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寒松看着萧昭落寞的神情心里有些担忧,“我之前就与你说过,这世上除了我没有人会真的帮你对你好。你去求她,她如今转眼就舍弃你,这次也算是给你长个教训!”

  萧昭双手微微颤抖,嘴角微微下撇形成一抹苦涩的弧度,让人看着便不是滋味。

  萧昭不曾说话,李寒松也就没有继续讽刺。

  “别怕,我很快就会来接你。”

  李寒松说完又看向乔挽颜,“我会办好你交代我的事,但你不许让萧昭受一丁点伤。要好好善待他,不能欺负他!”

  乔挽颜只是笑笑也没说话,李寒松知晓如今自己才是弱势的那一方,自然也没有去硬碰硬。

  再次整理了一下衣服,深深的看了一眼萧昭的背影,转身离开。

  乔挽颜觉得好笑,眼下大难临头了,还担心萧昭的安危呢。

  乔意欢是天道之女,萧昭不死在天道的手里用鲜血给乔意欢铺路也好不到哪儿去。

  既然算计乔家,她怎么能容忍李寒松好好地活着呢?

  整个忠武将军府都别想痛快!

  紫鸢快步走到门口左右扫视了一眼后冲着里面的人点点头。

  乔挽颜敛眸,“不觉得感动吗?”

  萧昭从地上站了起来,哪还有刚刚的落寞悲哀之意。浅浅淡淡没什么表情,但怎么看都看不出难过之意。

  视线相对,他道:“坏人做过一千件坏事,只做了一个好事我就要觉得他是好人吗?就要将过往的委屈忘掉吗?”

  乔挽颜唇角微微上扬,明媚娇艳好看的不像话。

  “这世间没有好人坏人之分,只有立场不同。”

  坏人也会有好的一面,可能对你不好但是对家人很好。

  但好人,就一定一辈子不出差错吗?

  萧昭忽而沉默,他觉得这句话不对,但冥思苦想了好久都找不出辩解的话来。

  “二小姐说的有道理,在下受教了。”

  萧昭话落又道:“不过二小姐刚刚的样子,连我都要觉得自己被人利用干净又被抛弃了。二小姐为何不直接将我救离他身边呢?为何要如此大费周章骗他?”

  乔挽颜道:“不这么做,他怎么能上心呢?你在我手里,他可是担心的很,巴不得早点忙完接你回去呢。”

  话落她起身走到萧昭的面前,“还有,我对给我做事之人从来不曾亏待。”

  否则她身边也不会有忠心耿耿的紫鸢,永宁阁的人也不会个个嘴严尽责。

  能用一点小付出换取他们的忠心这是很划算的买卖,没必要在意那么一点小恩惠让那些人生出二心。

  想要用钱收买他们,谁能收买的过自己呢?

  乔挽颜欲抬步离开,余光扫了一眼最后视线定格在陆今野身上。

  乔挽颜拧眉,认真的看着他。

  该怎么形容呢?陆今野此刻的神情满是从未在他脸上看见过的.......

  委屈,不甘的别扭之意。

  陆今野被她盯着看也不躲闪视线,“我也给你做事,你为何总打我?”

  乔挽颜沉默片刻忽而笑了起来,勾了勾手示意他过来后轻轻拍了拍他的脸颊。

  “你要想想为何我不打别人专打你呢?还不是因为你欠打?”

  乔挽颜说完推开他抬步离开。

  萧昭抿了抿唇看了陆今野一眼后跟着离开。

  姜祁云在外面住了好多天没敢回去,被静安候发了话不许京城的酒楼茶馆以及客栈给他赊账,如今手上没钱在大街上漫无目的的走着,想着回家了该如何认错才能不被揍。

  正巧,路过常华梨园,姜祁云看见了乔挽颜带着一个衣着很是用心打扮的年轻男子跟着上了马车。

  姜祁云驻足,双眸睁的大大的。

  刚刚那个男的他有点印象,好像就是这常华梨园从前的头牌。

  穿的那么风骚,一看就是个什么都不会只知道陪脸陪笑容的小白脸!

  乔挽颜如今竟然养面首?!

  姜祁云双腿比脑子快了一步去追,但是跑出去几步又停了下来,眼睁睁的看着那辆马车离开。

  嘁,乔挽颜养不养面首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不过她这么大胆,是不想嫁给太子了?

  姜祁云冷笑一声背着手微微昂首朝着静安侯府走去。

  路过尚书府的时候,乔挽颜直接让陆今野带着萧昭先回去,自己则是和乔初雪一起回了老宅。

  一路上乔初雪都忍着没问,眼下人都走了她才问道:“既然我都要去乡下养病了,为何不让我们乔家说我身体不好得了重病,需要去乡下养病为由退掉婚事?如此,我也可得个好名声啊。”

  再怎么说被男方退掉婚事也是有些丢面子,更何况李寒松还是借着对乔意欢一见钟情而要与自己退婚。

  乔挽颜单手撑着脑袋,听见她这话缓缓掀开眼帘。

  “你是觉得我安排的不好?”

  乔初雪连连摇头,“没有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

  乔挽颜重新闭上眼睛不想理会这个蠢货。

  乔初雪之言自然是很好,但若是如她所言李寒松怎么去求娶乔意欢?怎么让李寒松和乔意欢这两个她都讨厌的碰上?

  最后的结果,不是李寒松被乔意欢的光环弄的半死不活甚至直接丢了命,就是乔意欢被李寒松恶心的吃不下饭。

  不管是哪一个,她都可以安安静静的看戏。

  至于丢了乔初雪的面子?

  那也只是丢她一个人的面子罢了。

  只要不是被人知晓未嫁先孕这样殃及乔家女眷的事儿,她才不管那么多。

  乔挽颜二人到了老宅的时候,李寒松已经到了。

  前厅内

  李寒松行拱手礼,“伯父伯母,晚辈知晓此番行式有违礼数,但晚辈心中实在是有难言之隐,不想抱憾终身。”

  乔青仁夫妇对视一眼。

  李寒松又道:“晚辈前些时日无意间遇到了一位女子对其一见倾心,是他让晚辈知晓何为喜欢一个人,何为爱一个人。晚辈此生,非她不娶!”

  卫氏怒斥:“你这是胡闹!你可曾想过这样做对我女儿的伤害?”

  李寒松内心翻了个白眼,还伤害,老子这样做还不是你女儿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