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我刚才在外面逛的时候,就看到路边有好多小餐厅,看着都特别有情调。门口摆着几张小小的圆桌子,几个人围着小圆桌坐着,很悠闲的感觉,看的我也特别想要试一下。”

  他们随意的在路边逛,又随意的选了一家餐厅,F国这个时候的气候很温暖,也没有风,坐在外面吃饭的人不少,看着路边的风景和十足艺术气息的建筑,特别有情调。

  所以姜栖晚也选了在外面坐,点了两份牛排,等餐的时候看到当地人有的点几杯啤酒,有的点两杯香槟,低声闲聊,慢悠悠的特别悠哉。

  哪怕外头基本都已经坐满了,也听不到太大的交谈声,环境依然很清静。

  只是和国内的迅速上菜不同,这边的做事实在是步调极慢,等了将近一个小时,才把牛排等来。

  很简单的餐,牛排,顶上是姜栖晚没见过的蔬菜和香草叶拌的沙拉,旁边是切得粗粗的炸薯条。

  卖相漂亮,可等她吃一口,忍不住说:“这到底是国内的西餐改良的特别好呢,还是国外的西餐其实就是这么难吃?牛排又焦又硬,里面虽然是半熟的可是肉硬的好难嚼。”

  祁深吃了一口也点点头:“确实不如国内的好吃。”

  结果姜栖晚吃的都没怎么饱,两人逛着的时候,路过一条窄窄的街道,两边都是饭店和酒吧,有一个金发侍应站在门边冲他们招手,喊着:“早上好,再见!”

  在晚上说着早上好,逗得姜栖晚发笑。

  途中因为没吃饱,便买了一份土耳其烤肉,和国内的不同,这里的是用饼卷着,里面放上生菜,烤肉和炸薯条,再浇上沙拉酱和番茄酱,很大的一个。

  祁深便要了两个塑料叉子,和姜栖晚你一口我一口的吃着同一个。

  最后,两人才坐回到车里,由司机送到看铁塔闪灯的地方。

  当整点来到,遍布在铁塔上的灯光不断的闪烁,华丽的就像璀璨的钻石,让姜栖晚都看呆了。

  祁深的目光从铁塔转到姜栖晚已然着迷的侧脸上,轻轻地吻上她的唇角。

  姜栖晚转头,注意力再也无法放在铁塔上,看着祁深在夜中变得更加深刻的五官,双手不自觉地捧住了他的脸。

  在夜里,他的脸庞并不清晰,她便以手指细细慢慢地描画着他脸上严厉的线条,却是越看越喜欢。

  对他,那种发自内心深处,深入到骨子里的爱,好像已经浓的不能抽离了。

  一旦抽离,她的灵魂就也跟着被抽离掉一半。

  她踮起脚,轻轻的吻上他的唇。

  心里只想着,这个男人她好喜欢……

  她突然觉得如果能遇到祁深,那么自己遇到以前受的苦好像不算什么了。

  这天下午,祁深从公司里出来的时候是四点钟,他打算带着姜栖晚在城中四处转转。

  分公司这边的司机开车载着他,祁深看着窗外的风景,却发现并不是回酒店的路。

  司机说:“是姜小姐吩咐的,她已经在餐厅等您。”

  祁深本想打电话问问姜栖晚要干什么,拿起了手机又放下了。

  想起昨天她也是奇奇怪怪的,白天他在公司里有些不放心,就往酒店的房间里打了电话,结果没人接听,又打了姜栖晚的电话,才知道她又自己跑出去了,问她在哪儿,她也是随口的搪塞他,就是陈晶晶也不知道许愿在做什么。

  神神秘秘的,也不知道她到底在忙什么。

  车开了将近一个小时,才到餐厅。

  祁深下了车,便见姜栖晚站在餐厅门口,穿着及膝的连衣裙,外面披了件外套,柔顺的长发披散在肩后。

  见到他,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立即亮了起来,朝他露出浅浅的却尽是依恋的笑。

  那一刻,仿佛她的眼里只有他。

  祁深微微顿住,看着这样的姜栖晚,因为她眼里那一心一意的专注与依恋,竟是移不开眼了,接着便见姜栖晚朝他伸出了手。

  祁深轻笑,每次她小小的举动都那么与众不同。

  若是换做别的女人,都会站在原地不动,羞羞涩涩的等着男人走到她面前接她。

  可姜栖晚倒好,竟朝他主动地伸出了手,变为主动来接他了。

  祁深缓缓走过去,交出自己的手,由她握着,一起走入餐厅。

  因为现在时间还早,还有几分钟才到五点,餐厅里人不多,只有两张桌子有客人,并不是在吃饭,而是悠闲地喝着酒轻声聊天。

  他们两人坐下,接着便走来了一名侍应,低头在姜栖晚的耳边轻声说着什么。

  耳语的情况下,本就会不自觉的贴的比较近,其实彼此间都没什么想法。

  可祁深看着那名侍应与姜栖晚这么近,嘴巴几乎贴上了她的耳朵,眼神便暗下来。

  也不知那名侍应跟姜栖晚说了什么,姜栖晚转头看了眼时间,点了点头,对祁深说:“我先离开一下,马上回来。”

  然后,便跟着那名侍应神神秘秘的走了,也都没等祁深点头。

  祁深注意到刚才姜栖晚的动作,也转头看了眼墙上的时钟,却没发现什么异常。

  就在他耐着性子等的时候,一个穿着晚礼服的男人肩上抵着小提琴出现,小提琴缓缓地溢出轻柔悠扬的音符。

  听着前奏,祁深觉得耳熟但一时间也想不起是什么歌,可能是曾经路过的时候,几个音符恰好飘进了他的耳朵,而他也没有去特别的注意。

  但接着,姜栖晚也缓缓地走出。

  小提琴手微微侧身,让姜栖晚走在他的前面。

  祁深抬头,隔着数张桌子,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

  能看出她的紧张,看到姜栖晚深深地吸了两口气,才抬头看他,脸已经忸怩的通红。

  轻柔的歌声自姜栖晚的唇间溢出,祁深惊讶的定住,一动不动有些怔然的看着姜栖晚。

  她没有用话筒,就那样轻轻地唱着。

  边唱着,目光始终不离祁深,柔柔暖暖,那么专注。

  她小步的往前走,身后的小提琴手也跟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