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回来了!”

  明宴礼大步上前,围着金掣转了好几圈,“大师兄,那个老东西没为难你吧?”

  对上一双双充满担忧的眼眸,暖意在心间流淌,冲散了心口郁结的烦闷,金掣唇角微勾,“我没事。”

  “那我们何时离开?”

  金掣嘴角上的弧度僵在了脸上,有些不自然,“过两日吧。”

  粗线条的明宴礼点了点头。

  乔澜眼眸微微眯起,大师兄对金家可没有归属感,怎么会说出过两天再离开的话?

  原文中关于金掣身世的描写只有寥寥数语,甚至连和女主周楚月的互动也少的可怜。

  乔澜努力回想着原剧情,到底还有哪里被她遗漏了。

  金掣的母亲生下了他,便撒手人寰,从小天赋不错,才被金德海接回金家......

  到底能有什么威胁到金掣?

  乔澜眼眸一亮,似是想到了什么,心中有了答案。

  第二天,被勒令不能去找金掣麻烦的金玉堂,心情十分烦闷。

  “少爷,您的伤势只恢复了七七八八,秦药师特意嘱咐,必须好好休养,不得饮酒啊!”

  来福苦口婆心的劝说道。

  心情烦闷的金玉堂,这个时候哪里听的进去劝告,不耐烦的摆手,

  “不能找那个畜生的麻烦就算了,本少爷就连喝酒的权利,都没有了吗?”

  “给本少爷滚!”

  来福只是个下人,见状只能离开。

  “哟,二少爷怎么独自一人喝闷酒呢?心情不好?”

  听到熟悉的女声,金玉堂心底的怒火油然而生,再看到她欠而欠的笑容,怒火更盛,

  “是你!”

  乔澜姿态慵懒随性的坐在他的对面,给自己也倒了一杯酒,拿起酒杯闻了闻,

  “好酒,有好东西要大家一起分享吗,一个人喝酒有什么意思。”

  说完,乔澜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你……”

  金玉堂第一次遇到像乔澜这样的人。

  昨天刚断了他的胳膊,今天还能像没事人一样,坐在他的对面,姿态随意的喝酒!

  想喝酒是吧,那他大发慈悲的成全她。

  他倒是要她看看,他金二少爷的酒可不是这么好喝的!

  “来福,给乔姑娘上酒!”

  乔姑娘三个字特意加重了音,来福自小跟在金玉堂身边,自然心领神会他的弦外之音。

  乔澜挑眉,唇角微勾。

  不一会儿,一坛坛的美酒堆满了整个凉亭。

  凉亭被酒坛堆砌的无处下脚。

  金玉堂站起身,拿起地上的酒坛,主动给乔澜倒酒,嘴里还不忘吹嘘,

  “这百果酿藏于地窖百年,有滋养身体,增加修为之效,可是我们金家独一份的珍品,在外可是千斤难求!”

  “今天本少爷心情好,赏给你了!”

  乔澜心底冷哼,这酒她要是喝下肚,必暴毙而亡。

  好黑的心,既然如此,她也就不用客气了。

  乔澜故作什么都不知道,来到金玉堂身边,朝他举起酒杯,

  “金二少爷,大气!”

  见她如此上道,金玉堂的面色更好了两分,也端起了酒杯,与乔澜碰杯。

  乔澜一饮而尽,将酒杯倒转过来,金玉堂才满意的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酒刚下肚,金玉堂的脸色瞬间苍白,腹中传来灼热的绞痛,身上传来的痛苦,让他难以忍受,桌子上的饭菜酒水被他打散一地。

  乔澜惊呼出声,“金二少爷,你这是怎么了?”

  凉亭中的动静很快引起来福的注意,“少爷,少爷您这是怎么了?”

  金玉堂脸上忽然长出个和鸡蛋般大小,血红色的脓包,脸上瘙痒难耐,忍不住上手去挠,只见血红色的脓包很快被抓破了。

  血红色的脓水顺着脸颊滑落,脓水所到之处,立刻又冒出鸡蛋大小的脓包。

  见状,来福吓坏了。

  金玉堂欲伸手去抓,立刻被来福拦住了,“少爷不能抓啊!”

  来福立即朝周围大喊道:“来人啊,不好了!二少爷出事了!”

  很快不少金家人鱼贯而入都围了过来,立刻把金玉堂抬走了。

  乔澜望着金家人火急火燎的背影,唇角微勾,“好好享受吧。”

  当天,金玉堂“染病”的事情,把整个金家闹的人仰马翻。

  “听说了吗?”明宴礼笑的开怀。

  康焰见他笑的四仰八叉,不由感到好奇,“何事,笑的如此高兴?”

  “哈哈......”

  明宴礼努力平复着笑意,“金玉堂那家伙遭报应了!今天不知为何染上了疫症!连炼丹师都没有查清病症!哈哈.......听说现在全是长满了脓包,面目全非呢!哈哈......你们说,这是不是报应啊!”

  观阳峰众人纷纷赞同点头。

  只有金掣目光复杂的看向老神在在的乔澜。

  这是她做的吗?

  入夜,夜深人静的夜晚,整个金府却灯火通明。

  整个金家的话事人,如今都聚集在议事堂。

  来福身体抖如筛糠,不安的跪在大殿中,“家主,事情的来龙去脉便是如此了。”

  “莫非这毒是乔澜所下?为了报复二少爷,替那畜生出气?”有人疑问出声。

  秦药师摇头,“我查了今日的所有酒水饭菜,并无任何异常,而且二少爷的症状并非是中毒。”

  “不是中毒,那二少爷为何会变得如此模样?”

  秦药师面露难色,“在下才疏学浅,看不出是何病症。”

  “竟然连五品炼药师的您都看不出来?”有人发出惊呼。

  金德海坐在主位,面色凝重的看着众人的各种猜忌,心中五味杂陈。

  而金夫人早已哭晕厥了过去。

  观阳峰众人各自回房间休息后,乔澜拿出张符篆,身影瞬间消失在了原地。

  金家到处都是阵法,可这些都难不倒乔澜,她轻而易举的来到了主院。

  主院是金德海的院子。

  她隐匿身形绕过守卫,先是来到金德海的书房。

  书房不大,陈设一目了然,也没有感受到阵法的痕迹,没有找到想要的结果。

  她立刻想退出去,可当她转身的时候,书房的门开了。

  乔澜立即躲在屏风后,可还是被来人捕捉到她的气息。

  “谁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