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晚了,来这里想做什么。”

  祁深双手抄着裤子口袋,淡漠的问。

  叶青黛微愣怔,她是知道祁深相貌好,可此刻离得近了才知道这男人相貌要有多优越,她有点不受控制的目光落在男人身上。

  叶青黛的身子立即就燥热了起来,身子险些要软趴趴的靠在门框上,一颗心“噗通噗通”的跳的极快。

  被祁深这么盯着,她的胸口忍不住的起伏。

  “祁少……”叶青黛的脸更红,声音带上了娇意,羞怯的看了祁深一眼又马上避开:“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我来找您做什么,您不是都能猜到吗。”

  “你等一下。”祁深突然淡淡的甩出这么句话,就转身回了屋。

  叶青黛下意识的就跟着他进去了,可才走了两步,祁深突然回头冷冷的说:“在门口等。”

  叶青黛动作僵住,脸色难看的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呵呵,祁少……”她尴尬的笑,想要趁机不着痕迹的进屋,可祁深的目光愈发的沉冷下来。

  “出去。”

  叶青黛终于笑不出来了,咬着唇,忍着屈辱又退了出去,站在门口,看着那条无形的线,不敢逾越半分。

  祁深拿起桌上的手机,直接坐在屋内正对着门口的墙边的椅子上,距离叶青黛好几米远。

  两人之间隔着这么远的距离,却就是不让叶青黛进门,祁深好整以暇的坐着,冷眼看着叶青黛。

  叶青黛终于意识到,自己这是被他羞辱了。

  看着他似笑非笑的嘲讽表情,叶青黛的脸色愈白,好像自己现在就像是一块被人标价的猪肉一样,她羞愤只想找东西赶紧把自己包起来。

  她想走,却看到祁深对着手机说:“田经理,叶小姐说设计方案有些新的想法想要现在讨论,你招待她一下。”

  “……”

  “她就在我门口,你下来接人吧。”

  叶青黛哪里还会等田杰远下来找她,那不是自找羞辱吗?

  “看来祁少没空,那我就不打扰了,也不必劳烦田经理,我先走了。”姜栖晚耳朵贴在门口,听到叶青黛的声音变得僵硬甚至是自觉受辱,然后就听到急匆匆的脚步声,再然后就没了声音。

  莫名的,姜栖晚的气就顺了。

  姜栖晚揉揉胸口,也没了窒闷的感觉,嘴角也勾了起来。

  刚才有那么一会儿,祁深的话她都听不见,只听到了最后叶青黛的声音,也不知道祁深到底怎么说的。

  再听不到声音,姜栖晚偷偷地开了门,探出头去看,还能看到叶青黛离开的背影消失在拐角。

  “都听清楚了?”祁深戏谑的声音自头顶响起。

  姜栖晚猛地抬头,差点儿把脖子抽了。

  就见祁深侧靠在墙上,双手抱胸,一脚脚尖儿点地,似笑非笑的看她。

  每次他这表情,都像是在嘲笑她似的。

  姜栖晚红着脸,收回脑袋,一言不发的关上门,祁深听到“咔嚓”一声,她把门锁了。

  “总裁!”田杰远匆匆忙忙的赶过来,一路小跑,大概是担心要出什么事,跑的满头汗。

  “叶小姐人呢?”田杰远左看右看,又偷偷地往祁深的屋里瞧,也没瞧见叶青黛的影子。

  “刚走了,你也回吧。”祁深说,转身进屋就把田杰远关在了外面。

  田杰远看看祁深的房门,又看看姜栖晚的房门。

  来的路上他就猜出来了,叶青黛找他们总裁就没打好主意,肯定是想被潜,没想到他们总裁竟然不心动,一时间姜栖晚在田杰远心中的地位又提升了一大截。

  总裁和夫人的感情是这个啊,他在心里竖起大拇指。

  不过田杰远野忍不住想,那叶青黛是真没点数啊,他们夫人长什么样她长什么样,她配凑过来吗。

  姜栖晚回到房间,吹着头发,心里还是有些窒闷。

  她没想到叶青黛竟然会这么做,刚才远远地看她那一身穿着,已经不是白天的那一身,换的衣服暴露的几乎跟没穿没什么两样,以往她也收到过沈洛俞情人发来的挑衅照片,无外乎就有这类图,只看一眼就知道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说什么谈设计谈工作,其实就是想出卖身体换取合作机会。

  原本的猜测在看到她之后也落实了,早晨叶青黛还在劝她不要因为一单生意而出卖自己,可转过脸叶青黛就跑来找祁深。

  姜栖晚摇摇头,心里难受,对这个自小玩到大的朋友,是真的心存了芥蒂。

  虽是自小的朋友,可过去了这么多年,或许她真的已经不怎么了解叶青黛了。

  这一晚上,姜栖晚都没睡好。

  第二天一早就听人说叶氏的人已经走了,姜栖晚猜得出来多半是叶青黛羞于见祁深才逃走的。

  姜栖晚心里一团乱麻,内心正乱糟糟的呢,就收到了许刻的几条微信,轮番的发过来。

  【许刻】:报告夫人,昨晚上有人敲我们总裁的门!

  【许刻】:夫人你着不着急害不害怕!

  【许刻】:夫人你想知道后面发生的事吗!

  【许刻】:夫人你理一理我!

  姜栖晚:“……”

  她这一刻是真的好奇许刻在祁氏到底是负责什么工作,为什么工作这么久了还像是刚毕业的大学生这么“清澈”。

  【姜栖晚】:我就住他隔壁。

  收到消息的许刻消停了。

  为了避嫌姜栖晚没跟祁深一起吃早饭,她下来的要更早,她没什么胃口就只要了一杯黑咖啡。

  端着黑咖啡还没有到座位,就已经被人强硬的拽住手腕往角落里面拖,她怔了下,咖啡洒了一地。她抬头看到沈洛俞却仍然是那副淡淡的模样,然后将杯中的咖啡全都泼到他脸上。

  “姜栖晚,你疯了吗!”

  沈洛俞气急败坏。

  姜栖晚慢条斯理的将空掉的杯子放到长桌上,她几乎无视了沈洛俞此刻的暴躁。

  “你找我有什么事。”

  这才多久时间,沈洛俞竟然觉得姜栖晚变得让自己觉得有些陌生。

  她还是自己妻子时一直都是体贴优雅的,可如今却觉得自己跟姜栖晚之间隔着无法触及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