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发现不出她是故意的,萧衔这些年白混了。

  “想让我看就别盖。”

  他把手上那套干净的衣裳放到架子上,单手撑着拐杖一步步往浴桶边走去。

  见自己的小心机被拆穿,李妙妙装作恍然大悟,低头往水里一瞧。

  “原来是盖这里呀,不过...”

  听到她后面二字,直觉告诉萧衔,她嘴里说不出好话。

  下一秒,李妙妙悠悠道:“你之前对我坦诚相待了,我不对你坦诚相待的话,你不是吃亏了?”

  轻飘飘的声音里藏着轻佻意味。

  萧衔脚下一顿,温润的桃花眼下藏着一抹深意。

  看他面无表情地僵在那里,李妙妙抿着唇忍住笑意,就在她以为自己大获全胜地时候。

  萧衔微微抬眸,视线落在水中被衣衫遮住若隐若现地双腿上。

  薄唇,清冷的声音染着戏谑:“上次情蛊作祟,你恐有些部位没看清,今日月光和房中烛光都比那天亮,鸳鸯戏水,你一人戏水岂不无趣。”

  这长长一句话,让李妙妙越发听的奇怪,直到最后一句落下。

  看到萧衔开始解外套,她暗倒吸了口气。

  玩不过,玩不过啊。

  他不止嘴毒还腹黑,现在还会明骚。

  骚不过,骚不过。

  眼看着他把外套放到一边,开始解里衣的小带,她赶紧假装眼睛疼。

  转过头闭着眼睛,嘶叫一声:“哎呀,我眼睛又疼了,快帮我洗脸。”

  说话的同时,她还把外套从脖子遮到了小腿处。

  衣衫被水浸湿的紧紧贴在她的身躯,虽然遮住了重要部分,但身体的曲线一览无余。

  当看到那两个小尖牙,萧衔眸色一深,耳朵全红。

  李妙妙都遮好了,见他还站在不动,又咿呀的喊疼。

  “快帮我洗脸,眼睛又疼了。”

  叫声跟小奶猫一样,听着软糯又可怜,萧衔也担心她眼睛被感染。

  压下心头的怪异,走到厨房单独提了桶温水过来。

  拧干手帕,从上至下地擦拭。

  当手帕慢慢从额头滑到眼帘处,李妙妙没忍住眨了下眼。

  睫毛轻轻打在男子修长的指上,一股又轻又麻的感觉直往萧衔身体里钻。

  他心尖陡然一颤,看着她紧闭的双眼,他的指尖细微颤着。

  李妙妙正享受着脸部按摩,见脸上没了动静,她没有睁眼,只是发出一个略带鼻音的疑问。

  “嗯?怎么停了?”

  她的双臂没有放在衣衫下,而是大大方方搁在浴桶两边,随着她的呼吸,某处也在上下起伏。

  “洗手帕。”

  萧衔把视线从她脸上移开,起身时目光不经意掠过那抹起伏,他的呼吸都沉了些许。

  接着手帕在水中揉搓的声音响起,李妙妙眯开一条缝偷偷看了一眼男子。

  看他洗好手帕转过来,她赶紧闭上眼睛。

  当手帕将脸一点点擦干净,肌肤一寸寸出现在萧衔面前,他的身体也越来越紧绷。

  就在他擦到嘴唇时,李妙妙缓缓睁开了他。

  四处相对,一个愣住一个笑了。

  李妙妙讪笑道:“你继续。”

  萧衔顿了足足几秒,他才继续擦拭那沾满泥巴的嘴。

  “把眼睛闭上。”

  李妙妙睁着眼一直看着萧衔的下颚,她视线往下,看着男人的喉结。

  她刚想伸手去摸。

  萧衔按住她的手,随后对她说了那句把眼睛闭上。

  想占便宜被发现了,李妙妙没有一丝难为情地样子,她抿了唇然后乖乖闭上了眼。

  这次碰不到没关系,下次一定行。

  在她抿唇的时候,萧衔被手帕包裹的手指还停留在上面,她这有动作让修长的指边往嘴里含了一点。

  软乎又酥麻的感觉立马让男人想起那日的事。

  他迅速把手拿开,李妙妙以为他处理完了,她快滑进浴桶里面了。

  睁开眼双臂往上一撑,准备调整一下姿势,那堪堪遮住脖子以下衣裳有水的负重也在往下滑。

  萧衔洗完手帕,打算把她的脸完整的重新擦一下。

  一转身就看见衣衫已经沿着锁骨往下滑,他指尖一顿,瞬间脸上升起了一抹红晕。

  “自己擦。”

  留下一句清冷漠然的声音,撑着拐杖大步走了出去。

  李妙妙拉着水里的衣裳,捡起那块青白色的手帕,伸长个脖子往外面看。

  刚想偷笑,就看见他又大步走了回来。

  她正准备开口调侃他两句,结果萧衔把门一拉,关上了浴房的门,留下她一个人在里面。

  李妙妙秀眉一挑,把青白色的手帕在指尖转了一圈。

  脸上的笑意止都止不住。

  清脆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愉悦:“你这个人还真是多变啊,倒显得有那么些人气了。”

  哼着小曲洗完头和澡,穿着萧衔长的能拖地衣衫,撩起裙摆路过堂屋看见里面摆着饭碗,拿了一根杨柳条刷牙。

  弄完后刚走进堂屋,吃完饭的萧衔端着空碗走出去。

  李妙妙回头看着他从容的背影,鼓起腮颊呼了口气。

  “又生气了?”

  她瘪了下嘴,古灵精怪地摇了摇头,“男人心海底针哦。”

  说完坐下吃饭。

  男式的衣衫的袖口和女式不同,萧衔这身衣裳不是收口形式,即使李妙妙把它高高挽起。

  动不了两下又往下滑。

  洗碗也是如此,可把她整无语了。

  把脏衣裳洗好挂起来,她没有急着回房,她坐在小板凳上双眼紧紧盯着院门口那滩又脏又臭的泥。

  看着足足一个时辰,等头发差不多自然风干,她才提着宽大的衣裳往房间走去。

  等她进房,萧衔已经闭上了眼。

  也不知道他是真睡还是假睡。

  吹熄灭油灯,慢慢往床上爬,睡到半夜她被难受醒了。

  男人那身衣衫又大又长,她穿身跟厚裙子一样,只要稍微一动全搅在一起了。

  压在她腰背难受的紧。

  她慢慢坐起来,借着窗外微弱的月光,仔细看了看身边男人的睡颜,见他还在熟睡中没有要醒的迹象。

  她赶紧脱外杉和绕人的里衣,把衣衫放在两人中间。

  随后她才慢慢趟下,身子也往里墙靠。

  没了束缚的布料,她很快陷入了熟睡中。

  李妙妙以为半夜脱掉没人发现,不知在她坐起来那刻,身边的人已经醒了。

  听到布料摩挲的声音,黑暗中某人的耳朵又不受控制的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