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茜欲言又止,最后只说了句:“我去劝劝她。”

  说完,便低着头上了楼。

  宋明也站起了身,一脸包容与歉意,“爷爷,奶奶,我也去看看。”

  老太太糟心的挥了挥手,“去吧!”

  祁仲景沉默了会儿,站了起来:“你们俩,跟我来一下。”

  姜栖晚看看祁深,祁深捏捏她的手,让她安心,带着她跟着祁仲景去了书房。

  陈宥汐看就这么一会儿功夫,祁深都不舍得放开姜栖晚,只能无奈的摇头,却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关上门!”在祁仲景粗声粗气的命令的时候,姜栖晚已经把门关上了。

  祁仲景开口之前,先从口袋里掏出香烟,抽出了一根,还没点上,祁深那淡薄的嗓音便以不高的音量响起:“姜栖晚不爱闻烟味,当着她的面,我从不抽烟。”

  “哪那么多毛病!”祁仲景不在乎的斥了声,依旧要点烟。

  祁深二话不说,就带着姜栖晚走到书房门口,已经开了门,就要出去。

  “我还什么都没说,要去哪儿!”祁仲景怒道。

  “姜栖晚闻不得烟味,你要抽烟,那就等你抽完了,屋里味道散了我们再来。”祁深淡淡的说道。

  祁仲景一生气,直接把烟和打火机都往地上扔。

  祁深转身,漫不经心地说:“你可以视之为对儿媳妇儿的疼爱。再说,这是爷爷的书房,他也不让人抽烟。”

  把老爷子抬了出来,祁仲景就没话说了,刚才因为心情不好,才想抽烟,结果把老爷子老太太这茬儿给忘了。

  “关上门!”祁仲景粗声道。

  书房的门关上,祁深又带着姜栖晚走了回来。

  祁仲景重重的喷出一口气,说道:“你们俩的事情,家里管不着了,也不想管了,你们真要铁了心在一起,我们也不反对。”

  姜栖晚默默的听着,总觉得后面还有但是。

  “但是——”果然,就听祁仲景继续说,“因为过去姜栖晚跟沈家的关系,我们认为即使你们结婚,也应该低调处理。到时候你们要是选定了日子结婚,没有问题,我们不反对,但是婚礼就算了,就自家人摆几桌吃个饭吧。”

  祁深不等祁仲景继续说后面的话,就拉着姜栖晚往外走。

  “我话还没说完呢你走什么走,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当父亲的!”祁仲景再也憋不住气,从一开始祁深就没表现出对他的尊重,他忍了,可这一次又一次的,总是招呼也不打,说走就走。

  他把姜家弄破产了,对家里瞒着,然后又跟姜栖晚在一起,不论家里怎么反对都没用,从头到尾就没把家里这些长辈放在眼里,甚至还威胁上了他们。

  这会儿又一次一次的无视他的威严,祁仲景哪能还忍得住心头那股怒气腾腾的火气,气的手指着祁深的后背,从指尖到胳膊都在发抖。

  祁深转过身,却没有松开姜栖晚的手,嘴角轻嘲的勾了勾,“姜栖晚没什么见不得人的,我娶她,就是要正大光明,明媒正娶。让所有人都知道我娶了她,都知道她是我祁深的妻子,再也不是什么沈洛俞的前妻。以后见到她,都要叫一声祁夫人。让所有人都忘了他跟沈洛俞的关系。”

  姜栖晚感觉到他握着自己的力道加重了些,其中饱含了他的决心。

  “我娶她,不只要办婚礼,还要大办特办,风风光光的,她就是值得被这样郑重的对待。我不会为了娶她而妥协而委屈她,她没做错什么事情,不应该被这么委屈。”祁深眼看着祁仲景的脸越来越红,也不知道是不是血压往上升了,仍旧淡淡的继续往下说。

  祁仲景虽然没说出那个“滚”字,但是表情也已经说明了。

  祁深也不等他出口侮辱,便带着姜栖晚出了书房。

  从书房到客厅的走廊很长,走出了一段距离,姜栖晚终于忍不住,拽了拽正牵着她的手。

  祁深停了下来,低头看她,他颀长的身子离她很近,她不用看也能感觉到他宽阔的胸膛,好似能很牢靠的将她护在里面。

  低头正看着她的那双黑眸深邃无波,明明气质那么淡薄,可是刚才对祁仲景说出的那番话,却让她心疼的要命。

  她也顾不得这是在祁家的走廊,随时都会有长辈经过看见,踮起脚,伸直了胳膊圈住他的脖子,只是微微施力,祁深便配合的低下了头。

  她将脚尖儿踮的更高,伸长了脖子,便主动的去吻上他的唇。

  在四瓣唇紧密的贴合的那一刹那,祁深双臂猛然收紧,紧紧地圈着她的身子,她的肋骨贴着他的胃,被他挤压的有些疼,似乎把胸腔中的空气也挤走了,却挡不住体内不住往上窜的火。

  柔软的指尖扫到他祁短的发梢,修长而纤细的指便逆着他的发梢向上,穿入他的发中,弄乱了他的发,骤然揪紧,将他的脸向她压得更加紧密,唇更加贴合。

  祁深猛然加重了吻她的力道,将她推到了墙上,硬实的身子挤压着她,将她困在他与墙壁之间,动弹不得。

  姜栖晚忘了此时此刻到底在什么地方,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只想着面前的人。

  他的鼻尖紧贴着她的,错乱的呼吸洒在她的脸上、唇上,和她的呼吸交织在一起,让她闻到他的气息,怎么闻也闻不够。

  她看到他原本清明的黑眸内闪烁着狂乱,恨不得要当场将她吞掉的那股疯狂,让她身体生气一把火,不断的燃烧,不断的颤抖。

  “今天怎么胆子这么大?”他低哑的嗓音带着让人愉悦的笑意,边说边扫着她的嘴唇。

  原本线条严厉的薄唇勾起了柔和的弧度,在说话的时候,总忍不住去啄吻她殷红饱满的双唇。

  姜栖晚放松的靠着墙壁,身前紧贴着他的胸膛,被他困在怀里,除了他什么也看不到了。

  指尖无意识的捏玩着他的发梢,低声说:“只要是嫁给你,我不需要什么盛大的婚礼,我在乎的只要是你的妻子就行了。”

  “我在乎。”他说,不只是因为对姜栖晚父母的承诺,还有他自己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