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指着云海:“这个地方是老道五百年前布下的局!”

  又指闵氏义庄方向:“那具法尸,是老道三百年前埋的!!!”

  再指津山:“这个最年轻,不到二百年。”

  “每一个之间,至少隔了上百年的跨度,去年老道醒来看还是好好的,今年就不在了!?”

  “一年之内你全给我挖了,这不是针对是什么!?”

  “活脱脱的针对,谁来为我发声?!谁能为我发声!?”

  “老道招谁惹谁了,精气神化三尸,老道只是想学一学祖宗之法,为什么要这么针对老道!?”

  “好好好,这么针对老道是吧,你等着,你等老道给你算出来,我整不死你!!!”

  “咱俩谁也别想好!!”

  老道骂着骂着,盘膝在仙鹤背上。

  拿出龟壳,装入铜钱,口中念念有词。

  “一看空,二看冲,三看刑合衰旺中,四看化出进退死,五看神煞凶不凶,六看用爻之位置,七看伏神出牢笼。”

  “八看反伏吟流泪,九看外应十观容....给我出!”

  老道手一松,铜钱甩出。

  碎了!!!

  嘴歪眼斜道人:“啊!?”

  再看六爻占卜用的龟壳,一抖,龟壳上的甲片不停往下掉。

  老道有些懵圈。

  “不能算?为啥不能算,当今天下又没有皇帝老儿,是为天子,凭啥不能算!?”

  他拿手指拨弄碎掉的铜钱,隐隐看出个‘一’

  斜眼老道,有些不明白:“一?什么意思?”

  不明白。

  废掉的龟壳一甩。

  “既然六爻不能用,那老道再换一个。”

  翻手拿出纸笔,开始写写涂涂。

  “阳阳双匹马,阴阴顺顺来,阴阳交换位,刚柔用有舍.....”

  最后一笔落下。

  老道皱眉。

  自己的歪歪扭扭间,啥也没有,就看出个‘二’来。

  啪!

  纸笔一摔。

  老道指着就骂!

  “我二你奶奶个腿儿!!”

  “去去去,滚一边儿去!!!”

  把纸笔从高空踹飞。

  嘴歪眼斜道人,运炁在手掐诀,这一次,他真是拿出了看家本事。

  既然算不到详细!

  那就来个大概得!

  手上指头一动:“入式之法妙通玄,月将加时方上传,更看何神同何位,日干须用五子元,克.....”

  “克....克!!!”

  念着念着,老道念不动了,仿佛剩下的字有千斤之重,怎么都提不起来。

  掐诀的手指头更是无端黏在了一起。

  打眼一看。

  三!!!

  一时间,老道心中警铃大作。

  抬头看天。

  轰隆一声。

  白日惊雷。

  “哎哟喂!!!!!”

  地面上,许多人抬头看天,万里无云。

  有小孩儿念叨着:“怎么大白天的就在打雷?老天爷肠胃不好了?”

  “打雷就是老天爷肠胃不好了?那下雨是不是老天爷水喝多了?”

  “下雪是不是老天爷窜稀了?刮风就是老天爷大喘气啦?”

  “让你读个书,不是刮风就是下雨,天天都被叫家长,走,给老娘回去,今天就是天王老子来了都救不了你!”

  “呜呜呜呜呜.......”

  再看长空之上,哪里还有老道的身影,早就不知道被劈到哪儿去了。

  轰隆一声。

  云海外。

  看陡峭山壁拦腰而断。

  嘴歪眼斜老道一身焦黑的陷在山壁之中。

  得,原来是被劈到这里来了。

  “哎哟喂....老道的胳膊腿儿啊,老道的波棱盖儿啊,老道的胯胯轴啊,全散了,哎哟......”

  疼的他颤音都出来了。

  “这事没完,绝对没完!!”

  .....

  就这么,一连过去三天。

  中秋节到了!

  这三天里。

  燕非凡带着花晴走遍了宝繁区的大街小巷。

  也带她把宝繁区的各家地头蛇,都认识了一遍。

  方便她以后在陆鼎不在的时候,能更好的看着宝繁区。

  花晴也是对这其中事宜,无比上心,学的很认真。

  所过所见所闻。

  都加深了她对陆鼎的崇拜。

  种种事迹,惊为天人。

  这样的人,居然会提携她?

  想到这一点。

  花晴心中对陆鼎的崇敬,那是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燕非凡也借用着陆鼎的话来告诫她:“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你是个人才,但云海最不缺的就是人才。”

  “你也别嫌我说话难听,咱们先说断后不乱。”

  “陆哥赏识咱们,那咱们可千万得把事情做好了,做漂亮了,不能辜负陆哥的赏识。”

  陆鼎不提这些,那是陆鼎的事情。

  燕非凡作为辅调,他得提。

  光给萝卜不给大棒,那不行。

  用不了人。

  花晴语气坚定的回应:“我一定不会辜负陆太岁的赏识!”

  两人继续巡逻。

  入夜,八点。

  邓老自己的小院里。

  陆鼎系着围裙,手上忙活到飞起。

  一人掌两个灶。

  看一个个小炒,硬菜,出锅。

  白鹤眠端着托盘跑了一趟又一趟。

  天上圆月高挂。

  邓老就这么坐着,看着这一切的老人,笑的很是慈祥。

  哪里还有往日里天察境的威风。

  左右细看,上下打量,不过都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小老头儿罢了。

  以前啊。

  邓老这小院儿里,一到节日,那是寂静又冷清。

  但今天,多出来的人气,让小院真正有了家的感觉。

  人一老。

  就很渴望这种氛围。

  平常看不出,只是因为邓老藏的很深而已。

  刨去天察境的修为。

  他不过只是一个普通小老头儿。

  见到了太多的悲欢离合,生离死别。

  最后孑然一身,无后无亲。

  你给他来这一出。

  那不是直击心窝吗?

  邓老的情绪一下子就释放了出来。

  左右无人,他悄悄抹了一下眼泪。

  结果刚好就被端着最后一道硬菜出来的陆鼎看了个正着。

  你以为陆鼎要安慰邓老吗?

  不!

  “干嘛呢干嘛呢,我可是看到了啊,我看的真真的......”

  原本有些伤感的氛围,瞬间被破坏。

  邓老笑着:“算你眼睛尖,不许跟别人说,我这么大个部长,得要点面子。”

  陆鼎把手上的菜一放。

  在围裙上擦了擦手:“那我得收点儿好处才行。”

  恭恭敬敬,那是礼貌。

  邓老不缺对他有礼貌的人,他对陆鼎和白鹤眠的疼爱,是因为他们在有礼貌的前提下。

  同时还拥有别人没有的闪光点。

  现在大过节的,又不是局里。

  适当的跳脱,才会显得更加亲切。

  这一刻。

  陆鼎和白鹤眠的身份,不再是下属,而是邓老的晚辈。

  像普通家庭一样。

  在自己家和老人一起过着团圆节。

  十五的月亮十六圆。

  今天是八月十五,过了十二点,那才是局势最紧张的时候,一直到黎明破晓,旭日东升。

  所以陆鼎选择了在今晚,先吃饭,再干活儿。

  “月饼来咯~”

  白鹤眠喊着。

  陆鼎的声音后到:“饭还没吃呢,你把月饼端出来干嘛。”

  “哦哦哦,月饼走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