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三对她的话不以为然,“大姐,你说这话,可就太亏心了,你只管送货,其他的事你哪知道,我只能说,我拿的那份,是我冒着掉脑袋的风险赚来的,我没占你便宜,换个角度想,是你占我便宜,你只管送货,其他的一概不问,你赚大发了。”

  江月眼中的笑意变冷,“徐三!你少跟我扯这个,如果没有我给你供货,你拿什么赚钱?给人卖脸吗?”

  徐三冷哼,“大姐,你就是一个中间商,也叫过手,你赚的是一个差价。”

  “没有我这个中间商,你也搞不来货。”

  “是啊!我到现在也很好奇,这么多货,你究竟从哪搞来的,还是不同品种,至少得跟好几家工厂联系吧?你真有那么大能量?不见得吧?应该是你男人通过关系搞来的,或许不止他,还有其他人的路子,否则只凭你,不可能!”

  “徐三!你就死了这条心吧!你到死也不会想到我的货源在哪。”

  徐三不信邪,“除非你现在杀了我,否则我早晚能搞清楚。”只要找到她运货的路线,再蹲到送货的车,还怕找不到厂家吗?

  江月数着时间,“怕是你没这个机会了。”

  徐三忽然意识到她的表情不对,有点像……他想起来了,昨晚江月要给他喝水时,也是这个表情,“你又给我下了什么东西?”

  江月笑的又阴又坏,“你看过武侠小说吗?”

  “什么意思?你在讲什么?”

  “武侠小说里经常用到的一种药,叫十香软筋散,听过吗?”

  徐三终于回过味来,“你!你!你又给我下毒了?”

  江月还在搓着衣服,“说什么呢!是药,跟毒是两码事,我跟人打听了,这其实就是一种肌肉松弛剂,在现代医疗中很常见,我找人要了点,给你用了!”

  徐三那个表情,简直叫人不忍直视,他想抬起头骂人,可脑袋根本抬不起来,浑身都提不起劲,连骂人的力气都没了,只剩下瞪眼。

  江月又说:“放心吧!这对你身体没什么害处,就让你软上几天,等我想好要把你怎么着你再说吧!”

  确实!

  她就是没想好要把徐三怎么着,所以才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人弄晕绑家里来。

  要不然还能咋办呢?

  郑小六洗好碗,出来打水给她清衣服,“要不咱把他弄成**,既不用杀人,又能让他保守秘密,反正一个**说的话,也没人相信。”

  “这不太好吧?”不是她心软,也不是她心善,就是觉得这个主意有点损。

  “总不能真对他用刑,左右都有人,会被人听见的,而且我也想过了,要是他身上有伤,出去了咱不好交待。”

  “你说的也有道理。”

  “三婶,那你再去找人弄点东西,让他吃了变**?”

  “哪有这种药,我上哪搞去。”

  “要不朝他脑袋上打两棍,不行不行!一不小心,再给打死了,溅的到处都是血,我还咋睡啊!”

  徐三听着他俩的对话,哆嗦着吓尿了,身下湿了一大块。

  身体不听使唤,内心的恐惧就会放大。

  他是真没想到,江月能来真的,这女人……简直就是魔鬼。

  不光她,这一院子的人都不正常。

  郑小六回屋见他尿床上了,气的直跳,嗷嗷叫着要把他骟了。

  还是江月好心拦下了,让他把徐三拖地上,塞回床底,但郑小六不肯再跟他睡一个屋,江月算了他的药效时间,就给他松了绑,嘴上贴了胶布,又给他灌了一点药,把他扔另一间杂物房了。

  徐三半死不活的被折磨了一晚上,江月这一晚本来可睡的很好,却被那只死猫气的要死,一整晚蹲在墙头叫个不停,出去把它赶跑,过一会又回来,又继续叫。

  江月没办法,拆了几包小鱼干,把它引到杂物房,等它进去之后,用力把门关上。

  这下好了,黑猫跟徐三作伴。

  因为猫的事儿,他们几个早上都起晚了,一觉睡到早上八点,郑小六**眼睛,踩着拖鞋走到门后撒尿,却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的憋回去。

  那敲门声大的,跟要拆房子似的。

  “开门!快点开门!快点!”

  郑小六瞌睡虫瞬竟跑光,这声音让他想起在村里见过的革委会那帮子人。

  他站在门后面,没有立刻拉开门栓,“谁呀?大早上的,有事吗?”

  屋里的王生也突然坐起来,睡梦中听见这动静,也让她想起抄家那天,吓的满头大汗,嘴唇都白了。

  江月没经历过那样的场面,不能感同身受,但小豆芽被吓到,哇哇大哭。

  “让你们开门,磨叽啥呢?再不开门,我们可就要把门撞了!”

  外面的人气势冲天,语气更是嚣张至极。

  还有人小声蛐蛐,不知在说什么,很显然,外面来了不少人。

  江月跳下床,没管苦恼的孩子,迅速穿好衣服,把屋里不该出来的东西,全部收了起来。

  接着,又想到杂物房的徐三。

  虽然她不怕,但万一被人找到,她也不好解释。

  “王生!”她跑出屋子。

  王生也同一时间冲出来,“姐!”

  “你去屋里看孩子。”

  郑小六见她匆匆忙忙的样子,就知道得拖延时间,于是跟外面的人胡扯,“等一下,我还没穿好裤子,马上就好。”

  他做出要拉门栓的动静。

  江月一脚踹开杂物房的门,徐三也扭着身子往门口挪,他以为外面来的人是要救他的,看见江月的眼神,他吓的心里一哆嗦,“你!你要干什么?”

  江月哪会跟他废话,抄起墙角的桌腿,照着他的脖子,狠狠敲了下去,也不知道管用不管用,总之,徐三是睁着眼倒下去的。

  黑猫吓的炸毛了,跳到杂物堆上,摆出防备的姿态。

  江月摸了摸徐三的鼻息,“还有气,没死就好。”她找出麻袋,把徐三装进去,再用绳子系上口儿,闭上眼睛,意识一动,麻袋跟徐三一起在原地消失了。

  猫虽然聪明,可毕竟是一只猫,看见这一幕,早已吓的魂不附体,瑟瑟发抖。

  江月松了口气,看样子,有意识的人或者东西是不能进入空间的,但徐三能在空间待多久,她心里也没底,还是要尽快找个地方把他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