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栖晚拽了拽祁深的外套,小声说:“快走吧,别闹了。”

  祁深嘴角噙着淡笑,雅致的手握住她抓着他外套的手,五根长而分明的手指从她的五指间穿过,与她交握住。

  姜栖晚的五根手指不自禁的轻轻夹了下,感受他长指分明的骨骼,带着男人的刚硬。

  直到坐进车里姜栖晚才想起来:“你出来了,那我们要去哪儿?”

  “我是来接你回老宅的。”祁深说:“我爸妈把许可颐带回去了。”

  祁深没说陈宥汐对许可颐的态度,俨然就是未来儿媳妇儿,极力的撮合。

  他决定今天就把姜栖晚直接带回去,也是为了让陈宥汐知道他的意思,也让她别再继续搞那些小动作了。

  不说,是怕姜栖晚知道了心里有压力,也难受。

  不过姜栖晚心里也猜到了些,既然许可颐都能上门了,想来陈宥汐对她也是很满意的。

  今天她去祁家老宅,对上许可颐少不了要尴尬,更不用提她的身份跟许可颐是表姐妹,这一去,恐怕场面不会好看了。

  但是同时,她也想要这么做,想要亲自跟许可颐说清楚,这个男人是她的,别再来纠缠了。

  想到有女人上门去讨好他的家人,就为了觊觎他,她心里也是膈应的紧。

  第一次,姜栖晚主动在他开车时,把手伸到他握着方向盘的手上。

  祁深迅速的觑了她一眼,她脸上有期待、有坚定,也有忐忑。

  他右手离开方向盘,握紧了姜栖晚的左手,拇指摸到了她中指上的戒指,拉着她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蹆根,拇指在她的戒指上来回的摩挲。

  “到了那里,紧张的时候你就看看我。”祁深捏了捏她的手,不重的力道,却让她很安心:“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姜栖晚也轻捏了下他干燥骨感的手,很感激他没有说什么“不用紧张”之类的空话。

  这些复杂的事情像一团乱麻纠缠在一起,不是一句不用紧张,就真能不紧张的。

  她讨厌那些只会说空话的男人,就像是你身体不舒服,不论是什么病他只会让你喝点水,好像水能包治百病。

  祁深对她说的话,不全都那么动人,却都很实在,听了让她心安。

  一路上,两人的手都一直握着。

  路虎停在了祁家老宅门口,姜栖晚下了车,紧张的看着老宅的门口。

  祁深握住她的手,捏了捏,轻声说:“进去吧。”

  “等一下!”姜栖晚抓住他的胳膊,然后深呼吸了好几次,脸越来越白。

  她舔了舔唇,转头看祁深:“我现在的样子怎么样?”

  “除了脸有点儿白,其他都不错。”祁深说着,长指在她的脸颊捏了捏,捏出了红晕:“这下好了。”

  “我是认真的。今天许可颐打扮的怎么样?我不想输给她。”

  姜栖晚皱皱眉,懊恼地说,想到那天在华庭时,看到的许可颐一身精致,许可颐今天又是特意冲着祁深上门的,不可能不用心的好好打扮一下。

  “刚才光顾着紧张了,也忘了应该先回去换身衣服的。陪晶晶去看展,我就是随便穿了一身。”

  “想胜过许可颐?”祁深挑挑眉,严厉的薄唇浅浅的勾扯了一下:“那简单。”

  他低语着,便朝她贴近,他身上清冽的香味也蹿了过来。

  姜栖晚心跳猛的加快,也往后小步退着,手戳了戳他:“你干什么啊?”

  祁深骨骼雅致的大手包住她的手,又压着她柔软的手掌握紧。

  姜栖晚步步的后退,最后,退无可退,后背抵在了路虎的车门上。

  路虎高,甚至比她还要高出一些,后脑压在了车窗上,抖着唇,紧张的声音又轻又颤:“这是在门口呢,被看到了。”

  祁家的老宅是在一片高档别墅区,除了有祖辈蒙阴的海城本地人,能住得起的都是有钱人士,这一片自然也不例外,被人看到了姜栖晚是真的觉得会无地自容的。

  “我在这儿亲我妻子,光明正大,看到了又怎么样?又不犯法,警察也不来抓。”祁深薄烫的唇一边说一边轻蹭着她的耳垂。

  “你……别闹,我本来就紧张,你再这样,一会儿进去要怎么面对你的家人?”

  姜栖晚挣不开手,仍搁在他的胸膛上,便轻轻推着,力道却有些半推半就、欲拒还迎似的。

  “你这么好,没有人会不喜欢你。”他说,低醇沙哑的嗓音**的一塌糊涂,直接撩拨进了姜栖晚的心里。

  说话时,他薄烫的唇从她的耳垂沿着她的脸颊往唇上吻,最后终于吻住了她的唇。

  整个人都被他桎梏着,后脑无力的抵在车窗上,她也只能无力的“唔唔”出声。

  过了好久,他才松开她,姜栖晚脸颊都是红的。

  他这到底是帮她呢,还是帮许可颐呢!

  本来她这身衣服就已经够随意的了,这会儿连妆都不完整,尤其是最重要的唇妆,这会儿都被他吃的一点儿不剩。

  她这脸红的不能自已的样子,祁深忍不住又在她的唇上轻啄了一下。

  精致细瘦的长指点上她的唇上轻轻地**,指腹上些微粗糙的感觉让姜栖晚忍不住的发麻。

  “你要是这样进去,保准气死许可颐。”任谁看了,都明白他们俩干了什么。

  姜栖晚此刻有点晕晕乎乎的,大脑被他吻得还有点儿缺氧,这会儿也生不出力气反驳,人就被他牵着走了。

  只是两人一转身,就碰到一个牵着一条萨摩耶的大妈,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们。

  也不知道,她到底看了多久。

  刚才跟祁深亲吻的样子都被她看了去,姜栖晚的脸烧得都抬不起来了,那真是头皮都快麻掉了,才没有躲到祁深身后。

  看大**样子,应该也是住在附近的邻居。

  “董阿姨。”祁深点点头,淡定的叫道。

  “呵呵,我刚才还以为是看错了呢,就觉得像,也不敢认,没想到真是祁家的老大啊!”董阿姨牵着萨摩耶过来,萨摩耶湿乎乎的鼻子凑到姜栖晚的腿上不停地嗅,被董阿姨呵斥了句,才老实巴交的坐到地上,吐着大舌头“哈赤哈赤”的直喘。

  “女朋友啊?”董阿姨看了眼红透了脸的姜栖晚。

  祁深简单的应了声:“是我的妻子,只是还没有办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