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

  金光闪过,许愿池里再无一两金子。

  离原诀变成了枯荣诀!

  以往的小草原,变成了一望无际,看不到尽头的大草原。

  枯时,万草皆发黄,一片荒凉、萧瑟,散发着**的气息。

  荣时,春风徐来,草原复苏,争相生长,风吹草低见牛羊,好一片生机盎然!

  景玄惊呆了。

  光看功法,就能牛叉上天。

  立马修炼!

  七个箱子,空了六个半,少说有四五万两银子!

  枯荣诀入门。

  景玄体内的力量,忽然分成了两股。

  一股为枯。

  一股为荣。

  却不是泾渭分明,而是像两条鱼一样,首尾相衔的缠绕在一起。

  两者之间,还能相互转换!

  荣之力不用说,刚柔并济还持久,守时难破,攻时狂暴。

  枯之力则能虚弱敌人力量。

  但不管是荣之力,还是枯之力,都能快快恢复!

  就现在一万两千斤力量,他要用光了,大概十息时间就能恢复大半。

  还要算上用的那点时间。

  总之,边打边恢复。

  景玄石化。

  这就是传说中的天阶功法吗?

  他想过枯荣诀会很厉害,却不曾想能厉害到这种地步!

  虽然许愿池里,只有不到五千两银子。

  但他觉得自己富得流油。

  有种别人囤了大粮仓,他囤了军火库的感觉。

  景玄将大药、兵器之类,全都收入许愿池,这些玩意儿也是可以换钱的!

  一扫而空后,景玄溜之大吉。

  却没有回赏花阁。

  而是去了叶家武馆,他不能厚此薄彼,给李竹筠送了大礼,就一定要给景峰也送上大礼。

  路过拾月被打晕的那条巷子时,拾月还没有醒。

  景玄把黑蝴蝶还给了她。

  有借有还,再借不难。

  叶家武馆!

  是叶家能够雄霸玉溪城的根本!

  一切用实力说话!

  此刻,哪怕是深夜,也有人在演武场修炼!

  景玄遁地,转了一大圈,才在沐浴间找到景峰,他正在泡药浴。

  昨天打完板子,扔到监狱就没人管他。

  伤势已经在恶化。

  要不是叶重以他为饵,再过两三天,就得嗝屁!

  现在泡药浴,真能让他恢复。

  不过,药物刺激性有点大,景峰痛得直叫唤。

  “景玄**,害老子挨板子,进监狱!”

  “你以为你能弄死我吗?哼,老子遇见贵人了!”

  “等我成为武者,老子要把你浑身骨头全部打碎,把你踩在脚下,让你生不如死!”

  “还有景四海,老子也绝对不会放过,你们都要死,统统都要生不如死!”

  一边骂,一边叫。

  景玄见不得他受如此大罪。

  于是,用最后的瞌睡粉,让他睡了过去。

  接着花了一千八百两,为他私人订制了一剂超强版软骨散。

  悄无声息将“大礼”加入药汤当中。

  当景峰骨头开始软化的时候,景玄已经在武馆里转悠起来。

  可惜,消耗了一千两银子,却没有闻到金钱的味道。

  带着最后的两千银子,乘着月光,打道回府。

  结果,走到半路上。

  听到打斗声,转头看去。

  也是两个黑衣人,在追杀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汉子。

  中年汉子也看到了景玄,立马呼救。

  “救救我!”

  “我是捕头于洋!”

  “救了我,我必有厚报!”

  捕头于洋?

  景玄笑了,本来他就没打算多管闲事!

  现在更不会救了。

  昨天他在衙门里,捕头于洋不就站在前方,用无比讥讽的目光看着他!

  都是蛇鼠一窝,有什么好救的。

  景玄继续走自己的路。

  于洋则被追上,被那两个黑衣人乱刀砍死!

  然后,两个黑衣人拦在了他的前面。

  左边是王放,右边是南风。

  景玄挑眉。

  “你们这是要杀我灭口?”

  “别怪我们!要怪,就只能怪你刚好不好,从这里路过!”

  当即,两人提刀砍向景玄。

  景玄不退反进。

  一个云龙手,夺下王放的砍刀。

  反手就是无影斩。

  砍向南风。

  南风感觉到了不妙,赶紧回刀格挡、自保。

  却已经迟了。

  刀锋从他胸口划过。

  砍下一条深及入骨的伤口,倒在地上,疯狂流血。

  南风眼里满是茫然。

  他都没有看到刀是怎么砍过来的。

  还有他强悍的身子,竟然脆弱得像一张纸。

  景玄扬刀,指向王放。

  王放恐惧万分。

  开玩笑,南风是铁骨境巅峰,甚至是半步虎筋境。

  却被来人一刀秒杀。

  他根本不是对手,这是一块钢板。

  咚!

  王放直接跪地。

  “大人,我有眼不识泰山,大人把我当个屁放了吧!”

  “不要怪我,要怪,只能怪你刚好不好,实力没有我强!”

  这是在打脸。

  王放心知肚明,感受到冰冷的刀子架在脖子上。

  他赶紧把自己卖了。

  “大人,我是玉溪县的班头王放,马上又要成为捕头!而且,我还靠上了县令大人,就算是县尉、县丞都管不了我!

