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康复训练
她漫不经心地按下接听，语调懒懒散散：“喂，什么事啊？”
“你现在在哪儿？”
叔叔的语气透着压迫感：“你把宋明澈搞到哪儿去了？”
顾幼绫怔了一下，挑了挑眉：“叔，什么叫我搞的，这人是钥匙串么还挂哪儿？哦，等等——”
她转头看向轮椅上的宋明澈，一瞬间觉得哪里不对，脸上挂起的笑容僵住。
宋明澈脸色苍白，牵起唇角，还想掩饰但额角渗出了汗珠。
“你……”顾幼绫立刻凑近两步，视线扫过他的腿，“怎么了？”
宋明澈抿了抿唇，似乎想装作若无其事地避开。
但他额上一滴汗滑落，终于低沉地出声：“腿……疼。”
声音不大，刺进顾幼绫耳中。
她语气变得焦急起来：“疼得厉害吗？是哪儿疼？是肌肉，还是伤口……或者是你原本……”
话还没说完，她猛然想起电话那头还吊着的人。
“叔，他说他腿疼，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疼痛的原因有很多，很可能是伤口复发或者神经压迫。必须立刻送他回来检查，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顾幼绫没再多问，迅速挂断电话后，蹲在了宋明澈面前。
她转头向身后的助理招了招手：“备车。快点。”
又瞥了一眼宋明澈，那一贯冷淡的脸此时连下颚线都透露出紧绷，原本剑眉微蹙竟添了一抹脆弱感。
“还行么？”
她声音里难得少了几分戏谑。
“忍一下。”
宋明澈不经意间抬手扶着轮椅的扶手，低眉淡然。
但一阵剧烈的刺痛却让他险些咬住了牙根，松弛下来的额角冷汗几乎顺着滴在地上。
终于没有拒绝顾幼绫试图稳住他的动作。
一辆加急赶来的黑色豪车停在了边上，门刚一开，顾幼绫便搀扶着宋明澈上车，用强硬的态度拒绝了他那要自己动手的意图。
车内气氛紧绷。
很快，车门再次打开时，医院的急救推车已然备好，而沈叔叔的脸色也瞬间沉了下去。
他的目光掠过宋明澈颤抖的腿，冷不防全身凝重。
“果然……”
他低声自语了一句，面色瞬间收紧。
手术室的灯亮着，惨白的灯光映在顾幼绫脸上。
她此刻的焦躁导致来回踱步，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在走廊里格外刺耳。
助理小心翼翼地站在一旁，大气也不敢出。
“都怪我！都怪我！”
“没事带他出去吃饭干嘛！这下好了，旧伤复发，万一……”
她不敢再说下去，漂亮的眸子里蒙上了一层水雾。
助理连忙递上纸巾：“顾小姐，您别太自责了，这也不能全怪您啊，谁知道会这样呢！”
“他要是真有个三长两短……”
顾幼绫哽咽着，狠狠地攥紧了手中的纸巾，“我，我……”
“不会的，顾小姐，宋先生吉人自有天相！”
助理干巴巴地安慰着，心里却在嘀咕：这宋明澈还真是个麻烦精，这才几天啊，又进医院了。
顾幼绫心急如焚，来回踱步的频率越来越快，扰得人心烦意乱。
助理缩在角落，大气不敢出，生怕成了顾幼绫的出气筒。
“早知道就不带他出去了！这下好了，要是真出点什么事……”
顾幼绫咬着下唇，她狠狠地跺了跺脚，高跟鞋与地面发出一声闷响。
突然，宋明澈的手机在她手中震动起来。
屏幕上闪烁着姐姐两个字。
顾幼绫愣了一下，犹豫着要不要接。
不接吧，万一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呢？
内心挣扎了片刻，顾幼绫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喂？”
“明澈？你在哪儿？怎么不接电话？”
顾幼绫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烦躁，语气冷淡：“宋小姐，宋明澈现在不方便接电话。”
“不方便？什么意思？他在忙什么？忙着跟哪个小妖精鬼混呢？”
宋卉姝的语气尖酸刻薄，她听出这是顾幼绫的声音，内心更加不爽了，顾幼绫因为顾氏总给自己使绊子，她咬牙没想到他们竟然勾搭到了现在！
