虚构,剧情和设定皆是杜撰,不可模仿,不可当真,纯属娱乐】,以后再有人来问你是谁写的,你就说是一个见多识广的女子所写,家道中落,写画本子纯属为了维持生计。”

  书肆掌柜表情一言难尽,“这样会不会有损你的形象?”

  江一鸣不以为然,“无妨,本就是打发时间才写的画本子,接下来我要为乡试努力,大概没时间写书了。

  修仙之事本就是癔想出来的,我可不想有人被误导,万一有神棍打着我这本书的名号去行骗,而看过书的人却信了,这罪过我可担不起。”

  书肆掌柜佩服江一鸣的坦荡,“只是说是女子写的画本子,可能会影响销量。”

  江一鸣面色毫无波澜,“大不了少赚一些。”

  少爷在旁边点头,“没错,没什么大不了的,左右一个月也才赚三十多两,多几两少几两毫无区别。”

  江一鸣和书肆掌柜齐齐抽了下嘴角,不想理他了,他就是个福窝里长大的贵公子,不知人间疾苦,他说的每句话都在拉仇恨。

  “你们这是什么表情?”少爷表示看不懂。

  “没什么,走吧,请你去酒楼吃饭。”江一鸣率先走出书肆。

  “鸣弟算了,你才赚这么点钱,还是我请你吧。”少爷追出来,很是体贴地要替他省钱。

  “你确定不用我请?那行,回家吃吧,卤菜都能摆一桌,去什么酒楼。”

  回去的路上江一鸣遇到了七姐,七姐抱着两匹上好的棉布,暖宝抱着一堆食盒,还有一个首饰盒子。

  “七姐你这是发财了,买这么多东西?”少爷一脸惊奇。

  “发啥财,都是李春妮那里拿的,她昨天跟着裴玉生去京城了,这些东西是她不要的,布料和首饰还是从我这薅的呢,只有糕点蜜饯是她送的。

  那女人抠门死了,攒了一百多两银子,也不说送我点啥贵重的东西,就把她觉得带去京城会跌分的东西还我,抠门精。”七姐对李春妮印象很差,提起她就上火。

  李春妮穿过的衣服鞋子,七姐都送给容寡妇她们了,连糕点和蜜饯也送了一半给她们,布匹和首饰她就全部拿回来了。

  “裴玉生回京城了,那白莲儿呢?”少爷问出了江一鸣想问的问题。

  “李春妮都能跟着去京城,白莲儿当然也一起啊,姓裴的好像更宠爱白莲儿吧?”七姐也是从李春妮抱怨的言词间判断,白莲儿比李春妮更得裴玉生的喜爱。

  啧,关她屁事,李春妮那个癫婆,老是把她和裴玉生白莲儿之间的闹心事告诉她。

  对,写信告诉她。

  七姐也会给李春妮回信,每次信里只有三个字【**】。

  李春妮不以为意,说七姐是嫉妒,照常写信给七姐,还说等去了京城也会写信给七姐。

  七姐:这特**真是服了,阴魂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