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栖晚被突来的颠簸吓了一跳,等车停下,她才认出来,这是她风尚后头的一片工地,刚刚铲平了准备新盖一栋楼做实验室什么的,所以这里还是坑坑洼洼的,晚上也没人。

  祁深解开安全带,转过身去扶住了她的腰,只听到“啪嗒”一声,她的安全带也被解开了。

  紧接着,他就把她捞到了自己的腿上,同时座椅往后滑了一下,腾出了宽敞的空间。

  他灼烫的手掌攥着她的腰,突然凑近她,低声问:“在生气?”

  祁深线条严谭的薄唇抿起,模样严肃沉重的有些慑人,他打开了车里的灯,昏黄的灯光洒在他的脸上,清隽风靡。

  “故意进了门还装不认识我,你装的不也挺像的?”祁深双手又将她的腰搂的更紧,将她整个人都圈进怀中,几乎是让她完全无法逃离。

  祁深的大蹆被她坐的发烫,原本攥着她手掌也往上移了移,长指捏了捏她略有些发烫的耳垂。

  姜栖晚被他揉的脸红发烫的,身子骨发软,便不由自主的贴在他的怀里,模样服帖的不行。

  祁深低头看她这乖巧的样子,脸颊上染得红晕又娇又媚,鼻间都是她幽幽淡淡的香气。

  他凑过去,薄烫的唇就贴上了她的眼角,轻轻地啜吻着。

  姜栖晚被他烫的好像在颤抖,眼角湿润润的,闻到的都是他清冽的烟草味。

  感觉到他看着严肃可实际上却柔软温润的唇自她的眼角向下,一点点的细细的吻,印烫着她的脸颊,嘴角。

  当他的吻就要落在她的唇上时,姜栖晚突然闷头把他推开。

  祁深也没料到她会突然来这么一下,被推得靠上了椅背,吻了个空,心情很不好,眼睛微微的眯起来就盯上了她。

  “听许可颐温柔的叫你祁深哥哥,那么娇滴滴的声音有没有把骨头都叫酥了呀祁深哥哥?”

  姜栖晚撇了撇唇,声音闷闷的,“喜欢听人家这么叫你吗?祁深哥哥?”

  祁深脸上表情柔和下来,嘴角也忍不住的上扬了几分。

  “那个谁叫了什么我没注意,不过你叫的我很喜欢。”他嗓音又沙哑深厚了几分,突然把她往他怀里一拉。

  听他说“那个谁”,不管是不是真的记不住许可颐的名字,反正听着,姜栖晚心里是高兴极了。

  这边还没高兴完,祁深已经压了过来,报复先前不让他吻似的,这一回狠狠地捻上了她的唇。

  这一次,姜栖晚没有再推开他。

  人被他压得往后仰靠在了方向盘上,被他吻得嘴巴根本闭不上,遮掩激烈的亲吻让她最后连回应他的力气都没有。

  等结束时唇还贴着她的唇,低声沙哑的喃喃道:“再叫声祁深哥哥来听听。”

  姜栖晚:“……”

  姜栖晚红着脸,刚才那是醋意大了,才叫了出来,就为了膈应祁深,结果也没膈应到他。

  现在这种情况下再让她叫,她怎么叫得出,没把祁深叫酥了,先把自己叫出一身的鸡皮疙瘩。

  祁深轻笑了两声,这种嗤笑,姜栖晚觉得他在笑话她乱吃醋,正要抗议,他的手掌已经握住她的手,十指紧扣。

  “我母亲最开始说的是家宴,我只是想看看是什么情况,并没有相亲的意思。”

  他是真的在解释。

  其实姜栖晚也只是想要这人一个态度。

  她也知道祁深挺无辜的,毕竟他对许可颐是真的很冷漠,这样一看倒显得她实在是有些过于无理取闹了。

  他正要说句什么,男人薄烫的双唇贴着她的嘴角,“所以还闹不闹?”

  祁深贴着她的唇角,嗓音低哑的问。

  “不闹了……”姜栖晚现在脸都还是红的。

  她倚靠在男人怀中,低头却见男人衬衣敞开了大半,只在靠近衣摆的地方还剩下几颗纽扣,是方才亲吻的时候被她揪掉的。

  她脸颊亲密的贴着他露出衣领的胸膛,指尖有些好玩儿的从他衬衣衣襟上拴住纽扣的洞洞上穿过去,又退出来。

  “我看那个许可颐很喜欢你,看你的样子可仰慕了,我讨厌她那么看你。”因为跟许家的关系并不好,对那边的人姜栖晚本来就没什么感情,跟陌生人差不多,甚至还比陌生人更疏离一些。

  原本姜家破产,她也没指望过谁会来帮忙,那么大个公司,要重新扶持起来需要投入很多资金,这不是简简单单的帮两把的事情。

  可是许家忙不迭的划清关系,也让她看清了许家都是些什么人,对许家自是没什么好感。

  现在许可颐又明显看上了祁深,姜栖晚看许家人,一个个的都不顺眼。

  趴着,感觉到祁深胸口震荡,他低下头,去找她的眼睛,最后双唇停在她的脸颊上磨蹭着。

  新生出的些许的胡渣也轻轻地磨蹭上她细嫩的脸颊,有些泛红了。

  可姜栖晚没觉得疼,只是有些微痒,被他蹭的麻麻的。

  抬眼,便望进了祁深含笑的黑眸,黑眸微微弯着,让他脸上的五官也跟着柔和了不少。

  她很少看到他笑弯了眼,此时,他双唇微微的开合,边蹭着她的脸颊,边发出醇哑撩人的低喃:“吃醋了?”

  姜栖晚:“……”

  怎么可能不吃醋呢?

  毕竟在祁深给了那些承诺后,她是真的有些想当真的。

  她也没想到过了这么久,她还是长着一颗不理智的恋爱脑。

  姜栖晚手抓紧了他的衣襟,干脆把脸埋上他的胸膛,不说话。

  过了会儿,他感觉她圈着他腰的手臂收紧,能感觉到她柔软的身子更加密实的贴合上了他。

  半晌,她才低声说:“以后不要再去相亲了,我知道不是你的意思,可我看了还是会不舒服。”

  祁深轻**她的发,低头看她光洁的额头,便印上一吻,“好。”

  “名片呢?”祁深又问。

  姜栖晚抬头,疑惑的看着他,一时间忘了名片的事情,直到他的脸色转沉,姜栖晚一下子想起来了,估计他是想到谭宇,所以脸色变得很难看。

  姜栖晚拿过放在副驾驶座位上的包,在里面翻了翻,翻出里一张名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