顾幼绫冷笑一声：“宋小姐，注意你的措辞。宋明澈现在在医院，他的腿旧伤复发了，正在抢救。”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他……他严重吗？”
顾幼绫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严不严重，你自己过来看看不就知道了？”
“顾幼绫！”
宋卉姝气急败坏，这副阴阳怪气给谁看呢！
“凶什么，腿伤为什么那么严重你不知道吗？还打电话假惺惺。”
顾幼绫暗中翻了个白眼，这种蠢女人跟她多说一句话都怕自己沾上蠢气。
“要真是担心，就把他的卡解冻，现在手术费他都拿不出来，有你这样当家人的吗？”
接着，顾幼绫还是气不过：“也不知道你脑子怎么长的！”
她还想说什么，被手术室门打开的声音打断了。
医生走出来摘下口罩。顾幼绫快步跟上，连忙问：“手术怎么样了？“
医生摇了摇头，顾幼绫如遭雷击，瞪大双眼：”什么！“
宋卉姝支着耳朵，听着顾幼绫的语气，推测宋明澈的情况恐怕不太好。
她的内心有种复杂又有点隐秘的轻松。
顾幼感觉浑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
顾叔叔看着眼前梨花带雨的顾幼绫，镜片后的双眼闪过一丝诧异。
他清了清嗓子，语气里带着一丝玩味：“我说顾小姐，至于吗？不知道的还以为……”
“怎么样了！”
顾幼绫猛地打断他，泪眼婆娑地瞪着：“他怎么样了！”
医生被她这架势吓了一跳，扶了扶眼镜，才慢吞吞地说：“手术勉强算是成功了。不过……”
他拖长了尾音，上下打量着顾幼绫，“看来你真是喜欢上那小子了。”
顾幼绫愣住了，泪水还挂在睫毛上。
这时，手术室的门缓缓打开，宋明澈躺在病床上，被护士推了出来。
他脸色苍白，嘴唇毫无血色，紧闭着双眼，像一个瓷娃娃一碰就碎。
顾幼绫的心猛地揪紧，握住他的手。
感受到掌心传来的温热，她悬着的心才稍稍放下。
她哽咽着，眼泪再次夺眶而出，“你吓死我了……”
她漫不经心地按下接听，语调懒懒散散：“喂，什么事啊？”
“你现在在哪儿？”
叔叔的语气透着压迫感：“你把宋明澈搞到哪儿去了？”
顾幼绫怔了一下，挑了挑眉：“叔，什么叫我搞的，这人是钥匙串么还挂哪儿？哦，等等——”
她转头看向轮椅上的宋明澈，一瞬间觉得哪里不对，脸上挂起的笑容僵住。
宋明澈脸色苍白，牵起唇角，还想掩饰但额角渗出了汗珠。
“你……”顾幼绫立刻凑近两步，视线扫过他的腿，“怎么了？”
宋明澈抿了抿唇，似乎想装作若无其事地避开。
但他额上一滴汗滑落，终于低沉地出声：“腿……疼。”
声音不大，刺进顾幼绫耳中。
她语气变得焦急起来：“疼得厉害吗？是哪儿疼？是肌肉，还是伤口……或者是你原本……”
话还没说完，她猛然想起电话那头还吊着的人。
“叔，他说他腿疼，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疼痛的原因有很多，很可能是伤口复发或者神经压迫。必须立刻送他回来检查，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顾幼绫没再多问，迅速挂断电话后，蹲在了宋明澈面前。
她转头向身后的助理招了招手：“备车。快点。”
又瞥了一眼宋明澈，那一贯冷淡的脸此时连下颚线都透露出紧绷，原本剑眉微蹙竟添了一抹脆弱感。
“还行么？”
她声音里难得少了几分戏谑。
“忍一下。”
宋明澈不经意间抬手扶着轮椅的扶手，低眉淡然。
但一阵剧烈的刺痛却让他险些咬住了牙根，松弛下来的额角冷汗几乎顺着滴在地上。
终于没有拒绝顾幼绫试图稳住他的动作。
一辆加急赶来的黑色豪车停在了边上，门刚一开，顾幼绫便搀扶着宋明澈上车，用强硬的态度拒绝了他那要自己动手的意图。
车内气氛紧绷。
很快，车门再次打开时，医院的急救推车已然备好，而沈叔叔的脸色也瞬间沉了下去。
他的目光掠过宋明澈颤抖的腿，冷不防全身凝重。
“果然……”
他低声自语了一句，面色瞬间收紧。
手术室的灯亮着，惨白的灯光映在顾幼绫脸上。
