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行人标志亮起绿灯,姜栖晚匆匆的过马路,只能简单的说了句:“男朋友来接我。”

  她没说爱人,只说了男朋友,主要是怕有些人知道她刚离婚。

  “那天我看到一辆路虎来接你,公司同事都说是祁少的车。你男朋友——”徐萌萌边说,边跟着姜栖晚一起加快脚步。

  话还没问完,她已经跟着姜栖晚一起站在了路虎前。

  路虎驾驶座的车窗是摇下的,她看到祁深手肘搭在车窗上,动作竟然出奇的优雅好看。

  “祁少。”徐萌萌立即叫道。

  祁深随意又迅速地瞥了她一眼,冷淡的点了点头。

  姜栖晚也对她点头,生疏的笑:“那我先走了。”

  说完,便绕到副驾驶坐了进去,几乎是刚刚关上门祁深便把车开走了。

  徐萌萌目瞪口呆的站在原地,看着绝尘而去的车子,一般人不是都会问问她去哪儿,如果顺路就捎上一程吗?

  怎么可能捎,徐萌萌存了什么心思她绝对猜得到。

  姜栖晚哪怕是跟徐萌萌不熟,看到刚才的事情,也知道徐萌萌如果不是对祁深有企图,就是想借着祁深认识有钱人。

  她觉得前者的可能性更大,但不管是哪一种,她都不喜欢。

  但是她没拿这个问题来纠结自己,反正祁深也不可能喜欢别人。

  脑中突然冒出这个想法,姜栖晚发现自己对祁深竟然有一种盲目地自信,不禁有些好笑。

  “笑什么呢?”祁深看她,盯着她弯起的嘴角,轻笑了一声。

  “笑我特别自信你不会被别的人勾走,是不是有点儿盲目?我这是对自己有信心呢,还是对你特别有信心?”姜栖晚转头看向这个面容冷峻的男人。

  刚才他面对徐萌萌的时候真的很冷,可是此刻,五官又柔和了起来。

  他笑:“你可以对你自己有信心,也可以对我有信心,不矛盾。”

  他手握着方向盘把持方向,她觉得自己可能有点盲目了,总觉得他就连开车的动作也是好看的。

  这么想着的同时,也注意到这不是回公寓的方向。

  “我们要去哪儿吃饭吗?”她问,这段时间他们几乎已经习惯了在家里吃饭。

  他接她下班回家一起吃饭,很平实的生活,像普通夫妻一样,但也让他很不喜欢吃外头饭店的味道。

  “不是答应了许女士周末会回去住一晚吗?今天过去住一晚,明天菲菲和宋明度完蜜月回老宅聚餐,我们直接从你们家过去。”祁深说道。

  姜栖晚愣了下:“她们回来你还真打算带我一起回去?”

  她觉得陈菲菲又要发疯了。

  祁深啧了一声:“说过不会让你受委屈,明天的聚餐你本就该去,让你躲着她反倒让她得意了。”

  “你就不怕陈菲菲伤心?”姜栖晚忍不住问:“她可是你妹妹。”

  祁深偏头看她:“既然是妹妹就更应该懂事点,不该惹她大嫂生气不是吗?”

  还真是个……好哥哥啊。

  不过祁深这明显是向着她的。

  姜栖晚笑的眉眼弯弯的,也不想去管陈菲菲会不会生气了。

  ……

  姜栖遇和许明月也是有段时间没回家了,不过祁深和姜栖晚到的时候房间也收拾的差不多了。

  他们进门的时候,许明月已经把菜炒的差不多了。

  今天,许明月对祁深的态度又好了许多,不说有多么热络,但是自然了一些,时不时的,也对祁深露出微笑。

  吃过饭许明月去捣鼓新的洗碗机,只是许明月还不太会用,因为平日里在医院其实也是姜栖晚请的保姆来做饭洗碗,且这个洗碗机还是新款,她不大会操作。

  这会儿刚安装上,许明月还一直没折腾明白。

  闻言,祁深挽起袖子,拿着说明书,就在厨房捣鼓了起来。

  姜栖晚站在厨房门口,看他颀长的身子却在她们家不大的厨房蹲着,一手拿着说明书研究,家里虽然有,可他也没有亲手用过,都是保姆来用的。

  袖子挽到手肘,前臂因为时不时的用力而鼓起遒劲的肌肉,姜栖晚很想念被他这样双臂圈着的感觉。

  好在不是很难,祁深捣鼓了一会儿就弄明白了,耐心教许明月使用。

  许明月把碗碟放进洗碗机摆放好,便去收拾姜栖晚的卧室。

  祁深见许明月并没有再多拿出一床被放在客厅,看来也是默认了让他跟姜栖晚一间房。

  收拾完卧室,许明月便出去了,祁深看着姜家破产后姜栖晚生活的这间卧室,卧室很简单,一个书橱,一张书桌,一张梳妆台,一张双人床。

  家具不算多好,可以看出来是直接找木工定做的,比去家具城买还要便宜许多,所以样子不好看,但是实用。

  “你的房间一直没有变过?”他坐在床边,朝姜栖晚伸出手。

  “嗯,我转学的时候,搬过来这些家具就是临时定做的,当时就是为了能以最快的速度住进来,再加上当时的经济条件不允许,一切从简,但是书桌和书橱是一定要有的,就定做了个简单的。”

  姜栖晚把手放在他干净好看的手上,随着一起坐在了他的身边。

  “后来家里稍微宽松点了,就又买了张梳妆台。”姜栖晚指了指,祁深能看出来,梳妆台的风格和书橱、书桌不一样,而且款式是家具城里那种直接做好了的。

  “本来这床是小小的单人床的,不过后来小遇觉得我睡的床太小了,他那时候还小不过个子已经很高了,暑假的时候就去打工,后来小遇给我换了这个,还是小遇亲自给我挑的,床垫也是小遇给我换的,小遇对我一直都很好。”她又压了压柔软的床垫。

  祁深随着她的介绍看过去,感觉她此刻就像是个导游。

  他不禁想到,他有很长一段时间并不知道她的详细状况。

  从姜家破产,他一直注意着她的消息,时刻让人查她的一切,但是像卧室里的这种细节,自然不可能查到。

  此刻看着,他就好像回到了当初,他不在的日子里,还是个小女孩儿的她在这个小小的房间生活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