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担心自己工作失职不到位的陆子恒,战战兢兢的给祁深去了电话,“老大,您在哪儿呢?怎么车也不见了?”

  车内,祁深十分的淡定冷静,“身体不舒服就好好休息,实在不行就去医院检查一下,我这边你不用担心。”

  说完,挂了电话。

  陆子恒在风中凌乱的盯着自己的手机,难道是他手机坏掉了?

  刚才老大到底在说什么?

  陆子恒实在忍不住怕出点什么事,给自己的狗同事许刻去了电话求救,“老大什么意思?”

  狗同事此刻正坐在咖啡厅里面吃甜品,听到陆子恒问这话啧了一声。

  “哥你是不是傻啊,夫人都来了还用得到你吗?”

  “人俩一起开车回家你挤进去干什么?”

  “没谈过恋爱总看过点偶像剧吧,你知道你这像什么吗?”

  “抢食的单身狗。”

  陆子恒:“……滚”他隐忍了半天也只憋出来个“滚”字。

  ……

  车开到了龙景苑楼下,把车停进车库,姜栖晚跟着祁深上了电梯。

  进了门,祁深打开屋里的灯,姜栖晚忍不住的观察屋里的摆设。

  他家里的装潢都简单干净,色调偏冷,很典型的男人居所,没有女人喜爱的一些杂七杂八的小装饰品,给人看着虽然高级,却像是样板房,没什么家的感觉。

  家具不必说都是高级货,现代的简约风格,姜栖晚是搞设计的,对于这些室内的装潢品牌,多少也知道点,看出祁深这里哪怕只是个最不起眼儿的烟灰缸,都是五位数起步的东西。

  “我去洗个澡。”祁深闻到自己身上的酒味儿微微皱眉说道,他解开领带,把外套随意的往沙发一丢,就回了他的卧室。

  姜栖晚自然不会拦着他。

  她走去了厨房,打开冰箱,出人意料的里面竟然都是满满当当的食材。

  饮料、水果、蔬菜、肉类,都不缺。

  看来是他请的佣人一直在补货。

  其实比起婚房,这里才是祁深常住的地方。

  哪怕祁深不住在这里,佣人也没忘记买东西回来。

  姜栖晚顿了下,眸光暗了暗,她挑了制作解酒汤的材料,准备给祁深煮一碗解酒汤。

  祁深洗完澡出来,发现客厅没有姜栖晚的身影,顺着声音,他找到了厨房,看到姜栖晚正背对着厨房门口在煮东西,便又默默地回了客厅,姜栖晚都不知道他来过。

  姜栖晚端着解酒汤回来客厅,看到祁深洗完澡正坐在沙发上。

  他头发半干,家居服穿的随意,不像对外时那样的西装笔挺,看着好像从不食人间烟火的天上回到人间了,身上那股冷淡感都冲散了,带着几许说不出的温润。

  他没戴眼镜,应该是在家都不戴,不知道有多少人见过他没戴眼镜的样子。

  她靠近把解酒汤放到他面前时,闻到了他身上淡淡的沐浴乳香,还有好闻的男性气息。

  “你刚喝了酒,我煮了碗解酒汤,你喝点吧,会舒服。”姜栖晚指指他眼前的碗。

  祁深淡淡的嗯了一声端起解酒汤开始喝。

  解酒汤喝了一大半,他突然停下,抬头似笑非笑:“你知不知道你来接我的时候给我一种我像是受你管束的丈夫。”

  姜栖晚的脸一下子红了,低下头,小声的咕哝:“我不是这个意思。”

  “是这个意思也没事。”醒酒汤已经被喝完了,他眼底还带着淡淡的笑。

  “我本来就是应该受你管束的丈夫。”

  姜栖晚听着,心跳都仿佛跟着慢了半拍,再抬眸看向男人时,却只能看到男人眼底的温柔。

  嫁给沈洛俞的三年,她经常听到沈洛俞说:“姜栖晚你嫁给我就要听我的。”,甚至沈洛俞的母亲林玉莲也会在她耳边一遍遍的说,嫁进沈家就要听沈家的。

  但祁深不同。

  他说他是受她管束的丈夫。

  “这里是你经常住的地方吗。”姜栖晚顿了下开口:“其实你不必为了迁就我搬到新的婚房,这里就很好。”

  祁深只是微微扬眉:“你喜欢的话我们就搬到这里来住。”

  他是完全不想住两人的婚房了,那间主卧哪怕重新布置了,他还是会觉得粉粉嫩嫩的。

  她去看过了客房,客房里配有独立衣帽间,里面都是当季的一些新品女装,全都是她的尺码,姜栖晚能感觉到自己心口都是暖融融的。

  他是真的把她当妻子,并不只是说说而已。

  躺在床上时,她只要一闭眼,就能闻到薄被和祁深身上的味道很像,就好像他在身边似的。

  他的脸总能在脑中浮现,那种要笑不笑的温柔表情,总让人看不透。还有他的吻,他散漫却又淡漠的自在样子。

  姜栖晚感觉双唇发热,烦躁的翻了个身,闭着眼,依然睡不着。

  第二天一早醒来时桌上已经摆好了早餐,是祁深做的。

  早餐是姜栖晚习惯的餐点,用过早餐,祁深开口提醒:“我带你去风尚见你母亲。”

  姜栖晚很明显的顿了下,眸光有片刻的闪烁,但她没说出拒绝的话。

  直到车子开到风尚楼下,男人已经在解安全带,姜栖晚突然握住他的手。

  “我母亲她比较传统,可能并不希望我离婚……所以我自己去见她好吗。”

  她隐忍片刻还是开口提出请求。

  祁深看他的眼神再度幽暗几分,他眸中多了几分深意。

  姜栖晚能够感受到他似乎是在生气。

  可她没有办法,她知道自己母亲发起疯来是什么样子,她不想祁深被母亲那些刺耳的话语中伤。

  “我自己去,可以吗。”

  即便如此,她还是在征求他的意见。

  祁深微微垂眸,声音似乎带着点哑意和自嘲:“姜栖晚,我很拿不出手吗。”

  不。

  根本不是拿不出手,而是太好了,所以她不希望他会被母亲那些刺耳的话伤到。

  姜栖晚解开安全带,有些突兀的握住男人的手。

  她的手纤细修长,却很柔软,是那种带着温热的软,只是这样握住都让他怔了一瞬,下一秒她就已经靠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