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魄抖动,好似下一刻就会破体而出。

  这便是白莲教的秘术,夺魂!

  一念之下,勾魂摄魄!

  与此同时,徐家镇徐大帅的府邸中。

  “大帅,咱们这一次一共发飙了十三次,然后弄回来了半座金山!”

  管家一边扒拉着自己手中的算盘,一边用满是贪婪的眼光来回扫动着周围的几个姨太太。

  大帅啊,您也别怪我,实在是这几个夫人太**勾人了。

  大不了,以后多烧几个给你下去。

  管家说罢,还将手里的账本递了过去。

  这番动作引得圣诞老人徐大帅双眼一瞪,在抬手摸了一把光秃秃的头顶之后这才满脸不悦地站了起来。

  “你**!”

  “不知道本大帅不识字吗?”

  李管家:“……合着你不识字还是我的错了?”

  “本大帅就问你一句话,这次赚回来的能买多少洋枪洋炮?”

  徐大帅阴摸了摸自己的八字胡问道。

  邻居屯粮我屯枪,邻居就是我粮仓。

  他虽然没有多少的文化,但这一点还是明白的。

  这个世道,皇上都没了。

  我有枪有人有炮,那**的皇上能当皇上,我为什么就不能当皇上?

  李管家闷头又是一阵扒拉算盘,“大帅,咱们现在能招他个三千人,有枪有炮,大帅您能称总督了。”

  总督!

  徐大帅不停扒拉起了自己光秃秃的头顶。

  太奶,您老人家睁眼看看,我出息了。

  总督这个名字就是比大帅好听啊!

  “管家……不,副官!”

  “那些**民都搬出去了吗,这可是本总督的总督府,能进入这里的只能有两种人,一种叫人上人,另外一种叫下人。”

  有些飘飘然的徐大帅转头盯着管家问道。

  这个镇子,别说人了,就是鸡下了颗鸡蛋,都得姓徐,徐大帅的徐。

  总督府,那就是皇宫啊!

  皇宫里面太监宫女见的多了,你什么时候见过老百姓白天没事跑进去坐个龙椅登个基,然后晚上转身回去睡觉。

  飘了的徐大帅索性直接命令军队将镇子中本就被祸害得寥寥无几的百姓尽数赶了出去。

  “报告大帅,都赶走了!”

  “现在这个镇子,就只有大帅一家!”

  李管家身体立直,然后满脸嚣张地回答道。

  至于那些镇民被赶出去到底是死还是活,那跟他们有关系吗?

  这个世道最不缺的是什么,是人!

  活生生的人!

  “这头蠢驴!”

  不多时,堆满各种财物的仓库中。

  看着那尽是金银珠宝的箱子,李管家止不住地发出了阵阵如同夜枭般的怪叫声。

  这都是自己的钱,自己的钱啊!

  大帅屯小妾自己屯手下,那大帅的家不就是自己的家吗?

  一想到自己以后花着大帅的钱,睡着大帅的女人,还指挥着大帅的手下,一想到这里,李管家感觉自己整个人都飘了起来。

  越来越高,越来越高。

  但当一头撞在房顶之上时李管家才反应过来,自己是真的飘了起来。

  眼见自己还在不停上升,李管家终于慌乱了起来,但还未曾等其出声求救,他的脑袋已经因为惯性从而挤成了一捧血雾。

  下一刻,被随意丢弃在一个角落之中的五个罐子突然变得震荡连连。

  盖子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掀飞,罐子炸裂,从中流淌出五团如同尸油般粘稠的液体。

  五团液体流向李管家的尸体,随着一阵蠕动撕裂的声音落下,一个生有五个畸形头颅,浑身血管好好隆起,身上长满无数眼睛的怪物破**门冲入到了夜色中。

  咧嘴狞笑。

  “我们终于出来了!”

  “饿,好饿啊!”

  “这些人不够吃,还不够吃!”

  “要慢慢吃,先把这个镇子封禁起来再说!”

  “……”

  五道清脆的声音响起,随后便是一阵阵刺耳无比的奸笑。

  “什么声音?!”

  五个手持火枪,在宅院周围巡逻的倒霉蛋被这阵尖锐的声音给惊得一阵汗毛倒竖,随后便是一阵手忙脚乱的枪栓拖动声。

  “大眼儿,你有没有见过鬼?”

  “我是你二舅,别瞎说,大晚上怪渗人的。”

  “这世上哪里有鬼?”

  两人借着月光向远处走去,还未等他们站定,一阵幽幽的声音自他们背后传来,“听说,你们没有见过鬼啊?”

  “谁,大晚上的不知……原来是李管家,您怎么还没有休息?”

  两人压低枪口满脸谄媚地迎了过去。

  还未靠近,李管家又阴森森地问道。

  “你们想不想见见鬼?”

  “你们看看,我像鬼吗?”

  “刷!”

  管家的头颅迅速炸裂,从中探出五根尖锐的触手刺穿了两人的头颅。

  脑浆流淌,血肉撕裂。

  仅仅只是少了,两个倒霉蛋只剩下两颗白森森的头骨砸在地上,除此之外的东西,都成了那个五头怪物的养料。

  “鸡鸭,就不应该出笼!”

  “哗啦啦!”

  根根掺杂着黑血的触手透过地面飞驰而出,眨眼便凝聚成了一个一个血肉屏障,径直将徐大帅的府邸笼罩在其中。

  狩猎,开始了!

  “长老,光凭徐家中的人,恐怕还不足以让圣童蜕变成长。”

  看着远处的血肉屏障,一个个满嘴黑牙的白莲教徒满脸谄媚地凑在那个白衣道人身旁,一边陪笑,一边斟酌地说道。

  道人阴鸷一笑,“那你们还在等什么,难道打算用自身的血肉充当血食吗?”

  教徒?

  都是一群可有可无的蝼蚁而已。

  只要能将真君复生,些许的代价,又能算得了什么?

  就是不知道教主口中那个能够承载真君精魄的茅山之人,到底是谁!

  茅山的人,不好招惹啊;他正是因为招惹了茅山的人,从而被一个老不死的给一招送去了底下。

  甚至连同他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分舵都被拍成了虚无。

  茅山,就是一群**,还是一群根本不讲道理的**。

  其他门派中的老不死,除了闭死关就是闭死关,生怕将本就为数不多的寿元给耗损干净。

  可茅山那群老不死的不一样。

  每到临死之时总归提把破剑从江湖之上走一遭,专找那些自称为魔的人。

  这还不是最可怕的!

  最可怕的是当你好不容易跟他同归于尽了去了底下。

  你就会惊恐地发现!

  你,是拴在柱子上的,而他,是拿鞭子抽你的。

  就问你绝不绝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