她此刻的焦躁导致来回踱步，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在走廊里格外刺耳。
助理小心翼翼地站在一旁，大气也不敢出。
“都怪我！都怪我！”
“没事带他出去吃饭干嘛！这下好了，旧伤复发，万一……”
她不敢再说下去，漂亮的眸子里蒙上了一层水雾。
助理连忙递上纸巾：“顾小姐，您别太自责了，这也不能全怪您啊，谁知道会这样呢！”
“他要是真有个三长两短……”
顾幼绫哽咽着，狠狠地攥紧了手中的纸巾，“我，我……”
“不会的，顾小姐，宋先生吉人自有天相！”
助理干巴巴地安慰着，心里却在嘀咕：这宋明澈还真是个麻烦精，这才几天啊，又进医院了。
顾幼绫心急如焚，来回踱步的频率越来越快，扰得人心烦意乱。
助理缩在角落，大气不敢出，生怕成了顾幼绫的出气筒。
“早知道就不带他出去了！这下好了，要是真出点什么事……”
顾幼绫咬着下唇，她狠狠地跺了跺脚，高跟鞋与地面发出一声闷响。
突然，宋明澈的手机在她手中震动起来。
屏幕上闪烁着姐姐两个字。
顾幼绫愣了一下，犹豫着要不要接。
不接吧，万一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呢？
内心挣扎了片刻，顾幼绫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喂？”
“明澈？你在哪儿？怎么不接电话？”
顾幼绫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烦躁，语气冷淡：“宋小姐，宋明澈现在不方便接电话。”
“不方便？什么意思？他在忙什么？忙着跟哪个小妖精鬼混呢？”
宋卉姝的语气尖酸刻薄，她听出这是顾幼绫的声音，内心更加不爽了，顾幼绫因为顾氏总给自己使绊子，她咬牙没想到他们竟然勾搭到了现在！
顾幼绫冷笑一声：“宋小姐，注意你的措辞。宋明澈现在在医院，他的腿旧伤复发了，正在抢救。”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他……他严重吗？”
顾幼绫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严不严重，你自己过来看看不就知道了？”
“顾幼绫！”
宋卉姝气急败坏，这副阴阳怪气给谁看呢！
“凶什么，腿伤为什么那么严重你不知道吗？还打电话假惺惺。”
顾幼绫暗中翻了个白眼，这种蠢女人跟她多说一句话都怕自己沾上蠢气。
“要真是担心，就把他的卡解冻，现在手术费他都拿不出来，有你这样当家人的吗？”
接着，顾幼绫还是气不过：“也不知道你脑子怎么长的！”
她还想说什么，被手术室门打开的声音打断了。
医生走出来摘下口罩。顾幼绫快步跟上，连忙问：“手术怎么样了？“
医生摇了摇头，顾幼绫如遭雷击，瞪大双眼：”什么！“
宋卉姝支着耳朵，听着顾幼绫的语气，推测宋明澈的情况恐怕不太好。
她的内心有种复杂又有点隐秘的轻松。
顾幼感觉浑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
顾叔叔看着眼前梨花带雨的顾幼绫，镜片后的双眼闪过一丝诧异。
他清了清嗓子，语气里带着一丝玩味：“我说顾小姐，至于吗？不知道的还以为……”
“怎么样了！”
顾幼绫猛地打断他，泪眼婆娑地瞪着：“他怎么样了！”
医生被她这架势吓了一跳，扶了扶眼镜，才慢吞吞地说：“手术勉强算是成功了。不过……”
他拖长了尾音，上下打量着顾幼绫，“看来你真是喜欢上那小子了。”
顾幼绫愣住了，泪水还挂在睫毛上。
这时，手术室的门缓缓打开，宋明澈躺在病床上，被护士推了出来。
他脸色苍白，嘴唇毫无血色，紧闭着双眼，像一个瓷娃娃一碰就碎。
顾幼绫的心猛地揪紧，握住他的手。
感受到掌心传来的温热，她悬着的心才稍稍放下。
她哽咽着，眼泪再次夺眶而出，“你吓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