  我很有利用价值,大人放我一马,我为大人做事!”

  王放?

  还是一个熟人。

  要换成别人,景玄想都不会想,直接一刀砍了。

  可毕竟是送了他“遁地印”,还为他背了黑锅的好兄弟。

  不仅要放他一马,还要送他“远大前程”,这样才能背更大的锅。

  “这人是谁?”

  “南风!”

  景玄眯眼,杀了一个北风,又来一个南风。

  不出意外是一伙的吧?

  “南风是什么人?”

  “他是二公子的心腹!”

  “那你跟谁混的?”

  “以前,跟赵为民混,跟二公子混,但从此刻起,就是跟大人混!我还能借赵为民和二公子的力,为大人办事!”

  王放为了活命,什么节操都不要了。

  无他,眼前这人实在太强。

  还没有死绝的南风,却是出离的愤怒了。

  “王放,你敢背叛二公子?”

  “什么叫背叛?这是识时务者为俊杰!谁叫你非要杀大人灭口的,这是你的报应!”

  王放那叫一个理直气壮。

  南风却是咳血不止。

  景玄都不得不承认,王放很无耻。

  而这样的人,有资格背大锅。

  “想活命,就去砍了南风的脑袋!”

  毫不犹豫,王放起身,走向南风。

  南风怒火冲天起。

  “王放,你求着我来杀于洋,现在你却要杀我,你还是人吗?”

  “我不是人,我是畜生,我是禽兽!可你又好得到哪里去?你们叶家在玉溪县做的恶事还少吗?

  二公子,不,叶老二的金云当铺,坑了多少人?让多少无辜百姓家破人亡,卖儿卖女?

  我是禽兽,你就是禽兽不如,咱们大哥不说二哥!何况,今晚你来杀于洋,不是帮我,而是在帮叶老二,想让叶老二掌控县衙!

  所以,在杀你这件事上,我是正义的!我不会有半点愧疚!而你要怪,只能怪你技不如人,这就是你作恶多端的下场!”

  王放有自己的道德高地。

  南风都反驳不了,他只觉得十万分的憋屈和不甘,靠着二公子的威势,他在玉溪县活得无比潇洒。

  他还没有享受够。

  还没有为北风报仇。

  现在却要死了。

  他……

  念头没闪完,王放就砍下了他的脑袋。

  南风身首分离。

  王放砍赖二宝脑袋的时候,还是赌上了一切。

  多少有点麻爪,不得已。

  现在却很砍得很顺手。

  “大人,我还打听到消息,叶老二让珍味轩的掌柜陈大山,也就是他的舅舅,在筹集金银财物,准备去买一件大礼物,给他的祖母庆寿!”

  “怎么?你想去抢?”

  “我杀了南风,叶老二迟早会查到我的身上!叶老二已经没了金云当铺,如果珍味轩的钱也没了!

  他就算怀疑我,心里再恨我,暂时也不会动身兼班头和捕头两个职位的我,因为他需要我做事!

  那样,我也就能借叶老二的名头搞事!还有,赵为民极度贪财,我还需要给他五千两银子,才能坐上捕头之位。”

  王放又在玩微操。

  景玄笑意浓浓,别的他不在乎,这金子、银子,他还真挺在乎。

  何况有人背锅。

  “那你知道珍味轩的钱财在哪里吗?”

  “知道!”

  王放心里欢呼不已,他又活下来了。

  还找到了一个实力强悍的靠山,不出意外,他以后会活得更加滋润。

  他发现自从交出石碑那块家传宝物之后,每次都能逢凶化吉。

  越变越强。

  是那块石碑镇压了王家的命运吧?

  怪不得爷爷和父亲都在抓人的时候,死于非命!

  幸好送了出去。

  只怕现在那个家伙,已经无比凄惨了吧?

  王放一边想着,一边恭敬说道:

  “就在陈大山家里!”

  “带路!”

  “大人,我先打扫战场!”

  当即,王放把于洋和南风的尸体,都搬回了余洋家里,一番伪装之后,王放又搜了屋子。

  别说,不愧是衙役世家,对这些就是门清。

  一番鼓捣,弄了三千两银票。

  五百多两银子!

  当捕头,就是赚钱!

  王放好想占为己有,可他不敢,乖乖交给了景玄。

  不过,他在心里奢望景玄能给他去买官。

  可景玄二话不说,收过银子、银票,就放进了口袋里。

  王放只得吞口水,带路去陈大山家里。

  很快,到了陈大山的院子附近。

  “大人,我们该怎么做?”

  “我去吸引火力,你进去搞钱!完事后,在这里碰面!”

  “诺!”

  王放也想自己去搞钱。

  那样,他可以从中截留一些钱。

  景玄转了一圈,找了三个地方放火,火焰一起,陈家乱作一团,“走水”、“救火”的声音此起彼伏。

  王放趁机摸了进去,四处寻找银子所在。

  却不知,景玄一个遁地。

  一个超强嗅觉。

  先他一步,找到了银子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