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尖对着他的,唇落在他凉薄的唇上,像是这样轻柔的吻带去了他内心最后的一点不快。

  “祁先生当然很拿得出手,是我一直没有跟母亲报备,我不想母亲伤害到你。”她从没有主动做过这样出格的动作,更不要说主动去亲吻谁。

  她觉得自己掌心都在颤,却还是捧住男人的脸。

  四目相对,她眼底带着点明显的热意,有些不自在有些羞窘。

  “祁先生可以理解的,对吗。”

  说完,她脸颊泛粉的印在男人眼角,他闭了下眼睛,依旧能感觉到眼角的温热触感。

  她在哄他。

  这种认知让他心底本来的冷意都被尽数驱散。

  他反握住姜栖晚的手,现在他的气息灼热的洒在她的脸上,姜栖晚耳根发烫,整张脸都红了。

  两人如此之近,她透过镜片看进了他的眼。他的眼里夹杂着一丝热意,并不是她的错觉。

  她好像被他深邃的双眼给抓住,怎么也挣脱不开,怔怔的与他对视,被他的目光给吸了进去。

  两人的呼吸交织在一起,心跳得厉害。

  “我可以理解为你在哄我吗。”祁深淡淡的问她。

  这一次,姜栖晚的目光不自觉地又落到了他轻轻开合的唇上,薄薄的唇看着严厉,可她却知道实际上有多柔软。

  想到他吻着她时的感觉,再看他的唇,她的唇开始发干发烫,浑然未决自己的眼睛就落在他的双唇上猛瞧,目光十分的大胆。

  祁深的唇角微微的勾起了一抹微小的弧度,倏地将人摁进怀中。

  此刻他也不急着听姜栖晚的回答了,片刻后重新吻上她。

  灼烫的呼吸彼此交缠,霸道又浓烈的吻让她有些迷失其中。

  她不知不觉的迷失在他霸道的攻伐里,从头皮到脚趾都红透了。

  渐渐地,他沿着她的唇角吻到耳垂,只轻咬了下,在她耳边低喃:“暂时算你哄好了,下车吧。”

  被他放开时姜栖晚还有些怔怔的,她耳朵是红的脸颊是红的,实在让人瞧着可怜又可爱。

  姜栖晚只愣了一瞬便有点慌张的打开车门跑了。

  祁深看着她远去的背影不由失笑。

  片刻,窗户被敲响了,仔细听那节奏,像是什么广场舞神曲的调儿,祁深没少见老太太跳广场舞,自然听出来了。

  他摇下车窗就看到唐纵懒懒散散的靠在一边,脸上还顶着个硕大的黑眼圈。

  祁深:“?”

  “老早就看到你车停这边了,又欺负人了?”唐纵打开车门就要坐副驾驶座,祁深一包烟砸他身上:“祁夫人专座。”

  就是让他滚后面坐。

  唐纵:“……”

  你恋爱脑到底还有没有的治了啊。

  一个座位在这里攀扯半天?

  唐纵啧了一声取出根烟,发现自己没带打火机,他抬脚踹了踹前座椅:“火。”

  “没带。”

  “?”唐纵满脑袋问号:“你不带火你带什么烟啊。”

  “姜栖晚不喜欢闻烟味儿,你也不许在车上抽烟,要抽滚出去抽。”

  瞧瞧,这才是真打小一起长大的发小。

  换别人早恼了。

  也就唐纵被气的一口气险些没喘上来骂道:“你个死恋爱脑!”

  “谢谢夸奖。”

  谁夸你了!

  零个人在夸你好吗!

  唐纵待不下去了,他觉得祁深以前就不是个东西,结了婚后更不是个东西,他打开车门就要走,祁深叫住他。

  “等等。”

  他还真等了等,等祁深说点什么。

  “你对许明月了解的多吗。”

  许明月,姜栖晚的母亲,如今住在风尚,唐纵是她的主治医生。

  哦,闹半天又是为了他老婆。

  唐纵唇角抽了下才缓缓开口:“你岳母你都不了解你指望我了解?”

  那就是不了解。

  唐纵没用了,祁深瞥他一眼,行,唐纵知道什么意思了,这是让自己滚呢。

  “你先等会儿。”

  “江淮楼和顾西城他们一直问你结了婚打算什么时候请吃个饭?他们都还没见过姜栖晚呢。”

  祁深想了下:“她最近太忙,要修改设计图纸可能要等一段时间。”

  这也算是有了句准话,唐纵没别的问题了。

  倒是祁深想了下姜栖晚提到许明月时的表情,内心不由沉下来。

  ……

  “今天我还要带你们转一转我们鹿家老宅的后花园,我奶奶爱花,所以花房里面都是从拍卖会上拍到的珍品……”

  姜栖晚才推开病房的门,就听到房间内传来一道清亮的女声,只一道声音就能感受到少女是在娇惯中长大的,言语之间都带着几分倨傲。

  她顿了下,却见许明月僵硬的关掉了直播。

  看到来人是她脸上的表情淡淡的。

  “晚晚你怎么来了。”

  “有点事想跟你说,妈你刚才在看直播吗?”姜栖晚随口问了句,许明月口不对心的嗯了一声,显然没打算告诉她自己再看什么直播。

  “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许明月直奔主题。

  姜栖晚没有立刻开口,倒是体贴的给她切了一小盘水果,又泡了一壶水果茶放到桌上推到许明月手边。

  “妈,我跟沈洛俞离婚了。”

  许明月才捧起的茶杯被她大力的砸到桌面上,杯内的茶水四溅,弄湿了桌面。

  “你疯了吗竟然跟沈洛俞离婚?”

  “你知不知道我们家能有现在都是沈家给的!”

  “没了沈家医药费谁来出,栖遇的腿谁来治?”

  “你是不是真的糊涂了,你现在就去跟沈家人道歉!”

  她不问姜栖晚是不是受了委屈,不问她为什么离婚,她眼里只在乎她和姜栖遇,好像姜栖晚这个女儿与她没有母女情被捡来的一般。

  姜栖晚心尖带着点刺痛感。

  她抬眸看向面前眼底带着戾意的母亲。

  “这三年来沈洛俞一直在**。”她平静的开口。

  “有钱男人哪有不**的!”

  “他的情人怀了他的孩子。”姜栖晚仍然平静的开口,仿佛受到伤害的不是自己一般。

  “就算她们怀了孩子,那些孩子也只能是私生子,你才是沈家真正的少夫人,他们越不过你的!你完全可以拿捏她们!”