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哪儿来那么多王之唯的画?我找半天都找不到几幅,怎么你那边一找一个准?”鹿云砚忍不住吐槽。

  祁深声音平淡:“剩下的不被收藏展览的几乎都在我这里。”

  鹿云砚:“?”

  他怎么不知道祁深有这兴趣爱好?离谱了吧!

  “你收藏这些东西做什么?”

  祁深轻啧一声:“为了对付你。”

  鹿云砚:“……?”

  有病?

  不过事实证明祁深搞这么一出确实很有用。

  鹿云砚不缺钱背后又有鹿家势利,想让他低头那肯定是要有他喜欢的东西来交换,祁深还真是一卡一个准。

  听完全程的姜栖晚唇角都忍不住**了下。

  原来下午祁深要她跟着一起出国的时候鹿云砚都没答应一起去,这还是威逼利诱。

  姜栖遇笑着摇头,像是有些无奈。

  祁深抬头时姜栖晚已经走过去坐在床边。

  她刚洗完澡,头发被吹得半干,她一进屋就能闻到沐浴乳和洗发水的香味。

  姜栖晚坐在床边有些局促,空间狭小的屋子因为两人而充满了爱昧的气氛,让她呼吸都有些困难,努力克制着不要大口的深呼吸,会让气氛变得更爱昧。

  她穿着留在家里的睡衣,不像跟他在一起后他给她挑的那些款式,现在身上这身睡衣特别保守,长袖的棉质上衣和长裤,上面印着一个个的小熊图案。

  半干的长发散在背后和胸前,洗澡时的热水把她的肌肤都蒸出了嫩嫩的粉色。

  祁深不由自主的,就想到了一句词:肌肤若冰雪,淖约若处子。

  她抬头,拿那么一双无辜澄澈、黑白分明的大眼看着他,恍惚间,他好像回到了过去。

  祁深顿了下坐到了姜栖晚的旁边,长臂将她捞到蹆上,松松的圈着她。

  唇边便是她烧红的耳朵,双唇还能感觉到她耳朵上的烫意,通红的耳朵上短短软软的绒毛,也显得特别可爱。

  他不自禁的,便微微的探过去,双唇在她的耳朵上蹭着,立即感觉到她开始轻颤。

  祁深嗓音带着点哑意:“下周跟我一起出差?”

  姜栖晚抬起双手勾住了他的脖子,双唇贴上他的肩膀,很轻很轻的点了下头。

  祁深满意的笑开,如玉似的骨节分明的指轻柔的拂着黏在她脸上的乱发,又落下轻柔的吻。

  ……

  周一下午,祁深谁也没通知,便让许刻开车载他来了陈晶晶的公司远航。

  远航他从来没有来过,这栋写字楼分别租给了不同的公司,远航则占据六至八层。

  他来到陈晶晶的办公室外,推开办公室的玻璃门走了进去。

  起初办公室里陈晶晶的同事都在各忙各的,谁也没有注意,直到一个同事隔着几张桌子跟徐萌萌喊话,但话都还没说完同事的声音戛然而止,徐萌萌终于感觉奇怪的抬起头,见到身形颀长卓然的男人,吃惊的张了张嘴。

  忽然猛然想起自己这样子不怎么好看,立即整了整神色,站了起来,微微颔了颔首,脸颊绯红的离开了座位,走到祁深面前笑着开口:“祁少。”

  祁深淡漠的扫了她一眼,徐萌萌站的虽不算贴身,却也比礼貌距离近得多,想来也让不少男人垂涎过,使她视之为骄傲的傲人柔软近在眼前,只要稍稍往前就能蹭上。

  祁深黑眸一片冰冷,错开步伐闪开了徐萌萌,目光在不大的办公室里搜寻,办公室一目了然,没见到姜栖晚倒是见到陈晶晶了。

  陈晶晶正目瞪口呆的还没从祁深出现的震惊中回过神来,祁深声音淡漠的问了句:“姜栖晚呢?”

  “祁少你等下,我把她叫回来。”陈晶晶说着,便拿起办公桌上的手机,找号码的时候手还在抖呢。

  祁深这一声不响的,突然出现在这里到底是闹哪样?

  以前一直是在马路对面等姜栖晚,这是哪根筋抽了亲自上来了?

  “祁少,请坐。”办公室里没有正式待客的地方,徐萌萌便搬来了自己的椅子。

  祁深看也没看的直接从她的椅子旁走了过去,只留下徐萌萌尴尬的站在原地,身前摆着一张空椅子。

  祁深走到陈晶晶旁边的办公桌,桌上很简单,没有多少私人物品,但是从本子上的字迹看,便是属于姜栖晚的。

  “这是姜栖晚的?”祁深问旁边正在等待姜栖晚接电话的的陈晶晶。

  陈晶晶点点头,“是的。”

  祁深便拉开陈晶晶给姜栖晚的椅子,直接坐了下来。

  徐萌萌拉扯了一下僵硬的笑容,缓和了下情绪又款款的走了过来,微微倾身视线与祁深持平,让她衬衣领口下的沟壑微微的露出来若隐若现的呈现在祁深面前。

  “祁少,你想喝什么?”徐萌萌微笑着问。

  祁深直接拿起桌上姜栖晚的杯子,又问另一名同事:“姜栖晚的杯子?”

  那名女同事从来没想过,这辈子能有机会跟祁深直接对话,当下都结巴了:“是……是的……”

  祁深便直接用姜栖晚的杯子喝了口水,态度不言自明。

  徐萌萌微笑的嘴角抽了几下,终于直起了身子。

  陈晶晶看了眼便挪到了角落,等姜栖晚接起电话便一手捂着手机话筒,小声说:“你还在跟我们老板谈事呢?”

  “是啊,怎么了?”姜栖晚坐在王经理的对面,刚刚正跟王经理讨论一些合作的问题。

  陈晶晶又瞄了眼祁深,徐萌萌还赖在那儿不肯走,“祁深过来了,这会儿就在你的位置上坐着呢!徐萌萌勾搭祁少,祁深理都不理她,从来了就没跟她说过一句话,她还死赖着不走,你赶紧回来拍苍蝇。”

  姜栖晚呆呆的挂了电话,心脏狂跳不已,也说不出是什么心情,他没事儿过来干什么?

  她可是知道他的工作特别忙,跟她在一起后他鲜少出去应酬,可也总有那么几次是躲不了的,工作一样接着一样排的特别满,怎么有空过来了。

  “那边有事?”王经理问。

  “是祁——”姜栖晚本想改口说“祁少”,可想想她跟祁深的关系似乎公司上下都知道了,或许有的人会以为祁深对她只是玩玩,但至少关系的亲密性是不会改变,也没必要再说“祁少”那么做作,便索性直说,“祁深过来了,这会儿正在我的位子上等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